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辞抿唇轻笑,并没回答。
看得沈襄一头雾水,心里七上八下,警察很快来了,将小姑娘与裴丽华的保镖铐走,白露元的尸体也被法医叫人抬走了。
警察要让薄南辞与沈襄去录口供,薄南辞与沈襄下楼,走出电梯,就看到了凉明珠,脚边是警察用白粉笔划下的一道人形弧度,裴丽华摔下楼时的角度,尸体最终的姿势,便于案情分析,警察一般都会在死尸位置做下记号,尤其是摔下楼死的。
凉明珠转过头,悲伤的双眼在看到沈襄与薄南辞时,目光里的恨丝毫都不加隐藏。
萧川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扶着女人走向外面的保时捷。
车门打开,凉明珠被他扶上车,萧川坐是车,关好车门,车子驶离时,萧川侧目,扫向薄南辞与沈襄的眸子,含了许多让人看不清的情绪与光芒。
一行人去了警局,宁浩与马瑞把视频发给警方,警方在看了整个完整视频后,又联系宁浩等的证词,迅速锁定陈鸿生。
陈鸿生很快被捕,他被警察押着走进警察局,本来还在据理力争,觉得自己可以耍赖的陈鸿生,对上薄南辞税利的目光,整个人顿时像泄气的皮球。
警察从陈鸿生身上搜出黄色璞玉,证据确凿,又得知白露元与裴丽华已死,陈鸿生哆嗦着双腿:
“不关我的事,别人拿钱,我办事,我只负责让人丧失记忆,杀人的事,我不干。”
事情很明了,裴丽华因想夺回凉氏,动用关系,从牢里捞出白露元,白露元为报恩,或者还有其他因素,甘愿为裴丽华效力。
白露元找了陈鸿生,想让薄南辞失忆,从而达到离间沈襄与薄南辞的目的。
白露元指使陈鸿生用迷幻术将薄南辞召回,想逼迫薄南辞签下凉氏股权让渡书。
没想薄南辞意志力太顽固,竟然在最后一刻清醒。
裴丽华刀子捅破白露元胸膛,白露元向薄南辞扑过去,撞上白栏血溅当场。
拍摄的视频刚刚好,将白露元与裴丽华丑陋嘴脸展现得淋漓尽致,而薄南辞至始至终都是个受害者。
至于薄南辞为什么会与倪鸿听调包,这起案件没有涉及到,沈襄见薄南辞没有提出来,在道他另有打算,也就没开口。
陈鸿生被抓,白露元与裴丽华都死了,案件自然结案。
薄南辞与沈襄走出警察,上了卡宴。
车子驶回香水苑,路上,沈襄一直紧紧握住薄南辞的手,俩人像个连体婴。
兴奋、喜悦将沈襄淹没,直到现在,她还不敢相信薄南辞已经恢复了记忆。
一切像是在做梦。
她颤抖着声音不确定地问:
“薄南辞,你真的记得我了吗?”
“你在我这儿,至死都不敢忘。”
薄南辞握住她的手,低垂的视线,刚好就看到了下面两条微微分开白皙纤细的两条小腿,只觉得喉头冒烟,他故意挪开视线,然而,那两条白嫩的腿始终在他眼前晃动,想象着它缠在自己腰上的销魂滋味。
薄南辞咽了口唾沫,修长的指尖在柔嫩的掌心轻点,弄得沈襄心痒痒的,薄南辞看她的眼神拉丝,沈襄太懂这样的眼神了,每次他想要的时候,就是这种眼神,沈襄觉得自己的脸立刻就烫了,薄南辞垂目,浅笑,他低头就吻住了她,吻即霸道也狂野,沈襄满心满肺都是薄南辞的味道,而男人像是恨不得把她融进他的血液里。
宁浩方向盘一转,车子进入绿化带,宁浩迅速下车,站在车旁,望着前方,静静地等待,根本不敢向后看一眼。
肺部缺氧,呼吸变得困难,沈襄推开推,好不容易从男人吻里解脱出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然而,薄南辞并不打算放过她,或者说,他在恢复记忆看到沈襄那一刻,就想这样做了,想吻她,想与她恣意缠绵。
见男人重新又要压上来,沈襄眼红心跳,瞥了眼车窗上映着的宁浩影子,出口的声音音然软绵绵的:
“你……不害躁。”
薄南辞也朝宁浩方向望了眼:
“宁浩是个男人,他能理解的。”
说着,薄南辞握住沈襄软腰,拼了命地往自己身上贴,大掌掐住她腰窝,姿势能令人喷鼻血。
从未在车里弄过,沈襄心情前所未有的紧张。
她试了几次,觉得不行,睁开眼,她抓住薄南辞淬了火的衣角:
“薄南辞,还是回去再……”
男人的脸贴了上来,拨开了她的乱发,露出白皙纤长的脖子,薄南辞的吻密密麻麻全印了下去,所吻之处,全带起一片火气。
他掰过她的头,嘴唇含住她的,彼此气息深深交缠。
沈襄心里很慌乱,即期待,也害怕,而薄南辞不管不顾,一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的架势。
事情进行到一半,手机响了。
沈襄声音断断续续,她推搡着薄南辞:
“接……电……话。”
薄南辞哼哼唧唧:
“不管。”
动作继续。
铃声止,屏幕熄灭,不过一秒,铃声又欢腾叫嚣,吵得人耳根疼,薄南辞低咒一声,一脸欲求不满,瞥了眼手机上跳跃的名字,薄南辞抽身,接通电话:
“喂。”
“薄总,我找不到沈姐,只能试着给你打电话,陶宝与穆穆打架了,陶宝耳朵都被穆穆咬伤了,两个宝宝一直哭,我与阿姨哄不好,如果沈姐与你在一起,麻烦告诉沈姐一声。“
阿香心急火燎的声音。
俩人贴得很紧,也很近,阿香的话一字不漏入了沈襄耳朵,沈襄夺过薄南辞手里的电话,随手一掀,薄南辞猝不及防就从她身上摔下去。
薄南辞发出哀嚎声,沈襄装作没听见。
沈襄问那头的阿香:
“阿香,他们为什么打架?”
