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她的肩膀，将她安顿到椅子上，荣砚轻轻向商黎扬扬下巴。
“您的资料我都已经看过。”商黎抬抬捧着资料夹的右手，“请问沈小姐，您这种身体失温，全身发冷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自幼便有。”
放下资料，商黎提过药箱，从里面取出血压仪，手伸过来想要帮沈般若卷起衣袖。
“住手！”
荣砚轻声喝住他，小心翼翼地帮着沈般若将衣袖卷起，还不忘向商黎提醒。
“她手臂上有伤，你小心一点。”
伤？！
商黎戴上无菌手套，捧起沈般若的手掌，仔细看向小姑娘的手臂。
白嫩皮肤上，几处还不如绿豆大的烫伤，现在都已经结痂。
商黎：……
再不治都好了，这TMD的也叫伤？
他们在边境混的时候，他胳膊差点废了，这位爷还没心没肺地扔给他一把枪，让他打掩护。
轻轻摇头，商黎认真帮沈般若量过血压，又进行一些简单的询问和检查，一一记录在册。
帮沈般若将衣袖拉好，荣砚轻轻帮她理理微乱的头发。
“洗洗手到餐厅等着吃饭，我们一会儿就来。”
男人的语气，温柔地像在哄一个孩子。
商黎站在旁边，也是暗暗咂舌。
乔子睿接他的时候，说荣砚如何宠爱沈般若，商黎还觉得夸张。
现在亲眼所见，他才知道人和人的差异究竟有多大。
沈般若点点头，走向餐厅的方向。
荣砚转过脸，表情已经重新恢复平常里的清冷：“这孩子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商黎摇头：“沈小姐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商黎可是荣砚知道的医生中，最出色的一个。
如果连他也看不出问题，难道真如沈般若所说，她的病真的只有他能治？
“怎么！”商黎收起桌上的东西，暧昧一笑，“真的动心了？”
“胡说八道。”荣砚皱眉瞪他一眼，“她只是一个小妹妹。”
妹妹？
商黎坏坏一笑。
“那句话怎么说得来着，年龄不是距离，性别不是问题……我倒是挺喜欢小妹妹的，你要是没看中，那我可追了？”
荣砚抬眸，目光如刃。
“你敢！”
“朋友妻，不可欺！”商黎耸耸肩膀，“放心吧，哥们儿不会抢你的人。”
李嫂走进来：“先生，晚餐准备好了。”
“走吧，去吃饭！”
两人一起来到餐厅，与沈般若一起吃晚饭。
商黎一向是擅长交际的人，哪怕是与不爱言辞的沈般若，依旧聊得很开心。
荣砚坐在椅子上，不时帮小丫头夹菜布饭。
目光落在她刚刚喝过果汁，微微泛着水光的唇，他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两人的那个吻。
收回目光，他抓过桌上的冷水杯，一口气将一整杯水都灌进喉咙。
饭后，商黎提着药箱告辞离开。
荣砚提着书包，将沈般若送到她住的小院。
看他要走，沈般若伸手拉住他的手掌。
“我有一道题不会做。”
那天亲过之后，她还没有碰过他，当然不会轻易放他离开。
担心说治病的事情惹对方生气，沈般若早就已经准备好借口。
荣砚重新转过身。
“什么题？”
将他拉到书桌前坐下，沈般若从书包里随便摸出一本要写的作业，放到桌上，随便向一道题一指。
荣砚接过试卷，刚要去看上面的题，沈般若已经侧身坐到他腿上，舒舒服服地靠到他胸口。
反正他们已经是男女朋友，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更何况，这样才能接触他，吸到他的正阳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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