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送人的富商们都傻了眼!听着好像是有这么点造反的味道,这可比破财还大件事,一时间都犹豫起来。
石青桐重新翻身上马,小手一挥!豪气地道:“既然大家这么看得起我石青桐,这么着,你们把卖身契和愿意提供给送我的奴仆的月俸、庄子、种子、粮食注明写成册子。然后送到将军府就行了。低调一些,别太张扬!”
众人连声应是!
石青桐冲众人一抱拳,打马先行离去。
元宝赶紧的追上,跑出一段距离了才道:“主子,你不回家吗?你不回去的话,怕夫人不安心啊!”
石青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想替楚风说好话,就混一边去。下去不用你来传话了。”
元宝:“……”解释道:“家里真的很乱啊!您不回来,大家人心惶惶的。再说了,公子白天要去丈量土地,晚上才回来。你晚上进宫好了,白天在家。这样也可以把公子气死!”
石青桐:“……”呸了他一下,说道:“滚回去,别跟着我。你跟夫人说,我进宫跟陛下说明一下。省得以为我造反来着。”
好吧!这是要事,元宝不敢再让她回去了。眼睁睁看着她骑着御马消失。那晚公子到底对主子干了什么?家里发生这么大件事,她都不想回,肯定是天怒人怨的大事!
施展轻功追上去的龙三忍不住对龙二道:“你说,会不会是小白花,把傻主子给吃干抹净了,傻主子才生气的呢?”
龙二鄙视地看了龙三一眼:“给十个豹子胆,楚公子也不敢!想来是摸摸小手脸蛋之类的,把人给惹怒了。”
龙三:“……”白痴!主子把蓝少卿看光光的时候,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能因为摸个小手小脸生气?
石青桐回宫中,皇帝很少有空闲时间会小憩的,这会子肯定会在御书房批奏折。她直接到御书房。
皇帝看到她这回到找过来,笑眯眯地道:“是不是收人收到手软?”
石青桐:“……”悻悻地道:“比征兵还要恐怖!照这样塞人法,臣今天就能收到上万人。您再不打住的话,这人、臣是收还是不收啊?我就怕人家以为我收这么多人想造反。”
皇帝:“……”把奏折搁了下来,示意贾青天上茶。开口道:“那你知道大概你要多少人吗?别急吼吼的想着拒绝!这会子大家还没回过神来,还能收上两三天。”
“可问题是,现在地没量出来,具体是多少?我怎么知道要多少人?还有,我一下子收这么多人,我养得起吗?地可以慢慢种,人是要天天吃的。地里的庄稼没收上前,靠臣养这几千上万甚至两三万人,他们得饿死。”石青桐气死了。
皇帝一时间还真没想到过这问题。养上一两个月问题不大,可养上一年半载,确实是养不了。主要不仅仅是吃,还得让人家有地可住有衣服穿病了得有医药。
贾青天见皇帝,站了起来背负着双手,想了好一会,都没想到办法解决。小声道:“那用不上的人,就不能让他还从贱藉改回良藉?让他们还乡?”这话一说完,顿时想到回乡也要路费的。
石青桐苦笑道:“贾侍中有所不知,里头很多奴仆是自小给卖掉的,他们根本不懂耕种,只懂伺候人,也没有一技之长。还有一些是家生子,比偏远村镇的小姐公子还要娇贵一些。
将他们改回良藉,即使我掏和陛下掏钱送他们回去,发他们土地。可是现在国库不丰,没有闲钱养着他们到收获的季节。还有陛下想过没有?政令一旦颁发,就不仅仅是京城的!
全国各地的官贵都会把多出,自己养不起的奴仆遣散,让他们归还良藉。届时就算他们想自卖自身也没人敢要,恐怕得饿死。别想着他们之前的月例钱能够养着自己,怕主家不会给他们带走。
毕竟主家要代他们缴田赋,你不把月例钱拿出来,你自己缴?好比一个长期腐烂结痂再腐烂再结痂的疤,一次揭开来会惨不忍睹。如果陛下不颁发政令了,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皇帝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才一时间想不出好主意,不过他没想到石青桐也能想到这点,对她刮目相看起来,“朕发现你人挺聪明的,之所以笨,应该是你师父故意把你往笨里教。”
石青桐:“……”
皇帝想到这都是楚风支的招,说道:“把楚风给朕召进宫来,都是他教一半没教一半,害得朕骑虎难下。他要不给朕善后,朕扒了他的皮。”
石青桐:“……”陛下您是故意的,你绝对是故意的!“楚风一时半会进不了宫,他到郊外量地去了。”坏坏地道:“其实我有个办法。”
皇帝:“嗯?”
“陛下应该没真想着现在就执行这个政令的,权称为限奴令吧!这么着,他们送多少我收多少,然后你装病。等差不多了,再病好。好了你才知道我收这么多人,你就处罚我。
我挨罚肯定会生气,一气就把多余的人还回去,把百官全部拖下水。你左右为难之下,只好先暂停限奴令,我吃大苦头了,就算暂停百官也不好意思再问我把人要回去。
再说只是暂停又不是说以后不颁发。然后我自个跟他们说,人我收了,但还现在没钱养没地方放,他们得帮我养到秋天。我用人的时候我再发月例,我不用的时候他们自己发。”
这损招!不过比较真实,皇帝似笑非笑地道:“你不怕声名都坏了?到时候又人人喊打你,朕可帮不了你。”
石青桐说道:“这个只要操作得当,他们还得对我感恩戴德呢!楚风说的。”
皇帝:“……你不是跟他吵架了吗?你脸皮乍这么厚,还跟人家讨招。”
石青桐:“……”面无表情地道:“陛下你踩我痛脚了,我现在要生气地拂袖而去,去掐七公主出气。哼!”说完真个拂袖而去。
皇帝骇笑,喝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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