阿香听到沈襄的声音,掩不住喜悦:
“沈姐,阿姨把俩个宝贝送回来,陶宝与穆穆一起抢吃柿子饼就闹了别扭,后来,俩人又去了拼乐高,又闹腾起来,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陶宝耳朵伤了,穆穆手臂也被咬了口。”
上次,两个小家伙就闹过,薄司穆从不会让陶宝,陶宝虽然不说话,发起脾气来也是头犟牛,谁都说不听,管不住。
沈襄手抚面门,感觉十分头疼。
薄南辞抓住她小肚腿,指尖在雪白肌肤上挠着,不轻不重,不痒不痛,像是有片鸟羽从心底拂过,沈襄漠视。
薄南辞身体一蹭,就坐到她身边,声音虽温柔得不象话,但多多少少听出来带了些情绪,也是,这种时候被人打断,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不就是打架吗?小孩子哪有不阂别扭的,过一会儿就好了,别着急。”
沈襄用手指梳理着一头乱发,一面扎头发,一边对薄南辞说:
“你不知道,他们好像天生相克,发起脾气来,六亲不认,薄南辞,你说,我是不是前世造了孽,今生,才会嫁给你,才会生这么个小冤种。”
“别这样说,陶宝很乖的,小孩子嘛,哪有没脾气的,我到觉得有些性格是好事。”
见沈襄整理好,薄南辞按下车窗,冷风灌了进来,吹散车厢里的暖昧气息。
薄南辞轻敲车窗。
宁浩上车,车子发动,宁浩认真开着车,双颊晕红,不敢往后看一眼。
车子很快回香水苑。
阿香听到鸣笛声迅速从别墅里跑出来。
见了沈襄,阿香只差没哭出来:
“沈姐,我……”
沈襄见阿香脸上有牙印,心里火气蹭蹭地往上涨,她问:
“谁咬你的?是陶宝还是穆穆?”
阿香抿唇,不说话。
沈襄气得不行,正要冲进去教训那两个臭小子,被薄南辞一把拽住。
沈襄低吼:
“放开我。”
薄南辞没理她,转头对阿香说:
“去煮两碗面,折腾了这么许久,你沈姐该饿了。”
阿香不清楚薄南辞与沈襄的情况,但不论如何,薄南辞的话她是要听的。
阿香去煮面。
沈襄剥开薄南辞的手,忍不住怒火腾腾:
“你拽着我干什么?要把他们宠得无法无天吗?”
薄南辞不说话,只是笑,待沈襄情绪平复了,他才柔声说:
“襄襄,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包括你我,他们打架是不对,但是,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刚刚,你情绪那么激动,我让你进去,陶宝与穆穆肯定会挨一顿揍。”
“好了,咱们进去。”
薄南辞拥着沈襄迈进大门。
楼上的两个小家伙,在阿香跑下楼,听到汽笛声那刻,早已休战,两人潜在窗帘后,耳朵贴在墙上听着外面的动静。
从窗帘缝隙里往下瞧,刚好就看到了沈襄怒气冲冲要冲进来,而薄南辞从后一把拉住沈襄的画面。
薄司穆掀了掀眼皮,看向默不作声的陶宝。
“我才是襄襄亲生的,你就是捡来的,老爹也是我的,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全都是我的,陶宝,你就是个可怜虫,凭什么与我争?”
“等会儿襄襄来了,她一定帮我说话。”
薄司穆得意洋洋:
“她上来,一定先揍你,香香阿姨抱你,你还咬了她,陶宝,你与你爸倪鸿听一样,就是个坏种,人人得而诛之。”
说着,薄司穆还向陶宝做了个鬼脸。
啪。
一巴掌拍在了薄司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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