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城呆了一天,他们就回A市,乔稚楚不放心糯米团子的身体,回到A市后特意带他去医院做全身检查,直到医生郑重地说没事她才放心。
只是这次绑架给她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如果不是很必要,她都不大敢离开团子身边,反倒是团子,他好像对这次绑架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找‘粑粑’比平时更频繁。
乔稚楚估计是因为这次陆于皓冒险救他,触动了他,毕竟是孩子,喜欢和不喜欢都不会隐藏。
陆于皓这几天被他爸喊回江陵,团子好几天没看到她,又开始闹腾,乔稚楚只好拿陆于皓的照片给他看,他看了一眼就给丢掉,扑倒她身上:“粑粑,我要粑粑,好看的粑粑。”
乔稚楚头疼。
绑架事件过去一个星期,再过两三天就是团子的周岁,想起这个,她就不得不想起季云深。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他没有出现过一次。
不过换句话说,他不出现其实也理所当然,当初是她亲口说团子是陆于皓的孩子,他要是为别人家的孩子鞍前马后才是奇葩。
只是人心微妙,她心里清楚地知道团子是他的孩子,所以才希望他能有所表示。
甩甩脑袋,她不再想这件事。
恰好陆于皓打来电话,她提起微笑:“你忙完了?”
“是啊,刚从家里出来,想着给团子买点周岁生日礼物。”他笑着说,“你觉得打一只平安锁怎么样?”
乔稚楚笑了笑:“好。”
“团子周岁那天我一定能会过去的。”
“好啊,他一直念着找你呢。”
陆于皓在那边爽朗地笑起来。
不过在陆于皓来之前,她先等到另一个不速之客。
这天早上,她和往常一样,起床后开门拿今天的报纸,然后边吃早餐边看新闻,在翻看报纸时,她意外地发现报纸里夹带了一封信。
乔稚楚放下牛奶,拿着信件左看右看,纯白色的信封只写着‘闫亚楠’三个字。
她想着了想,还是打开看了。
信封里只有一张信纸,信纸上写了一个咖啡厅的名字,落款:恭候。陆丰。
陆丰……乔稚楚皱起眉头想这个名字,很快就有印象了——海燕的大总裁,陆于皓的父亲!
陆于皓的父亲主动约她喝咖啡,乔稚楚心里有些忐忑。
她是知道的,他父亲一直都不喜欢她,当年她曾跟海燕打过官司,用了些手段取胜,虽然不触及法律,但总归是把人给得罪了,再加上杀人案,她‘臭名远扬’,他更加看不起她,这次主动约她,恐怕来者不善……
但无论如何,他是长辈,他都亲自约见,她不去见不合理。
收拾了一下,乔稚楚把团子交给哥哥,找了个借口出门。
陆丰约的咖啡厅很高档,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的,因此里面没有多少人在,她一进门就看到那个坐在靠窗位置的中年男人。
“伯父。”
陆丰抬起头,他有五十岁上下,只是他们这类人混迹商场多年,沉淀出的气质远远比年龄有韵味,他抬手示意了对面的位置:“请坐,闫小姐。”
乔稚楚有些拘谨地在他对面坐下,他给她的感觉并不温和,忍不住全身紧绷起来。
陆丰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了一会儿,看到她板板正正的身体,忽然笑了一下:“闫小姐别紧张,我只是想跟你随便聊两句,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乔稚楚干笑:“伯父说笑了。”她不动声色地呼出一口气,“阿皓没有来吗?”
“他并不知道我来见你。”
刚好服务生端上来咖啡,香醇浓郁的正宗蓝山咖啡香味在鼻尖萦绕,乔稚楚下意识看了一眼那咖啡,陆丰顺势做了一个动作,“试试看,这家咖啡厅的咖啡我一直都觉得不错。”
“好。”说着她就端起那杯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陆丰端起咖啡,但却没有喝,而是像喝红酒一样轻轻摇着,那濒临杯口的液体随着他每次晃动而的荡漾,但他的幅度控制得很好,没有半点溢出来,就像是他滴水不漏的心思:“我想知道,闫小姐你现在觉得自己有资格跟我儿子在一起吗?”
乔稚楚脸色微变:“伯父,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丰放下咖啡,杯底和杯托相互碰撞发出清脆一声:“闫小姐那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阿皓是我的独生子,也是将来海燕的准继承人,我现在有的将来都是他的,我不求他能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但我绝对不会允许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进门。”
乔稚楚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蜷缩起来,心里已经隐隐知道他是想说什么了。
陆丰继续缓缓道:“我知道,现在的社会金钱对人诱惑很大,谁都想要过奢侈的生活,只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在享用之前,要先扪心自问一句,自己配吗?”
乔稚楚紧紧咬着后牙槽,郑重其事地申明:“伯父,我跟阿皓在一起,我们没有牵扯到半点金钱和利益,我们只是……”
“阿皓是海燕的太子爷,他本身就是一个大金库。”陆丰不为所动,“任何靠近他的女人都很难和钱财撇清关系。”
乔稚楚的呼吸微微急促,强忍着即将倾盆的火气:“伯父,您是商场的泰斗,您应该懂得什么叫做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您跟我没有接触过,您怎么知道我就是您口中的那种女人?”
“我相信我这一点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陆丰微微挑眉,“闫小姐敢说自己跟我儿子在一起,没有想要利用他半点?”
乔稚楚唇一动,还没说什么就被他截止了:“闫小姐,我知道你有能力,相貌也不出错,再加上你的心机和手段,只要你想要的男人,相信都不会很难拿下,对于你来说,多阿皓一个不多,少阿皓一个不少,我今天就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请求你,不要再让我的儿子为了你背弃最基本的人伦道德。”
陆丰在心里非但把她定义成一个爱慕钱财的女人,甚至还给她贴上不三不四,不干不净的标签,如果换成是普通人这样说她,她早就不客气了!
但是陆丰不行,陆丰是陆于皓的父亲,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压下被羞辱的屈辱感,冷静地为自己申辩。
“伯父,阿皓已经是成年人,他有独立的心脏,有独立的大脑,有自己的思考也有自己的心情,我想他并不需要被谁左右,那怕是身为父亲的您。谈感情是我们之间的事,只要我们两个当事人愿意就好,旁人没有资格干涉。”
“不愧是曾经的金牌律师,真是伶牙俐齿。”陆丰冷冷一笑,“我的儿子我最清楚,他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我给你讲个故事,小时候阿皓很喜欢遥控飞机,我怕影响他学习不给他买,后来他长大自己有能力了,就买了很多在家里,但都玩不到两三天就丢掉了,因为他忽然觉得,其实当初奢望的,如今看起来也不过如此。”
“不得不说,闫小姐当年的欲擒故纵玩得真好,把阿皓吊起这么高,以他的性子,在没有得到你之前当然不甘心放手,这就是为什么他会一直缠着你的原因。他不爱你,只是他太倔了,但你要相信我,如果他彻底得到你了,没几天就会觉得没意思的。”
乔稚楚闭上眼睛,其实她更恨不得捂上耳朵:“我相信阿皓,也相信我们这段感情,伯父,您说到底都不是他,没有权利替他做决定。”
“看来你是不会主动离开我儿子?”
乔稚楚不语,陆丰摊手:“那我只能继续用非常手段了。”
“什么非常手段?”
“你说呢?”
乔稚楚第一次直视进他的眼睛,他刚才说‘继续用’,也就是说,他所说的非常手段再次之前已经用过了?
想到这里,乔稚楚骤然明白过来:“是你让人抱走我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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