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众人，宫肆一把拉住商黎的胳膊。
“黎叔，我师父怎么样？”
“是啊！”章程喘了口气，“星沉，六哥怎么样？”
“嘘！”商黎竖起食指，“小声点，般若正和他打电话呢！”
宫肆红着眼圈露出笑容：“师父没事？”
商黎笑着点头。
宫肆开心地想要欢呼出声，看一眼沈般若，又忙着抬手捂住嘴。
站在他旁边，一路跟着他跑过来的章程也是暗松口气。
“出去说！”
商黎摆摆手，大家一起退出办公室。
沙发边，沈般若握着手机，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谁来谁走。
此刻，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手机上。
电话那头，荣砚吃力地吞咽了一下，沙着嗓子开口。
“没错，我们家若若……算的卦最灵了，都是老公不好，老公应该……早点打给你，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不生你的气，你在哪儿，我现在就去接你。”
“我现在在船上，马上要赶往医院治疗，你不用着急，等我安顿好再给你打电话，好不好？”
“你受伤了没？”
“没有！”荣砚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就是擦破点皮，不疼。”
闭了闭眼睛，他深吸口气。
“那我一会儿再给打电话？”
“好。我……我现在就去准备飞机，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等等！”似乎是生怕他挂断电话，沈般若急急唤住他，“老公，对不起，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冷落你的，我……我比我想象的还要爱你，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和治我的病无关。”
“我知道。”荣砚语气温柔，“我一直都知道。”
“老公，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记得好好洗把脸，吃得饱饱的再来，听话哟，要不然……老公会生气的。”
“恩。”
“这是别人的手机，我先挂了，一会儿到医院，我立刻与你联系。”
听着电话挂断，沈般若这才将手机从耳边移开。
转身走向洗手间，她又突然停下脚步，仔细看一眼手机屏幕。
看电量不多，她忙着将充电宝安好，将手机放到沙发上，又不放心地抓起来，将手机和充电宝一起抱进洗手间。
站到洗手台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皱眉将脸凑到镜子前。
镜子里的女孩子，双眼通红，鼻尖也是红的。
一对眼睛里满是眼泪，脸上满是泪水的痕迹。
那是第一次，沈般若看到自己哭的样子。
抬起手背，抹一把脸。
她唇角一弯，重新露出笑容。
打开水龙头，认认真真地把脸洗干净。
沈般若抓着手机走出办公室，来到外间。
“荣砚没死，他还活着，他说马上就要去医院，到医院安顿好就给我打电话。”
大家看着她欢喜的样子，谁也没说声。
沈文岳走过来，伸过手臂，抱住她的肩膀。
“放心吧，爸爸已经联系好直升机，一会儿我们一起去他。”
“那……”沈般若看一眼众人，“我们能点个外卖吗？我好饿！”
沈南臣第一个笑出声来，其他几人也都跟着他轻笑出声。
终于，她又变回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吃货。
“你们笑什么？”沈般若皱起小眉毛，“有什么好笑的？”
“小嫂子，别急啊！”傅星沉笑语，“您的巧克力奶茶已经在路上，马上就到！”
“沈小姐！”总裁办女前台，快步走进来，“楼下来了很多记者。”
沈般若走到窗边，向下看了看。
果然，大厦楼下，黑压压的一片人影。
“你先出去吧！”向那名前台摆摆手，沈文岳也走过来站在窗边，“肯定是荣家人的奸计，想要制造舆论压力，逼董事会给般若施压。”
多年保管企业，这些事情沈文岳当然是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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