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福隆安转身问她,“还有事?”
“二爷救了奴婢,奴婢无以为报,”说着,灵芝来到他面前,踮起脚尖,轻啄他脸颊,又慌忙羞涩低首,模样煞是可爱。
福隆安心中一动,却又生忧虑,“你,不是喜欢三弟么?”
灵芝一听这话,当即变了脸色,红了眼眶,泫然欲泣,“旁人误会我也就罢了,二爷居然也这么说,实在伤奴婢的心!”
伤心?福隆安微微愣怔,不明所以,“我说错了么?”
“二爷哪里听来的这流言?只因太夫人将我许给三爷么?那是太夫人的主意,又不是奴婢想的,太夫人不肯如奴婢的意,不愿将奴婢许于二爷,二爷那时又不在家,不能为我做主,奴婢只能任人摆布,又有什么法子?”
回想着自己的可怜遭遇,灵芝羞愤不已,小脸通红,气得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福隆安闻言,又惊又喜,上前自身后拥住她哄道:“灵芝你莫恼,其实爷早就对你有意了,只是碍着你年岁小,才一直没能将你纳入房中。
今儿个难得见你,本不舍得离开,可若留下,又怕你觉着我是施恩图报,行为不齿,现今明白了你的心意,既是心甘情愿,我们便也算两情相悦,我又怎么忍心留下你一个人而走?“
灵芝受宠若惊,转悲为笑,“二爷当真喜欢奴婢?”
“千真万确!”福隆安紧拥着她,大手隔着衣服感受着那美妙的柔软,心猿意马,“灵芝,才刚不是说无以为报么?不如以身相许,可好?”
“嗯……”灵芝欲拒还迎,娇羞嗔道:“二爷好坏!”
“说说不算坏,做了才是真的坏,你要不要试试爷有多坏?”未等她回话,福隆安一把将她抱起,向床边走去。
次日清早,灵芝伺候着福隆安穿衣,见他要走,她紧拥住,怅然若失,“爷……你还会来看奴家么?”
“当然会,莫要哭哭啼啼的,爷最不喜看女人呆着脸使性子,只要你顺着爷,爷得了空自然会来瞧你。来,笑一个!”
灵芝强颜欢笑,福隆安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脸蛋儿,宠溺一笑,“你看,笑起来多美!”而后又揽腰吻了她好一阵儿才松手离开。
且说那拉氏见明珠最近日日请安,便问她这个月可有来月事,明珠回道:“尚未。”
那拉氏一听这话心下暗喜,“日子不对罢?六月初六你们成亲,没两天你便来了月事,这都八月半了,还没来?八成是有喜了罢!”
“不会罢?”明珠本未多想,那拉氏这般一说,她倒有些窘迫了,“我的月事一向不准时,有时月月来,有时两月一次,这次也许只是推迟了。”
“当姑娘时能与现在一样么?”那拉氏喜不自禁,忙差人去请大夫。
明珠甚为尴尬,万一不是,太夫人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果然,大夫请脉后说她并无身孕,那拉氏一愣,不大相信,“大夫你再仔细瞧瞧,她的月事已过了半月呀!”
她自己的情形自个儿最了解,未等大夫询问,明珠便道:“我月事向来不准,一月两月都有过。”
“嗯……月事不准,难以受孕,老夫还是先开些调理的方子给夫人,安心调养,”大夫又嘱咐道:“另外,要时常放宽心,心思郁结也容易导致经血停滞,影响受孕时机。”
“有劳大夫。”
开好药方,那拉氏命人随大夫去取药材,又对明珠嘱咐道:“日后哪里不适要及时说,譬如今日这种情形,我若不催着请大夫,你也不知你月事有异会耽搁怀孩子。现下知道病因,按方调理,早为我富察家诞下子嗣,我这个老太太也好弄孙为乐。”
“是。”
听罢这番唠叨,明珠头疼不已,心知那拉氏想抱孙子是人之常情,可没有怀上也不是她的错,那拉氏这般殷切,倒教她心生压力。
九月十六,为期二十多天的木兰秋狝结束,福康安随乾隆归来。
才回府,他便迫不及待去寻明珠,一进屋,顿觉气味异常,“怎么屋子里有股药味?”
不见明珠,问了收拾屋子的丫头才知她随太夫人去往庙里进香。
想起药味儿,福康安又问,“夫人生病了?什么病?怎的我一走她就身子不适?可是你们没尽心伺候?想挨板子么?”
若真是她们的错,苏果自然害怕,可此事算不得病,见少爷这般紧张,还想找她麻烦,忍不住笑道:“若要找罪魁祸首,那便是少爷您!”
“我?”福康安不禁讶然,“关我何事?我可许久不在家,又没惹她生气。”
“夫人迟迟未来月事,又不是有身孕,大夫说,可能是心思郁结导致。”苏果猜测,“大约……是夫人太过思念少爷您罢!”
“哎吆喂!”这话福康安听来十分受用,“苏果这个谎撒得漂亮!爷得奖励你,骗得爷心里美滋滋的!哎,说实话,我走后,她可有在你们跟前提起过我?”
“提过。”
“真的?”福康安喜出望外,忙问明珠说他什么。
“夫人问:围场行猎一般多久结束。奴婢说,也不确定,一两个月罢!”
“那你看她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她是不是希望我快些回来?”
他想得倒好,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苏果如实道:“夫人只道:最近总算睡得安稳,无人打扰。”
不会罢!撇撇嘴,福康安倔强道:“她定是口是心非,想我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是是,”苏果不敢再说下去,怕他失望,又请示道:“少爷可要沐浴?奴婢去准备热水。”
“嗯。”在围场也能沐浴,却终归没有府里自在,回来可得好好洗上一洗,晚上才好抱娘子,福康安如是想着,心甜如蜜。
待进香归来的明珠刚进屋,忽然有人将她圈住,吓她一跳,“啊——”
“非礼啊!”背后人替她喊了一声。
果然是他!也是,除了他还能有谁,明珠暗叹自己太过大惊小怪,掰开他圈住她腰的手,明珠转身问他,“你不是在围场么?”
虽有惊,却无喜,期待她看到他后那惊喜的神色果然是痴心妄想啊!“哦!你的意思是我去了便不用回了是罢?”
“我以为要一两个月。”
“二十多天了呐!”福康安只觉度日如年,“你还嫌时日短?你就没有一丁点儿想我?”
不愿正面回答他,明珠只道:“一个人睡觉安稳。”
真没良心!福康安抱住她,在她耳畔低语,倾诉衷肠,“我在围场里一个人可睡不安稳,夜夜想你。”
明珠窘道:“青天白日的,你怎敢这般放肆?”
福康安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低笑道:“你的意思是晚上再放肆?”
想起云霄还在身后,明珠慌乱提醒,“总没个正形!丫头们都在呐!”
不必回头看,福康安料定她们不在,“她们早就退下了,我府上的丫头怎能没眼色?”
正说着,却听丫鬟来报,“少爷,莫怪奴婢没眼色,实在是不得不回禀,太夫人听闻少爷归家,命人来请你与夫人过去用午膳呐!”
真真扫兴!“唉!知道了!”如此,福康安只好先放过她,带她去给太夫人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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