一个时辰后。
苏殷觉得自己要肾虚了。
她看向祈泽,祈泽光裸的身上全部都是深深浅浅的红色吻痕和咬痕,比之前的每个世界都要多。
能不多吗!一天两次!一次两小时!
苏殷苦恼地想:是时候想个办法了,这样一来每次吃都要吃两次,还不能厚此薄彼。
这也太考验她的肾了吧!
祈泽不知道陛下在想什么,只知道自己终于是陛下的人了。
曾经,他对这种事情无比惊恐,一被人压在身下就会厌恶到呕吐,条件反射地挣扎。
可是这一次,他乖乖躺在陛下的身下,感觉到的却是浮木一样的满足。
那种不可说的感觉,陛下在他耳边的呢喃,汹涌的热流和被掌控的安全感,让他整个人都飞上了云端。
他真的……好爱陛下啊。
祈泽想着,侧过身,红着脸,小心翼翼试探着将苏殷搂在了怀里。
苏殷在他怀里拱了拱:“好困。”
祈泽大着胆子低头亲吻她的发顶:“陛下晚安。”
苏殷深深吸了一口气,宁静感与淡淡的疲惫涌来,她很快睡了过去。
祈泽的手臂有些发麻,可是却舍不得挪位置。
他认真低头看着苏殷的,听着她轻轻浅浅的呼吸,心满得溢出来。
刚刚的欢愉似乎还停留在每一寸肌肤,而且刚刚……他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似乎叫了陛下的名字。
陛下竟然没有生气,甚至还让他再叫几声。
想着想着,祈泽又开始脸红。
“阿殷……”他嘴唇动了动,发出微不可查的声音,像是要将这个两个字在唇齿间好好回味一番,然后珍藏在心底。
*
第二日,苏殷带着祈泽依旧出去逛了一圈。
她再一次敏锐地发现,只要自己出了营帐,那种熟悉的焦躁嗜血的感觉就会涌上心头。
若是对于原主来说,这一定算不上什么,原主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可是苏殷来了,更加冷静,便能更加发现不对劲。
不过,这点增加的焦躁并没不会带来什么不好的后果,实在是太不明显了。
如果这是摄政王想要除掉她的手段,那也太柔和了吧。
至于陈钰,又是一个什么作用呢。难道仅仅是个探子?
不至于。
女帝身边的一切都被摄政王知晓得清清楚楚,根本没必要再将一个人才送过来。
苏殷好奇,但并不着急。
她想,陈钰很快就会来找她了。
与此同时。
陈钰被摄政王传唤,来到了陆苍的帐中。
他低着头,垂着眸子,叫人看不出神色,只不过脸色有些发白,眼下有着淡淡的乌青。
他来到陆苍面前,行了个礼:“拜见老师。”
陆苍点点头:“你做的不错。就像我说的那样,陛下不仅舍不得杀你,还会迷上你。只不过,昨日你为何没有宿在陛下帐中?”
陈钰的手指紧了紧,开口:“陛下似乎更喜欢那个奴隶。”
陆苍冷笑一声:“陛下喜欢什么,我自然是最清楚的。五年前,就清清楚楚了。”
陈钰的心猛地一颤:“五年前?”
陆苍似乎是不愿意多说,但语气依旧轻松:“你不用知道太多,只要按我说的去做的就行了。”
陈钰的指甲掐得自己手心生疼,他控制不住想起陛下说的话。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开口:“老师,五年前,为何那歹徒会……”
陆苍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陈钰,这件事的结果,不是已经明了了吗?”
陈钰点点头:“老师,恕我听到五年前,又想到这个了……还好当时老师在附近私访,不然学生现在,恐怕已经是孤魂野鬼了。”
陆苍轻笑一声,摆摆手:“好了,别乱想。女帝那边,你再努力努力,稍微放肆一点也无妨,她唯唯诺诺的人见多了,说不定就喜欢你这样的。”
陈钰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行礼后退了出去。
一出营帐,他立刻发疯似的往那树林子跑去,直到跑到胸口像是要烧起来,他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苦地抱住了头。
刚刚,他与老师说,老师当时是在私访。
可是当初,老师和他说的,明明是要去拜访大理寺卿。
老师他记忆力极好,平时一点细小的细节都要纠正他,可是这一次竟然没有。
为什么?他不可能会忘了。
难道说……他去做什么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刚好将他救下?
陈钰发出隐忍痛苦的嚎叫,五年来的所有的挣扎和信仰都化为粉末。
他曾经无数次在镜中看着自己那张脸,和摄政王极为相似。
他问过,摄政王当时微笑道:“或许这就是缘分。”
缘分么?
他死死扣住了地面,指尖渗出血来,双眼通红,心中却仍然抱着最后一点幻想。
或许这一切都是巧合,或许老师他真的是忘了。
他企图给自己找一点理由,好让自己不要被这汹涌的痛苦吞噬。
忽然,他前面出现了一只手。
陈钰一愣,猛地抬头。
是昨天陛下身边的那个奴隶。
那奴隶轻声开口,声音温和但带着淡淡的冷意:“陈大人,陛下想见见你。”
*
祈泽脱下外袍,认认真真铺在地上,轻轻将苏殷抱了上去,随后他开始蹲在一边认真烤兔子。
苏殷舒舒服服席地而坐,揪着身边的小花,时不时撇一眼一旁跪坐在地阴沉着的陈钰。
半晌,陈钰终于开口:“陛下……您,可还有证据?”
苏殷轻笑一声:“你现在想要证据,不过是想要让自己更加死心而已。事实到底是什么样子,你问问你自己,你是不是已经有结论了。”
陈钰猛地锤了一下地面:“不!不是的……”
父母惨死的模样还在眼前,他竟然跟在自己的仇人身边,将他视为救赎?
苏殷看他的眼神有着高高在上的怜悯:
“五年前,摄政王拒绝了朕,却找到了你。他知道了朕弱点,自然不会放过。你很完美,年纪小,好调教,还好骗。但他做事滴水不扣,假扮成歹徒的死士全部被他灭口,要说证据,还真的没有。但是我这里有个好东西。”
说着,她手一翻,扔了一袋小小的粉末到陈钰的手中:“这个无色无味,在梦中让人吸入,可以问出真话。”
陈钰紧紧捏住小纸包,低着头深深喘息了两声,忽然抬头:
“陛下,陆大人并不完全信任我,很多计划的详细内容都不会与我说。但是我知道,他明日要在那一千名奴隶身上做文章,明日的悬崖边,您千万不要去。”
说罢,他猛地站起身,跌跌撞撞往回跑去。
苏殷吸了吸鼻子,香喷喷的烤兔子就送到了嘴边。
她心满意足地就着祈泽的手咬了一口,外酥里嫩,满口肉香。
她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道:“悬崖吗?这么一说,更要去看看了。”
没准又能跳个崖玩玩了。
——
宝子们,我后天换封面,你们不要找不到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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