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视频的关系,江如月和兰钺生的母子关系再一次僵持。
纪清和心中除了对兰钺生怀有愧疚之外,更多的是对他的感激,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很难做到他这般毫无芥蒂。
她想起之前在别墅,宋司晨一心想要她打掉孩子,不禁心中发寒。
来源于女人的天性,她还是没有忍住,问兰钺生,“如果……我是说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是宋司晨的,你会要么?”
在听到宋司晨三个字时候,兰钺生黑色的眼眸中划过一抹狠戾,很快就消失不见,被温柔取而代之。
兰钺生的五官生的很漂亮,惊艳妖冶,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气质。
比如现在,当他那温柔而宠溺的目光落在纪清和身上时,整个人都带着无言的魅力和诱惑,叫你觉得若是能够被他看一眼,就是死也值了!
所以,外面那些羡慕嫉妒恨纪清和的女人会在纪清和出事之后,拼命抹黑她也不奇怪了。
这样一个绝无仅有充满邪性又危险的男人,只是远远瞧上一眼就叫人欲罢不能,如此,她们怎么能忍受他的目光会为人停留呢?
“你能问出这句话足以说明这个假设不成立,再者,那段视频太假,既然有心挑拨你我之间的感情,我又怎会上当?”他语气温柔,“你的先生还没有到老眼昏花是非不分的地步。”
“不,我是说如果呢!”纪清和不满意兰钺生的回答,撅着嘴巴有些不满,执意要一个答案。
他突然发现,自从小妻子怀孕之后,就变得孩子气许多。
而兰钺生也比之前更加耐心和好脾气,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带着宠溺和好笑,“只要是你的孩子,我都要。”
这句话并非兰钺生只为哄纪清和开心而说的随口之言,他是从心底里认定,只要是纪清和的,什么都好。
在这世上有一种感情,可以跨越骄傲,跨越偏见,叫你爱屋及乌,这种感情就是爱情。
因为爱她,所以觉得她的一切都是好的。
所为中了爱情的毒药,大抵如此吧!
纪清和却笑了,笑着笑着,眼底有泪光闪烁。
她依偎在兰钺生的怀中,抱着他,低低说了声,“傻子!”说完之后,觉得不解气,又道,“真是个笨蛋!”
兰钺生不想想,她不是谁的孩子都生的。
如果她真的怀了宋司晨的孩子,也会不要。
不要跟她将什么母爱,若是没有怀孕之前,她可能还会犹豫,但是如今有了孩子,心境大不相同。
设想一下,如果她真的怀了宋司晨的孩子,对她来说,孩子的父亲是个强jian犯,是她这辈子恨之入骨的人,只要想到孩子,她就会想起那些不堪,这样的她如何能够给孩子最好的爱?
长此以往,这种爱便会畸形,既会伤了她也害了孩子。
与其等到将来相互后悔怨恨,还不如从一开始不要。
当然,她压根就不会给宋司晨机会!
想到这里,纪清和在兰钺生怀中说道,“你放心,我只给你一个人生孩子!”
兰钺生勾唇,笑了,没有说话,只是将纪清和搂的更紧。
真是个傻丫头。
……
兰钺生知道兰家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纪清和的事情包括她怀孕,以及中间被宋司晨绑架,兰家必定会有所动作。
这天,他终于等来了兰家的电话。
电话内容很简单,先是表达了兰钺生在成为兰家掌权人之后日以继夜的辛苦和感谢,接着就提起兰钺生的额婚事,既然都已经领了结婚证,那不如回欧洲办了婚礼,顺便叫家里的人见个面,相互认识一下。
兰钺生明白,办婚礼见面其次,主要还是想利用纪清和开刀。
只是,想动他兰钺生的女人,也要看看他答不答应!
