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县令心中暗暗把李捕头骂了个狗血淋头,也不把人家的身份查清,就怂恿他行事。这下可把他给害死了!
楚风轻咳一声:“小生想着,不如这样,就说是大人请我表妹帮捉的土匪。这样以后万一有人生事,也能说清楚是不是?”
冯县令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楚风又道:“只是那土匪的名单,还劳烦大人给小生一份,回头国公爷问起,表妹也能说得清,要不然她连自己捉了谁都不知道,怕国公爷会误会大人诳骗了表妹。一个震怒,恐怕大人……”
冯县令的冷汗又冒出来了,心道:“楚国公若是知道此事,肯定担心坏了他的名声。到时怕要迁怒自己!料想这是双方同意又画了押的事情,楚公子拿了名单去也不会生事。
他应该是真的担心双方声名有损,我不过是一小官,楚国公可不一样!倘偌我这时反悔,反而成了他的把柄,不如就这样,双方都牵连在内。楚国公堂堂车骑大将军,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功劳为难我!”
顺利把土匪的名单拿到手,路引也办好了。楚风奉着装着银票的茶盒告辞了出去。他本想让冯县令帮忙寄家书的,但怕他多想。决定到下一个县城再寄,如果能碰到有八百里加急的公文一起送,再好不过了。
石青桐昨晚到过衙门,知道离客栈不是很远,对回来的主仆二人疑诧地道:“办路引很麻烦吗?花了半个时辰。”
楚风微笑道:“你没有户藉,办路引是有点麻烦。不过现在办好了!以后就不麻烦了。”
石青桐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那你为什么不给我办个户藉?”
楚风唇角轻翘:“办啊!到京城我帮你办,入户到我家。”
石青桐闻言没多想,毕竟她没有宅子,办户藉得有住址。楚风这样说,她只以为是图方便。很是高兴地对他道:“那我谢谢你了,要不然我租个房子住,人家都要我多交一份银子,怕担风险。”
楚风听得心酸!她师父怎么这么不靠谱呢?好歹给她上个户藉嘛,难不成她师父也是无户藉流民?
行李早已打点好,帐也结了。三人出发。
墨僮到驾位上赶车,好奇地道:“石姑娘,我问你个事,你别生气。你师父到底是干什么的啊?怎么连个户藉都不给你上。他不会是出家人吧?”
坐在石青桐身边的楚风也好奇地看向她?
石青桐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色,吞吞吐吐地道:“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别号一疯居士。”
一封?楚风和墨僮:“……”好神秘!
“那他是干什么的?”墨僮听得更加好奇了。
“他夏秋两季就呆在家里喝酒,教我练练功什么的。家里就我和他。没钱了就去帮人看病。冬春两季他就整天睡觉,有时候一觉睡上十天半个月不起来,通常饿醒了才吃一顿,然后又继续睡。”
楚风和墨僮张大了嘴巴!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莫非她师父是神仙不成?
“你师父今年多大啊?”楚风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多大……”
楚风和墨僮再次:“……”
“但、自从我有记忆以来,他容貌就没变过。一点都没变过。我问他为什么师父你总不会长大呢?他说因为他冬眠的原因。”
长大?冬眠?墨僮和楚风迅速捕捉到这两个怪异的词组。
“那你师父外表看上去是什么样的,身高是多少?”楚风怀疑是侏儒,长不大的只有侏儒了!
“比你高,八尺有余!年纪看起来十八到二十二岁左右。相貌长得比你好看!”
想到她师父只是看起来不老,实际年龄肯定是中老年人了。楚风自动忽略长得比自己好看的话。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材魁梧燕额虎头剽悍大汉形象来。
一般情况下,粗汉天生老相,尤其是皮肤黑的,二十岁像三十岁,但等他到三十岁容貌也感觉和二十岁时差不多,那就能理解了。至于冬眠就有点奇怪了?
不等他问,墨僮先问了:“石姑娘你师父相貌一直不变,然后他还冬眠,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那有人睡十天半个月的?”
石青桐困惑地道:“奇怪啊!但师父说过,修练内功到了一定的高深地步,入定后也可以十天半个月不动!他大概是练功入定,故意说是冬眠吧?”
总感觉不大对劲!不过楚风和墨僮不会武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路过黑熊寨,石青桐让二人山脚下稍等。
墨言担忧地看了看,马车厢后方堆积的东西,还有另一匹马驼着几的大麻袋货物。
“石姑娘,应该不会是想上去,把土匪的家具锅碗瓢盆都打包下来吧?”
思及出门时,她连吃不完的东西都打包送山脚的农户,一点都不愿意浪费!楚风不确定地道:“或许、是的!”
一盏茶后,石青桐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布袋和拎着五笼鸡鸭下来,布袋亲自放到马车上。又转身上去,再下来时,赶着六头猪拖着两条狗……
此去下个城镇还有上百里路,楚风和墨言崩溃……
姑娘还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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