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许杰看着这一大群民工,只感觉他们几人势单力薄,心里虚的不行。
不过方云候太猛了,来到根本不废话,什么也不问,也不扯皮,上来就是打,倒是给这些民工弄的不会了,一时间根本没人敢冲进去救人。
他们毕竟只是民工,没多少狠劲,再说哪怕有几个有血性的,看着那被斩断的脚手架,也不敢冲进去啊。
他们可不觉得他们的胳膊腿比那脚手架的钢管结实。
杀猪般的惨叫在空旷的大厅回荡,听的人后背发紧:
“凑,敢跟劳资动手,我弄死你,啊——”
“大哥,有话好好说,别打了,啊——”
“哥,快住手,我说我说,是有人让我停工的,我只要停工一天,那人给我三万啊。”
没多少会,方云候将这包工头拖了出来。
许杰赶紧找了个凳子,用袖子擦去灰尘,搬给了方云候。
方云候满意坐下,当初就觉得许杰有眼力劲,脑子灵活,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方云候看向这一群民工,这些人也都老实站着,也不怒目圆瞪吆五喝六了。
“都是出来打工挣钱的,没必要跟钱过不去,都去干活吧。”
方云候没为难他们,这些人看了看方云候,又看了看包工头。
短短半分钟,包工头都被揍成猪头了。
脸颊青肿,鼻子、嘴角都是血,满头大包。
“看我干什么,去干活啊!”
胖子见方云候瞪过来,他也赶紧发话,生怕方云候又把他拖进小黑屋。
这些人散去去干活了,方云候也说道:
“谁让你停工的,喊他过来。”
胖子面露难色:
“大哥,我不敢啊,那人真是混世的,来头好像不小,他要是知道我出卖他,非得弄死我啊!”
方云候冷笑,许杰冷哼:
“你就不怕方哥弄死你?看来你脸还是不疼了!”
胖子看了看方云候,脸色如死了娘一样,方云候也冷冷的看向他,就要起身。
“大哥,你坐,你坐,我这就打电话!”
胖子赶紧取出手机,只感觉脸更疼了:“我就知道,这钱不是好拿的,我太难了!”
方云候的逼视下,包工头还是拨通了电话:
“狼哥,对方的老板来了,他把我打了一顿,还让你来一趟。”
包工头挂断电话后,却是苦兮兮的看向方云候:
“哥,你能拿下那狼哥吗?我怕他找我麻烦啊!”
方云候冷笑:
“拿钱的时候就不担心他找你麻烦了?”
包工头吃瘪,跟死了娘一样坐在了一个纸箱子上,自怨自艾起来。
没多久,外面就传来阵阵喧闹声,由远而近,还有杂乱的脚步声,显然人数不少。
很快,一个混混到来,花裤子黄头发,黑色皮背心敞着怀,胸口纹着一只灰狼,在仰天长啸。
“谁打了我的人,滚过来让我看看!”
狼哥仰着鼻孔,嘴里叼的烟,都要翘到脑门了。
他的手里把玩着一把蝴蝶刀,呼呼乱转。
狼哥后面,也跟着数十人,一个个手里都拎着明晃晃的家伙。
方云候坐在板凳上,看向狼哥:
“过来说话!”
“凑,你特么跟我说话呢?”
黄毛俩眼一瞪,将嘴里的烟也吐了,挥着蝴蝶刀就向方云候扎来。
嘭——
不过他刚冲到方云候面前,方云候伸腿在黄毛脚下一踢,黄毛就跪在了方云候面前。
噌——
唐刀出鞘,横在黄毛脖子上,方云候坐在那,居高临下的盯着黄毛:
“我是在跟你说话,不行吗?”
叮当——
蝴蝶刀跌落在地,黄毛连连点头:
“大……大哥,可以的,你先把刀收了,别走火了。”
方云候无语的盯着他,也不说话,黄毛侧过身子,想躲开锋利的刀锋,可刀锋却如附骨之蛆一样,粘在了他脖子上。
很快黄毛就被唐刀压趴在地上,方云候笑道:
“不准备交代谁花钱买你的吗?”
黄毛都快哭了:
“我们吃这口饭,道上的规矩不能坏啊!”
方云候手上用力,黄毛立马惊恐惨叫,不停求饶。
唐刀的刀锋,已经切进黄毛的脖子,他能感觉到热乎乎的鲜血在流淌而下。
方云候冷笑:
“我不是道上的人,不用跟我说什么道上的规矩,你要么喊来你的金主,要么喊来你的老大,替你摆平这事。”
方云候收了唐刀,黄毛也爬了起来:
“你确定要喊我老大?他来了,就只会按道上的规矩办了!”
方云候冷笑:“那你去喊,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么着!”
黄毛仿佛受到了羞辱,很是气愤:
“行,你让我喊的,你别后悔!”