兰钺生拨通了兰仲的电话,“给我查,到底是谁鼓动兰家出面的。”
兰家确实早就知道了纪清和的存在,作为兰钺生的妻子,她的一举一动接受兰家人关注。
只是一想到兰钺生的手段,就是欧洲的那些老头子也会安分许多,所以他们一直处于沉默状态。
也就是说,不论纪清和怎么样,只要兰钺生不主动开口,兰家那边绝对不会率先提出来。
而这一次……兰钺生冷笑,他倒要看看,有人会不怕死到什么地步。
其实在兰钺生接通来自兰家的电话时,他已经猜到是谁了。
之所以会叫兰仲查,是因为他需要把这份资料发给一个人,这样才不伤兄弟感情。
果然,当兰仲说出陆曼这个名字时,兰钺生勾唇笑了。
他拨通了大洋彼岸兰景逸的电话。
此时的兰景逸,已然知道兰家要兰钺生带纪清和回欧洲的事情了,所以在接到电话时反而轻笑出声。
“先让我猜一猜,你今日打这个电话过来,是不是兴师问罪的?”语气轻柔,宛如清风穿竹,带着戏谑。
光是听声音就知道,电话那端的人定然是个清雅隽永,如竹如兰的温柔男子。
“既然你已经猜到,那你也必定明白我的意思。”
“兰家三少做事,我怎能不知?”兰景逸嘴角勾起一抹淡雅的笑容,眼底却一片冰冷,“只要不把人玩死,随便你处置。”
兰钺生难得笑了,“多谢大哥。”
“你我之间,何必客气。”
许是和纪清和相处久了的缘故,一向对别人的事情不管不问的兰钺生,第一次对兰景逸的事情上心。
只听他问道,“我至今想不明白,既然你不喜欢甚至是讨厌恶心她,那当初为什么还要再三帮她,甚至是娶她为妻?”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陆曼。
兰景逸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语气却依旧平淡,“不过是年轻时候的一点恩情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显然,兰景逸是不想说。
既然兰景逸不说,兰钺生也不问,更不会去查,这是两人从一开始就默认的规则,兰钺生的事情兰景逸不插手,同样,兰景逸的事情,他若是不多说,兰钺生自然不会去偷偷调查。
这就是信任和变相的支持。
却不知,就是因为两人之间的默契,叫兰钺生在后面多了许多误会,当然,也都是后话了。
倒是在电话最后,兰景逸这般说道,“以后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都不用跟我说,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不会干涉。”
这个她,除了陆曼,再无旁人。
兰钺生点头,“我知道了。”但还是坚持道,“该说的一定要说,不能坏了规矩。”
兰景逸笑了,有些无奈。
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守规矩的人就是兰钺生,偏偏他又最讲规矩,还真是一个矛盾的人。
其实只要用心就会发现,但凡能让兰钺生讲规矩的,对他来讲都是重要的人,因为重视,所以才会体贴。
在挂上电话之后,兰景逸一双墨色眼眸像是布了一层雾,叫人辨不清表情。
而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竟然是纪清和!
他拿起照片,看了许久,尔后放了回去,轻声呢喃,“真的有点期待和你的见面了呢……”
……
接到兰钺生的电话,陆曼有一瞬愣神,半天反应不过来。
许久才低低笑出声来,兰钺生竟然主动打电话给她!
只是很快,心中的欣喜被怨恨所取代。
稍微动动脑筋就知道,兰钺生为什么会打这个电话给自己,如果不是因为纪清和,他怎么会多看自己一眼?
陆曼凉凉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不甘,愤怒,凄凉,悔恨……
她从来不怀疑兰钺生的手段,他能打电话给自己,定然是查出了那些事情,只是兰钺生究竟查出了多少,陆曼不敢保证。
许是出于嫉妒和不甘吧,陆曼还是去赴约了。
地点是兰钺生定的,在北城市区一家茶楼,距离兰钺生公司不远。
叫陆曼意外的是,兰钺生竟然比她先到。
要知道,虽然兰钺生都是提前五分钟到,但不论什么时候别人都会比他提前半个小时。
因此,渐渐的就形成了别人等兰钺生的局面。
是以,在看到兰钺生比自己先到的时候,陆曼一阵恍惚。
见陆曼来了,兰钺生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下说。”
说着给陆曼沏满茶,放到她面前,“新出的精品龙井,试试看。”
看着兰钺生嘴角的笑容,陆曼眼底划过一抹迷茫。
有多久,没有见到他对自己笑了?
那还是当年在欧洲的时候,那一年,不论去哪里,兰钺生都如今天一样比她提前到,然后准备好自己爱吃的,笑着放在自己面前,期待的看着她,等她品尝。
若不是手腕的伤疤以及午夜梦回那痛不欲生的感觉,陆曼真以为那些画面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于陆曼而言,那一年,是自己偷来的时光。
恍惚中,陆曼端起茶杯,灌下一口茶。
她喝的很快,茶很烫,烫的舌尖发麻,肠胃痉挛,叫陆曼瞬间清醒。
“喝茶可不是这么喝的。”兰钺生意有所指,“世上所有事物都是有章法的,若是乱了章法,不按规矩来,吃亏的还是自己。”
陆曼放下茶杯,抬眸看着兰钺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罢,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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