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扬着笑,绾卿和君凌生打了招呼。
其实绾卿是想打听那个书恒的事儿,女人嘛,八卦是天性,即便是绾卿这个一国之母也不能幸免。
但是君凌生一见绾卿,还没等她问呢,自己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包括书恒的许多“家事”。
绾卿听完之后囧地很,怎么会有男人这么胆小怕事的?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还不敢反抗。
她笑着摇了摇头,和君凌生道别后踏进了上书房的门槛。
云朗正在里面批阅奏折,从绾卿的角度看过去,这男人,真他妈帅的像个妖精。
“臣妾参见陛下。”
绾卿才行完礼,一抬头就看见云朗已经停了笔,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云朗早就知道绾卿来了,君凌生那个家伙,说话不知道控制音量的,嗓门高的他不想听都不行。
只是他也挺好奇,绾卿竟也对这些坊间传闻感兴趣,不知道她听了之后什么反应。
于是,他就淡定地继续批阅奏折,一心等着绾卿进来。
但是他失算了,绾卿脸上仍旧一派温婉端庄,什么异样都没有。
绾卿被云朗一直这么瞧着,不禁有些脸红,为了掩饰那点儿羞涩,于是拿那碗百合莲子汤来打掩护。
“臣妾今日听陛下似乎嗓子不适,于是炖了这百合莲子汤,还望陛下不嫌弃。”
绾卿就像个小媳妇似的把碗放在了云朗面前,两团淡淡的红晕甚为养眼。
云朗一挥手,所有宫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他和绾卿两人。
“卿卿,过来。”
他朝绾卿摊开手,唇边勾起温柔笑意。
其他人都不在了,绾卿终于放开了些,柔荑轻轻搭上那只漂亮的手。
云朗抓住往回一带,便把佳人搂个满怀。
“以后还是照常唤我,不必拘束。”
云朗实在不适应绾卿规规矩矩地对他毕恭毕敬,那张红艳的樱唇唤出的“云朗”二字更为得他心意。
仿佛情话般浅声呢喃,字字落在心坎上。
“宫中不比外面,行差踏错便要遭人诟病,我又是大周嫁过来的长公主,更加不能让人揪了我的错处。”
绾卿拍开那只不老实的手,话中无奈。
岂止是他,就是她自己又哪里不想似往常一样,只是世事如此,半点不由人。
“卿卿……”
云朗故意撅起嘴,撒娇般地拖长了尾音。
这样一个妖精似的男子撒起娇来,那可真是要人命了。
绾卿心肠软,云朗那双漂亮的眸子平日里只稍稍露出丁点儿委屈,立马就毫无原则地妥协了。
今日也不例外,云朗一撒娇,绾卿最是无奈,本想守着灵台清明,但不过片刻就招架不住。
面对云朗这样腹黑狡猾的狐狸,饶是绾卿这般聪明也从来逃不过他布下的网。
俩人腻歪一会儿,绾卿突然想起来。
“对了,那个书恒到底怎么回事?”
云朗听到这话,原本带了媚色的眸子稍稍清明,慵懒地提了几句。
“他啊,不过就是个书呆子,死守那点儿圣贤书整日里在朕耳边唠叨。”
听出云朗话里的不耐烦,绾卿笑了笑,按住了他徘徊在她腰带上的手。
“职责所在,不然国家俸禄白养他了。我听君凌生说他家中的那个妻子似是有些厉害的,你今日故意赐了他十个美妾就不怕出事吗?”
绾卿话里满是戏谑,她才不担心那个书恒会不会被家中的“母老虎”打死,谁让他没事找事要让云朗大选?
活该!
云朗得意地笑,“谁让他敢管朕的家务事,这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吗?我多大度啊,不仅不怪他,还给他赐了十个美人,他感谢朕哈来不及呢!”
是,现在那个书恒估计应该是感激涕零了吧。
绾卿掩唇而笑。
不幸被她言中,此刻的书恒正被他的妻子折腾的,欲哭无泪。
“好你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我辛辛苦苦为你操持家事,你竟然背着我带回来这十个狐狸精!你是打算让我伺候她们还是供起来烧柱香啊?”
眼前的女子,名唤柳弯弯,柳叶弯眉丹凤眼,娇俏琼鼻樱桃嘴,身量娇俏,面若桃李,是个标标准准的美人。
只是现在这个美人正叉着腰,柳眉倒竖,凤眼圆瞪,口水飞溅地教训着她面前的夫君——书恒。
书恒白净的脸上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根本不像早朝之上口若悬河的光禄卿。
“夫人,不是我,是陛下,是陛下赐给我的。”
柳弯弯听了这话不但没消气,反而还气的火冒三丈。
“陛下没事给你赐什么女人?你当我是傻子吗!”
