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胳膊给划了两下,一处是刀伤一处是箭头划的,没多深,你别瞎折腾了。一会喝了安神汤就躺下好好休息。我去审犯人。”
又磨着牙道:“我倒要看看是谁想要我的命!真猖狂一口气派三百名死士来。陛下都没这么大手笔!给查出来他死定了。”
这事动静闹得太大了,怕就算石青桐不去审,明天皇帝也会等她汇报。楚风柔声道:“犯人不急着审的,明天再审也行。这么晚了我看陛下许是安歇了。”
石青桐那里还睡得着,今晚不审出个子午卯酉来,她决定跟刺客姓。说道:“行了,你别管这些!明天也别量地了,好好呆在家里休息休息。”
想到一会还要审讯犯人,石青桐回房后沐浴,换了套旧衣裳,让宝环包扎好伤口,便出发前往龙卫刑法司。
到了龙卫刑法司,看到边哭边跟林孝贤和蓝少卿述说刺杀过程的银宝时,羞愧到差点挖坑把自己给埋了。她居然把银宝给忘记了!
银宝看到她来,激动得眼泪掉得更凶了,冲上前抱着她哇哇哭得那叫一个凄凉!“主子!主子!呜呜……”
蓝少卿脸都黑了,虽说是内侍,可也是半个男人。上前拎着他的衣领塞回椅子上,说道:“你主子是女的,像话吗?”
银宝噎了一下,惨兮兮地道:“主子,你还好吗?”
石青桐干笑了两声,说道:“还好!别哭了,我这不是来接你回家了嘛!”
银宝抽泣道:“谢谢主子,谢谢主子救命之恩!我、我可以回去了吗?”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孩子,吓都吓掉了半条命!
石青桐大发善心,柔声道:“可以了!”招手叫来一名龙卫,说道:“帮我把他平安送回将军府。”
林孝贤摸了摸鼻子,这可是他的副将。
等那名副将将银宝带了出去,林孝贤才道:“以为你不来,我们问完你的小厮就准备开审了。”
石青桐怒:“我怎么能不来,气死我了。原本我是想召我们三卫的兄弟的。结果来这么多人,一个请喝一壶酒也能把我喝穷,我要把他们的主子揪出来,敲榨他全副身家。”
林孝贤和蓝少卿:“……”
方才在银宝口中,他们已经得知过程有多凶险了,三百刺客轮番攻击,又是箭又是毒烟弹啊!结果这些在她眼中不算大事,亏了银子才事大!两人服了!对视了一眼,决定看看她怎么审案。
三人一道前往刑讯室。
郑楷已经做好准备了,刀笔吏都来了好几名,单等招供后做笔录。见她进来齐齐抱拳道:“见过将军!”
龙卫刑讯室挺大的,不过再大也装不下一百多个刺客。也就二三十人已经挤满了。但是这个刑讯室是开放的,牢房的人只要靠近栅栏都能看得到。
那名刺客头目一看到石青桐进来,就恶狠狠地看着她,冲着她吐了一口血水(为预防他们自尽,牙齿全给拔掉了。),冷笑道:“姓石的,算你命硬。不过我们是不会招的,有种你就杀了我们。”
石青桐走到刑具架上,抽出一把剔骨刀,悠悠地道:“你是猪啊!我用你招吗?三百人亥时中埋伏在大街上,那肯定是傍晚时就做准备了。你们一伙人晚饭自然是在一起吃的。
我把你们的肚子全部剖开,看看你们吃的是什么?回头让人到菜市场一问,谁家卖了几百人吃的这些菜?这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三百人的口粮,肯定不是一家供的菜,怎么说都得有七八家吧?
七八家人指证,你的主子想不认也不成了!给你们上刑不是想要你们招供,也不用浪费力气做口供。我纯粹就是出气来着!”说着毫不客气一刀划开了他的衣裳。
刺客头目脸色都变了,发梦都没想到石青桐会这样查案。但她说得没错!一口气供应几百人的伙食,就那几样菜,肯定能查出来。
林孝贤和蓝少卿又对视了一眼,乖乖!谁说她傻,聪明着呢!
寒光闪起!
“啊……”
刺客头目眼睁睁看着她划破了自己的肚皮,面无表情地伸手将内脏扯出来,“来,我告诉你,这是你的胃、这是你的……你一时半会还不会死。放心!要不伤你的大血管,我可以让你活着看你的内脏一样样取出来!”
“啊、啊……”牢房中传出了此起彼伏的惊恐尖叫声!晕倒的吓失禁的,当场吓疯的画面不断上演。
林孝贤震惊加恶心地看着这一幕,强忍着极度不适,转身走了出去,蹲在地上狂吐。情况不比上次郑楷等人好多少。
大变态蓝少卿镇定自如!觉得此时的石青桐赏心悦目,是难得的杀人艺术家!这是技术活,普通人是做不到的。
石青桐说不问就真的不问,一口气挖了七个,扔给一旁的仵作让看查看食物。那名仵作解剖的死人多了,活人还真的没试过,也是好一会才适应,将食物一一报了出来,果然都是相同的。
等石青桐走到第八名跟前时,那人吓得屎尿齐流,语无伦次地道:“我招,我招,我什么都招,求你了求你一刀杀我了,杀了我……”
石青桐提着鲜血淋漓的剔骨刀,活像恶鬼一样看着他好一会,才道:“把他拉下去,如果敢糊弄我,我就和你玩骷髅游戏。保证你只剩一副骨架才死。”说着往墙上那副用冰封住的骨架一指,上头还有遍布在骨架上的一根根血管。
那人吓得惨叫一声晕了过去,跟着他的惨叫晕过去的还有好几个。清醒着的见她提刀过来,无不大声道:“我招、我招,招了只求速死。”
石青桐把手中的剔骨刀往一旁的刑具架上一抛,准备无误地投挂住了。撇嘴道:“带下去审问,口供不一致马上拉回来。”
狱卒上来把吓软了的刺客拖了下去,石青桐走到蓝少卿跟前,说道:“这次我技术进步了,看身上都没有溅到血。”
郑楷:“……”严重怀疑自家将军,是地府里掌刑公差投胎的。
蓝少卿眉眼含笑,说道:“嗯!确实进步了。吃夜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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