“本来还想给你留些退路,你既然自己寻死,就别怪我了。”
没有冷厉的刀锋架在脖子上,黄毛又嘚瑟起来,有些记吃不记打。
方云候无语,一脚将黄毛踹趴在地上,黄毛气的不轻,立马打电话摇人。
方云候根本没什么担心的,南陵两巨头,无论这黄毛怎么喊,顶多也就是喊到丁天富和伍北松这两方。
无论他喊来谁,方云候都不怕。
黄毛挂断电话,冷笑道:
“你虽然挺能打,但这个社会,讲究的还是势力,还是钱,懂吗?”
“你先想好怎么死吧,等波哥到来,你再哭就晚了!”
毕竟刚被锤过,黄毛还不敢太嚣张,只敢在一旁阴阳怪气。
方云候也有些烦,嵇少卿的钱又花不完,三万一天,对他来说就和普通人买包烟差不多。
他们只要花点小钱,几乎就能让方云候疲于奔命,每天不被累死也要烦死。
他又不是孙猴子,拔根毛就能变出一堆分身,每天光削这些小喽啰就能累死他。
方云候看着黄毛也玩味道:
“既然你想以道上的规矩解决,那我就顺你的意。”
他每天那么忙,可不想被嵇少卿花点钱就给累死,他也想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事。
他给AK打了个电话:
“你带点人来,我运输公司这边不是在装修吗,有道上的人搞事。”
“好,我马上带人到!”
方云候估摸着黄毛大概率是摇到伍北松那边,因为他和丁天富、AK的关系不说多亲密,但他们手下的主要人员,应该是能认出方云候的。
所以方云候想一劳永逸,还真要喊伍北松的老对手来。
没多久,黄毛喊的人就到了。
波哥,不算很高,但肚子很大,大光头,那模样一看就是混世的。
黄毛上去还想拍马屁,但被波哥一巴掌抽了出去:
“废物,这么点事,还要我给你擦屁股?”
黄毛被抽的如委屈的小媳妇,躲到了一旁,波哥也流星大步的来到方云候这边,不耐烦道:
“现在,跪下,认错,否则死!”
波哥满脸凶相,方云候依旧坐在凳子上,斜眼看着波哥,心中却是在寻思他都当老板的人了,不能再老打打杀杀,要有老板的做派。
最起码在他自己的公司是这样。
方云候控制住动手的冲动,让自己气定神闲下来:
“小朋友,有话好好说,不要冲动!”
“神特么小朋友,我……”
波哥气炸了,一把将烟摔在地上,而后就要踹翻方云候,不过方云候却是探出唐刀,拍在波哥脑壳上。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波哥,立马翻了下白眼,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被方云候的唐刀几下拍坐在地。
方云候满意的笑了笑: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旁边,许杰他们都麻了,都觉得方云候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毕竟方云候向来暴躁,能动手绝对不吵吵。
可这次竟跟人说起了大道理!
不过他们更惊的是波哥满头大汗的坐在地上,哼哧哼哧在挣扎着,却怎么都坐不起来。
“波哥,你这是咋了?要紧吗?要不要打急救啊?”
黄毛着急的搀扶波哥,却是怎么都扶不起来。
黄毛骇然的看着方云候,以为他是失了什么邪术,许杰他们对方云候则是愈发的敬佩了。
不动手打人的老板,更可怕,竟有些神秘莫测了。
过了几分钟,黄毛终于将波哥搀扶起来,波哥也是惊怒不已的瞪着方云候,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过不等他缓过来劲,外面楼梯又传来呼呼啦啦的声音。
“方哥,你没事吧?”
人未到,AK就大叫起来,声音里满是担心。
毕竟能让方云候这东虎摇人,他以为方云候被堵了,遇到了大危机。
所以当他看到方云候四平八稳的坐在那,也是松了口气。
不过随后AK又是眼睛一眯,寒光闪现:
“黄波!”
波哥也是擦了把汗,寒声道:
“袁凯,你就带这几个人?今天看样子你要栽在这了!”
黄波挥手,他带来的人就向AK涌来,AK不甘示弱,也是一挥手,大批人马在这大厅里对峙起来。
一看这架势,方云候就知道,他猜对了,这些找他麻烦的家伙,的确都是伍北松的人。
这显然都是势同水火了,根本不用管他的事了,两边见面就掐。
AK带的人明显比黄波少了一些,连方云候都被围了。
AK低声道:
“先别动手,宝儿姐在召集人马,随后就到!”
方云候脑门一黑,从和冯宝儿发生了那些事,他其实很不愿面对冯宝儿。
“不用她来,这些酒囊饭袋,我一个人足矣!”
方云候拔出了唐刀,想要动手,AK无语的拉住他:
“方哥先别动手,宝儿姐怕你出事,把苗姐也喊来了,今天正好趁机和他们算算旧账!”
方云候心中更难受了,苗蓉他知道,丁天富的女人,肤白貌美,四十来岁,非常有手段,丁天富的生意几乎都是她在打理。
上次去和丁天富吃饭方云候没见到苗蓉,因为她有事出国了。
冯宝儿将这大姐大喊来,这人情显然就更大了。
黄波人多势众,狞笑:
“先给我把这AK弄死,再和那小白脸算账,敢打劳资,不把你剁了喂鱼,劳资跟你姓!”
黄波一挥手,那些手下就向方云候他们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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