“不是的,夫人,你听我说……”
这边书恒还没来得及解释呢,那边柳弯弯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边哭边撒泼。
“你要想休了我直说,何必拐着弯让我难堪。你写休书,现在就写!”
书恒急地没了办法,想解释但又发现自己根本没什么可以解释的,人是皇上塞给他的,他就是想说个不字他也没胆子违抗皇命啊?
“弯弯,你起来好吗?咱别闹了。”
书恒这个书呆子,心疼夫人不知道怎么表达,本来想说地上凉,你起来说话,但话一出口就变了味。
柳弯弯一听,顿时觉得他是不耐烦在嫌弃她,于是,就跟点了炸药包一般,嘭得以下就炸了。
“书恒,我没想到你竟是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只怪我当初瞎了眼!”
柳弯弯一气之下收拾东西回了娘家,书恒是拦都来不及。
然后,当天下午,光禄卿跪在宫门前请皇上收回那是个美妾的事迹就像长了翅膀一般,当天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而君凌生一听到当时就拍案大笑,“哈哈哈哈,那个胆小鬼,哈哈哈哈哈……”
别提有多开怀了,瞬间就进宫面圣,美其名曰多日没和陛下切磋,棋艺腿步了,因而找陛下指点指点。
其实就是想趁机看书恒笑话,当面取笑比背后嘲笑那可爽多了。
于是,就在光禄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请陛下收回成命的时候,旁边站了个看笑话不嫌腰疼的君凌生,十分嚣张地指着人家鼻子一顿讥笑。
此时的书恒可没空和他斗嘴,一心只想感化皇上收回是个美妾好让弯弯消气,然后接她回来。
君凌生嘲讽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没意思,于是撇撇嘴走了,正好碰上匆匆过来传达圣听的方山,脚步顿了顿,想听听皇上到底怎么说。
“光禄卿,您就回去吧,陛下说了,那十个美妾是慰劳您多年报效朝廷的功劳,金口玉言,绝无可能出尔反尔。”
方山刚开始就已经劝的舌头都快干了,但书恒就是赖着不走,没办法他只好去请示皇上,但这都来来回回好几趟了,皇上那边是绝不松口,而宫门口这位呢,是打死不走。
差点儿没把他这把老骨头给累散架了。
君凌生眼睛一转,拉过方山道:“方太监,劳烦您去通禀一声,就说本官待会儿找陛下下棋,这边就交给我了。”
方山早就不想再两头跑了,一听有人愿意接手,赶紧把这烫手山芋给抛了。
“好好,小人这就去通禀,那这里就麻烦大司农丞了。”
方山拱手谢道。
君凌生挥了挥手,“没事没事,举手之劳嘛!”
“那小人先告退了。”
“去吧去吧。”
方山走后,君凌生得意一笑,缓缓地蹲下身子,目光和书恒平视。
“你知道你这回得罪谁了吗?”
君凌生邪魅一笑,低声问道。
书恒脑子一团浆糊,怎么知道他话中含义,老实地摇了摇头。
“啧啧,就你这样的榆木脑子也能当光禄卿?”
君凌生嫌恶地摇头叹息,往外面挪了挪,免得被他传染。
“告诉你,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劝皇上选妃。”
书恒一愣,傻不拉几地竟然反问道:“自古帝王后宫皆是要充盈的,绵延皇嗣为重,皇上怎么可能不选妃?”
君凌生对天翻了个白眼,这货是上天派来恶心他智商的吗?他竟然还和这种蠢货斗了那么久?
“皇上皇后大婚不久,帝后情深,你此举不正和陛下如今之举无异吗?”
书恒这才恍然大悟,难怪皇上故意赏赐他十个美妾,目的竟是如此。
弯弯尚且因为十个美妾出走,那后宫虚设数十席位,若是大选过后必定不止十人,届时皇后定然不舒服。
“皇后母仪天下,必须有容人之度,此女心胸狭窄,实在难以担当后位。”
君凌生本来以为他已经明白了,可没想到这个书呆子竟然越陷越深了,惊得他差点儿没摔个好歹。
“真是快榆木脑袋,皇后娘娘就不是人了吗?你回去问问你家夫人,若是有人天天撺掇你纳妾,且看她态度如何。”
君凌生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和这个蠢货呆下去了,自己好心提点一回,这货还是冥顽不灵,果然,白痴是不能沟通的。
君凌生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书恒还跪在原地思索。
皇后是皇后,弯弯是弯弯,她们二人如何能相提并论?这个君凌生一向放浪形骸,此人不能深交。
书呆子书恒最后得出的这一结论,估计君凌生知道以后又得吐血三升,跳脚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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