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雪还算是神色淡然。
她只有刚才听到朱吾所说的关于林霖对自己的指控时露出了几分惊骇。
现在已经逐渐冷静下来。
秦慕雪能明白林霖为什么要恶意栽赃自己。
可是，她想不明白的是，林霖为什么要用一条命来栽赃自己？
难道就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吗？
她赔上一条性命，也未见得会对自己产生多大的影响。
这样做，值得吗？
秦慕雪沉思的片，楚霆霄已经想好了对策。
他微紧着眉心，望向朱吾，冷声道：“马上启动紧急公关。还有，立即联络律师，一旦发现网络上有造谣秦慕雪和这起跳楼之事有关的账号，无论是否实名都立即起诉。”
“朱吾，告诉所有员工，这属于一起重大案件，如果被发现有人在公司暗自议论，一律开除。”
“最后，马上开始调查，林霖离开这里之后都见过什么人，以及她最近和什么人联络密切。”
“林霖绝对不仅仅是为了栽赃雪雪。”
看来楚霆霄也意识到了事情的关键。
瞧着楚霆霄有条不紊地下达着指令，秦慕雪原本紧张的心终于逐渐安定下来。
朱吾刚才还没头苍蝇一般满脸慌乱，可现在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小心地望了秦慕雪一眼，随即便坚定地对楚霆霄点了点头。
接着，朱吾低声道：“少爷，可接下来警察一定会来找秦小姐问话。我们是否需要让律师在场？”
朱吾的话音才落，楚霆霄办公桌上那台专门用来打内线的电话已经响了起来。
楚霆霄接起电话，那边传来了前台略显紧张的声音：“楚总，一楼来了几个警察，想要见一见秦小姐。”
楚霆霄眉心微锁，顿了几秒：“让他们上来。”
随即，楚霆霄挂断电话，看向秦慕雪的眼中多出了几分担忧。
“他们来的比我们想象的还快。”
闻言，朱吾和秦慕雪都不由露出紧张之色。
楚霆霄握住秦慕雪的小手：“雪雪，不用怕。今天在大堂发生的事情，不少人都看到了，他们都可以给你作证。林霖的跳楼和你无关。”
秦慕雪垂首盯着楚霆霄握着自己的手。
她顿了几秒，才笑着看向楚霆霄，轻声道：“我不是担心这个。即便是没有人给我作证，林霖也是自杀，警察最多只能找我了解情况，不能问我其他事情。我担心的是……”
秦慕雪微垂下眼皮，忽然，她想到了什么。
秦慕雪猛地看向楚霆霄，心口猛地紧张起来。
她微微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唇角，小心翼翼地对楚霆霄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简单。”
秦慕雪话音才落，门外已经传来一阵敲门声。
很快，几个警察走进办公室。
楚霆霄吩咐朱吾给几人倒了茶。
他和秦慕雪并肩坐在几人对面。
“秦小姐，我们这次来是想和你了解一些情况。”
说着，对面的人将一段视频打开，放在桌上，把手机推到了秦慕雪的面前：“视频里的这个人，你认识吗？”
视频当中正是林霖。
看视频的背景，她似乎正站在类似楼道的地方，视频做了背景模糊，并不能完全断定她的位置。
视频里的林霖双眼通红，眼底还带着泪意，正定定地望着摄像头。
她做了几个深长的呼吸，才缓缓开口：“我是林霖，原本在楚霆霄的公司任职经理助理。可楚霆霄的情/妇因为怀疑我和楚霆霄之间有不正当关系，便逼迫我离职，还当众羞辱我。现在我丢了工作，也无家可归。走投无路，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说完，林霖便挂断了视频。
秦慕雪恍恍惚惚地抬起眼，望向对面的人：“我认识。半个小时之前，我们刚刚在楼下见过。”
“对于她视频中提到的指控，您有什么说法吗？”
“我……”
秦慕雪刚想回话，楚霆霄握住她的手腕，淡漠地扫视了两眼对面的人：“律师来之前，我们没有任何说法。”
“楚总。”那几个警察对楚霆霄还算是客气，“你不要误会。我们来找秦小姐，只是想要了解一下相关的真相，并没有恶意。”
楚霆霄面无波澜：“也请你们理解，这种指控实在是无稽之谈，我们不想回应。”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楚霆霄。”秦慕雪打断楚霆霄的话头，她小心地看向几人，“我和林霖的确起了口角冲突，可是我和她的死并没有关系。”
几人对视两眼，神色也逐渐缓和下来。
就在几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他们收到一条讯息。
随即，几人的神色都沉了下来，看向秦慕雪和楚霆霄的眼神也都逐渐冰冷起来。
“秦小姐，对不起，你恐怕要跟我们走一趟。”
秦慕雪露出一脸诧异，惊骇地望着几人。
楚霆霄更是起身直接拦在秦慕雪面前。
他阴沉着双眼，定定地几人，冷声道：“为什么？”
“我们在林霖的体内检测出了一种迷幻剂，来自她身上的香水。有人说，曾经看到过秦小姐使用这样的香水。”
说着，他们将报告递给秦慕雪。
秦慕雪只看了一眼，神色便顿时沉了下来。
香味！
难怪她会觉得林霖身上的香味十分熟悉！
那个香水她曾经也用过。
而且用过不止一次！
看来事情的确比自己想象得要复杂。
楚霆霄拦在秦慕雪身前：“不行。”
他周身上下爆发出阴沉的气场，竟然迫得那几人也有些不敢上前。
“这件事情和秦慕雪无关，谁都别想从这里带走她。”
“楚先生，您这样我们很为难。”
秦慕雪握住楚霆霄的手腕，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低声道：“没关系的，我只是跟他们回去配合调查。”
“雪雪！”
秦慕雪含笑望着楚霆霄，声音也越发温柔：“这件事情和我无关，我相信他们会调查清楚，还我一个清白。”
看着秦慕雪温柔的双眼，楚霆霄抬着的手，终于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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