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原来不是地震,刘秋收你诚心糊弄我们吧!”
“多大了还说瞎话、恶作剧,这把我冻的。”
……
邻居们嘴里骂骂咧咧,渐渐各回各家了。
“我没瞎说,刚才真觉得是地震,地面都在晃!”
陈梅:“老三砸的!”
“晃得特别明显,我自个儿都没穿外套!”
陈梅:“就是老三砸的!”
刘秋收一边解释,陈梅一边拆台。
“你诚心害我挨骂是不是!害了我没事,你不能为了跟我赌气,害了那么多人!等下又地震了咋办!”
陈梅的腰还是疼,不过比刚才好多了,缓过劲来了。
“我是闲着没事拿人命说着玩的吗?”
刘秋收:“是,谁让你是个低级趣味的人呢。”
他才低级趣味!
他最低级趣味!
他俩在那对线,刘露捧着她的蛤蜊油跟雪花膏没说话,一直在回想。
半晌。
“大哥,好像真是我砸的。”
刘秋收:“……”
突然对吵架就失去了兴趣。
这不是拆台吗,直接把他台基子拿推土机推掉了啊!还吵什么!
又吵不赢。
他不想吵了,陈梅想吵!
好不容易占上风凭啥不吵!
“你别走!到底是谁低级趣味、是谁拿人命开玩笑!那么冷的天你假传消息,就不是拿人命开玩笑了?”
“你懂个屁,我不跟你说。”
陈梅却拽着他不让走,必须给她说清楚、认低服软喽!
总算赢一回,她容易吗?
“我也是怕真有地震把他们砸着,明明应该叫乐于助人!我刘秋收,那么一个诚实正直的人,才不屑与干那种恶作剧的事。但是你要是还抓着我,拿人命开玩笑的就是你!”
陈梅左右看看,除了他们,人都进去了呀!
哇的一声,小豹哭了。
连个帽子都没戴,只裹着小被子就给抱出来了。
陈梅哪里还有吵架的心思,赶紧心肝宝贝的抱过来哄,进屋里暖和去。
刘秋收个杀千刀的,瞅着吧,她一定要把小豹教的只亲近自己不亲近他!
让小豹擦亮眼睛,认清他爹就是个大冤种的事实!
晚上吃饭,所有人都知道了刘秋收的壮举,还多亏了陈梅的叭叭,她要是不叭叭,也没人来串门子,别人也没兴趣八卦。
刘秋收:埋头吃饭,总是乐颠颠吃别人的瓜,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总算自己成了个大瓜。
叭叭完的陈梅等着刘老高跟苗翠香化作瓜田里的猹分瓜吃,等了半天也没人接话。
不能啊,平时有啥八卦家里可热闹……等等,那好像都是刘秋收担任气氛组组长吧。
他不叭叭了还有谁跟得上?
“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把自家的丑事往外头传,显得你能耐啊!”苗翠香说。
陈梅:“……”
“以前刘秋收也没少传啊!”为什么不骂他,只骂自己。
哪壶不开提哪壶。
苗翠香瞪了她一眼,“我管不了他,还管不了你吗?”
骂刘秋收,看他当一回事吗,自己还白费口水。
苗翠香早就佛了,爱咋咋地吧。
反正村里也不是能藏得住秘密的地方。
陈梅:“……”
那她还抖什么机灵。
以前刘露没有晚上洗脸的习惯,确切的说除了刘冬生,刘家人都没有。
从徐晓云嫁过来后,就全都给传染上了。
洗完脸,刘露就把蛤蜊油跟雪花膏往周桥旁边一放,拉着凳子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拖拽声,坐到他跟前,把大脸盘子一扬,闭上眼。
“桥哥,你帮我擦脸!”
虽然她自己会擦,但是更喜欢桥哥给她擦。
她手糙,脸再糙肯定也比手要滑一点,要是被手给磨糙了怎么办。
刘露确实就是那么想的,一点撒娇的意思都没有。
周桥管她到底是不是撒娇,反正他自己挺享受这个过程。
丈夫给妻子画眉,可是从古到今都当做夫妻恩爱的佳话和典故,擦雪花膏也差不多。
拧开铁盒盖子,用食指挖了点白色绵软的膏体,在掌心搓一搓。
“脸再过来点。”
刘露的大脸盘子依言凑过去些。
周桥双手覆了上去,轻柔、仔细的把雪花膏擦在她皮肤上,尤其是已经皴裂发红的位置。
“疼不疼?”
“不疼,特别香。”
有了雪花膏做润滑,擦上去后刘露的脸摸着都没那么粗糙了。
大脸盘子也有大脸盘子的好处,那就是擦雪花膏的面积大一点,可以多揉一揉、捏一捏。
刘露一直闭着眼,擦的时间也太久了。
“桥哥,还没擦完?”
“没。”
“可是我忍不住了。”
没等周桥问什么忍不住了,是她好动,根本坐不住忍不住了吗?
刘露睁开眼,睁开大嘴,一个蒜香扑鼻的嗝就打了出来。
周桥:“……”
连忙松开手。
因为擦雪花膏,他又沉迷于那种手感,脑子里被各种诗情画意填塞,一股脑的全被这个嗝给熏跑了。
屡次的现实都让他觉得以后还是别在刘露跟前搞这一套了,她总是有法子冲淡所有美好旖旎的想象。
刘露自个儿也有点不好意思,“嘿嘿嘿,晚上蒜吃多了,刷牙了还是这么味儿,我再喝点茶水吧,娘说茶水去味儿。”
“哎……”
周桥想叫住她,晚上喝茶也不怕睡不着,奈何根本喊不住人。
蹬蹬蹬跑出去,刘露泡了一杯特别浓的茶,正因为不是好茶叶,才要在数量上取胜。
结果证明她是正确的,一茶缸子灌下去嘴里确实不味儿了,但是她睡不着了。
关灯大半天,眼睛依旧瞪的像铜铃。
刘露从小到大睡眠就没不好过,这才知道睡不着觉那么痛苦!
翻来覆去,覆去翻来。
折腾的周桥也睡不着。
“怎么了,睡不着了?”
“嗯。”
好委屈,她怎么会睡不着呢?
周桥叹了口气,掀开她的被子就要往里钻,但是只钻进去半截,刘露就按住他。
“干嘛?”
“你不是睡不着吗,等下累了就困了。”
拿开她的手,终于都钻了进去。
外面再暖和也没被窝暖和,刚才卡住的一下冻的他更精神了。
每次,刘露都是主动的那个,周桥向来表现的都比较羞涩。
其实也不是羞涩,都结婚大半年了,应该说他比较正常,而是刘露过于狂野。
刘露侧躺着,周桥把她推成仰卧,皮肤摩擦间仿佛起了电流,那双灵活的手让刘露大脑放空、沉醉。
直到他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腰上。
等等!刘露刹那间清醒。
“不行!”
什么?
一个急刹车周桥差点没跌个跟头。
“你说了,我手太糙,让你疼,不行!等我手光滑了再说!不能我爽、你不爽,那不公平!”
她,刘露,一个要让两个人都快乐的公平主义者。
反正就是不行!
周桥:“……”
谢谢啊,那么考虑我的感受。
但是这时候叫停更让人难受懂不懂?
刘露不懂。
所以她坚决的把周桥送回他自己的被窝,并且掖好被角,在被子上拍了拍。
“桥哥好好睡,我不翻腾了,等我手光滑了,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周桥:“……”
他睡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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