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云原本是想出来看看刘秋收爷仨怎么还没回去,结果就听见这话。
太羞耻了,搞的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圣母的光辉似的。
只好默不作声又悄悄溜回去,把刘冬生拽到角落偷偷学给他听,搞的刘冬生闷笑不已。
“你笑什么!以后让我怎么出门?大哥说的也太夸张了。”严重跟事实不符。
“有什么不能出门的,我觉得大哥说的没什么错,你就是我们家的福星,没有你,我们家日子也不会越过越好,瞧我娘现在做糖多有干劲!”
徐晓云这点事确实根本不算啥,因为排在她前头还有更丢人的,不过现在她还不知道。
找到小虎后,没多久又找到小狼。
刘狼从家里偷了条鳝鱼出来,也不顾泥沙没吐完,就偷摸摸找地方串起来烤了,除了肉香里混合着挺重的土腥味,没啥缺点!
吃完饭,把碗筷丢给陈梅洗,家里几个女同志就开始给茄子削皮,然后再切成比较大、比较厚的片,男人们则把院子扫干净,抬出张以前刘芒种用的竹子凉席来,洗刷干净,铺在地上,再把切好的茄子片、豆角不用切,铺在上面晒。
晒干之后茄子和豆角都会缩水,也能保存到冬天。
晒好后,几个人累的腰酸背疼,总要弯腰嘛,徐晓云就想洗洗睡觉了。
她坐在屋里脱鞋脱袜子,刘冬生就端着洗脚水进来了。
打洗脚水的时候,刘老高也在打水,他依旧保持着每天都给苗翠香洗脚的习惯,这一天不洗都浑身难受。
院子里点着灯,昏黄的光线下,父子俩对视了一眼,又挪开,刘老高眼里流露出满意的光芒。
老大老二那两个臭小子没有学到他的半点精髓,倒是小四学到了,没有愧对他们这些年对他的偏疼。
天气热,但也不能洗脚全用冷水,兑上点热水,温温的就可以。
弄好洗脚水后,刘家最优秀的两个男人端着盆,各自回屋找自己媳妇去了。
刘冬生弯腰把洗脚盆放在地上,人也蹲下,就去摸徐晓云的脚丫子。
“你干嘛?”
跟手比起来,脚不经常有人碰,敏感多了,跟蜗牛的触角似的,被碰到就反射性往回缩。
“给你洗脚呀!我们刘家的男人都喜欢给媳妇儿洗脚。”
徐晓云:“……”
这是什么特殊的癖好,喜欢闻臭脚丫子味儿吗?所以才能长高个。
哪怕再不爱流汗的人,哪怕徐晓云这种干活不多的,夏天坐那里不动也会哗啦哗啦出汗,更别说今天下午干了会儿活,脚肯定是臭的。
“不用,我自个儿洗。”
刘冬生蹲在地上,也就跟小虎似的那么高,从低往高这样看着她,这样的视角他觉得还挺好玩。
他一把抓住徐晓云的脚踝,不许她逃脱,还隔着袜子揉了揉凸出的骨头。
“媳妇儿,你洗也得洗、不洗也得洗!以后你的脚就是我的了!”
徐晓云无语,还有强迫人家洗脚的,又不是古代连个脚丫子都只能给丈夫看。
他是不是抖M?
哗啦哗啦。
他们还没洗,这水声当然是从别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听见没,我爹也给我娘洗脚呢,这真是我们刘家男人的传统!”
“那你大哥怎么不给你大嫂洗?”
还有老二刘芒种,不过她就见过两面,一次是结婚前一次是结婚当天,结婚那天甚至没怎么说话,但看那样子,也不想是会给老婆洗脚的。
“这是我家的优良传统,我大哥二哥没学好呗!”
徐晓云:“……”
那这传统真是够优良的。
“你慢点洗,别挠我脚心呀,我怕痒。”颤巍巍、不放心的把脚放到他手上。
水只是温热的,把脚直接放进去也不烫。
徐晓云平时穿的都是布鞋,除了那双红色结婚穿的,苗翠香还给做了双黑色的平时穿,鞋底子是塑料底,鞋面就是老式女士布鞋那种样子,鞋带子缝着两个铁片,把铁片一扣就穿好了。
只是太阳晒到的总是那片地方,那两块就显得晒黑不少。
刘冬生服务周到,洗完脚还给用擦脚布擦了擦,洗脚水端出去倒掉,自己在院子里也洗了洗才进来。
抱着洗干净的脚丫子徐晓云还有点纳闷,真那么老实?那干嘛要浪费那个要求。
见着发呆的媳妇儿,刘冬生直接坐在她旁边,紧紧挨着一点缝隙都没有的那种,拽过她的脚丫子低头就是一口!
“哎!”脏啊!
“不脏,刚才都洗干净了,香喷喷的!”比大白馒头还香!
这能跟大白馒头比吗?
徐晓云觉得那只脚的感觉奇奇怪怪,忍不住动了下脚趾,又抽脚,没抽回来。
“该睡觉了,今天不许再胡闹,明天还要早起呢!”
他要上班,她要去地里弄菜。
刘冬生年少方刚的大小伙子,刚结婚吃了一晚上荤就让他改吃素,正是打开了一扇大门、看到花花世界,还没看过瘾的时候,怎么可能不闹?
抓着脚的那只手顺着脚腕往上游移,刚刚洗脚,裤子卷到了膝盖处,他那只长手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泥鳅似的钻了进去。
裤管就那么宽,徐晓云腿细,裤子做的也没那么宽,哪里有那么多布料浪费,再容纳下刘冬生的一只手就有些艰难了。
手像条灵活的蛇,蛇头作为粗大,蛇身子就细了些,有力的蛇头用头挤出一条路,继续往前挤,直到遇到拦路的白虎。
白虎浑身雪白,朝着它发出咆哮声,阻止蛇继续前进。
扁扁的蛇头看了它一会儿,仗着自己头扁,身子一侧从旁边绕过去,等走到老虎脖颈的要害处,突然伸出红色的舌头,嘶嘶叫着舔了它脖子一口。
老虎被舔懵了,一山只容一虎,要害处从来没被其它动物触碰过,没有张嘴反击,反而哆嗦了下,向后退去。
蛇见这只虎太怂了,趁势追击,张嘴咬住老虎的脖子,这才发现老虎的要害处受了伤,有个圆形的窟窿,正流着血。
嘶嘶!
舌头再次伸出,屡次舔到伤口,老虎痛苦的倒在地上发出求饶的呜咽。
可是蛇好不容易才遇到一次老虎,哪能就此放过?
这还不够,又尖又细的牙齿刺进伤口里,伤口渗出更多血来,越流越多,弄湿了老虎的皮毛,也染红了蛇的嘴巴和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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