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什么？”
“我就……”钟意咬着嘴唇，再次低下头，“心脏跳速，大脑一片空白，就好像电脑死机了一样。”
沈南臣失笑。
以前，他也遇到过相似的情绪。
因为气场太强，其他演员在和他演对手戏的时候，会不敢与他对视。
注视钟意片刻，沈南臣想了想。
“不如这样吧，这里没有别人，我们两人先排练一下，怎么样？”
“好。”
钟意点头，站到他面前。
沈南臣抬抬下巴，“头抬起来，看着我。”
钟意抬起脸，对上他的眼睛，又慌乱地将视线移开。
伸过右手，沈南臣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扶正。
“如果你想把戏拍好，就看着我的眼睛。”
钟意无奈，只好鼓足勇气移过目光，与他的双眸对视。
视线里，女孩子的眼睛又黑又亮，仿佛是冬夜晨星。
沈南臣弯唇，笑着鼓励。
“没错，就是这样。你也看到了，我也只有两只眼睛，一个嘴巴，不会吃掉你的。”
钟意弯起唇角，轻笑出声。
“很好，就是这种状态，来我们过一遍台词。”
注视着她的眼睛，他一句一句地念出那些深情的台词。
一切顺利，进入最后亲吻的环节。
沈南臣弯下身，一点点地向她靠近，感觉到他的气氛逼近，钟意下意识地又想躲闪。
“不许动！”沈南臣捏紧她的下巴，“看着我！”
咬着牙，钟意抬眸对上他的眼睛。
将脸逼近她的眼睛，沈南臣缓缓说出台词。
“我知道你是担心什么，可是我不在乎，也许说出来你不会相信，其实从我第一次看到你跳舞，我就……喜欢上你了！”
侧脸，他低头，凑向她的嘴唇。
拍戏的时候，当然不会真的亲吻。
沈南臣低下头来，吻向自己按在钟意唇角的手指，这种方法只要角度拍得好就不用担心穿帮。
眼看着他靠近，钟意瞬间心跳加速。
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吃过口香糖，她慌乱地想要开口。
“等（一下）……”
因为说话的原因，她唇瓣分开。沈南臣虚扶在她嘴上的手指，滑到一侧。
失去手指遮挡，沈南臣的吻落下来，正落在她的唇上。
双唇相触的瞬间，钟意当场石化。
沈南臣感觉着唇下，对方柔软的嘴唇，也是一怔。
沈南臣拍戏，一向也很挑衅。
尤其是在成名后，没有特色的剧本他是很少接的。
沈南臣原本就是音乐学院的学生，表演其实是他的副业。
之所以接拍这部戏，就是想要拍摄一部能拿得出的音乐舞蹈片。
吻戏他也拍过几次，不过大家都是专业演员，并不会真的接触，只是借位拍摄完成。
年少成名，他一心事业，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于他，这也是此生的第一次。
短短的几秒钟僵持之后，沈南臣回过神来，直起身。
“钟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啊……”钟意的脸烫得像着了火，“没事，我……我知道，都是我……我不好，是我太笨了，一场戏都拍不好。”
沈南臣定了定心神，压下胸口那一抹异样的燥动。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你不是怕我，你是害怕出丑，害怕在自己的偶像面前丢人，对吗？”
钟意抬起脸：“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你一样，也有过这样的时候。”沈南臣抿了抿唇，“告诉你一个秘密，连般若都不知道。我第一次拍戏，就是和我的偶像，金马影帝陈天南老师合作，他演我的父亲，你猜，我和他的第一条戏拍了多少遍？”
钟意摇头。
“三十六条！”
钟意一怔，然后就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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