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见方泽突然把矛头引向自己,严安东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其他人则一头雾水,不明白方泽的意思。
严安东努力维持镇定,一脸的茫然:“不好意思方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是啊!方先生,为什么要问安东哥?”
朱一真一脸疑惑。
方泽露出一丝微笑:“这么说吧!其实你父亲朱一常还活着,他没有死!”
闻言,严安东浑身一震,与其他人一般,一脸震惊的看着方泽。
“什么?方先生,这怎么可能呢!”
反应过来后,朱一真率先脱口而出。
严安东脸皮止不住的跳动,拳头紧握又放下,神色不定。
“兰夫人,其实这兰庭苑并不是朱一常先生为你特地造的,我说的可对?”
方泽把严安东的神色看在眼里,暗暗失笑,又朝兰陵问了一句。
兰陵颔首:“是的,我也没这么要求过。”
一直没有开口的朱一行突然吐了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兰陵:“兰,兰姨,这么说我们以前都误会你了?”
听到朱一行首次称呼自己,兰陵微微一笑:“你母亲刚过逝我便搬进来,能理解你们的感受。”
“你为什么不解释?”朱一行再问。
“没有必要!我也懒得去辟谣。”
兰陵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我这一生只醉心探索研究,其他人愿意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情,于我无关。”
“兰夫人豁达!”
方泽赞叹。
“我的事到此为止。刚才你说一常还活着是怎么回事?”
“他确实没死,我们第一眼见到他的遗体就知道。”
方泽舒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以何种手段假死,但保持他生机的关键除了那柄青铜短刃,还与这兰庭苑有关!”
“为什么?方先生,我有点听不懂了!”
朱一真一脸迷茫,甚至有些不能接受。
因为父亲的死,朱家分崩离析,风声鹤唳,连以前的附庸都敢欺上门来。
现在却说他父亲没有死,令她一时心思凌乱。
“兰庭苑与周边环境形成了一个完整阵法,名为“春风露雨阵”。
方泽略带深意的看了一眼朱一真:“此阵能源源不断的产生一定的草木元气,滋养身体,长期住在这里,不仅百病不侵,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洗练身体,强健体魄。”
“这也是你来这里会感觉心情舒适的原因,因为这里的空气经过过滤,强化,与外面的空气是天差地别。”
“怪不得我自住进来后感觉年轻了许多!”
听完方泽的话,兰陵恍然大悟:“可是一常怎么会懂得这种阵法?”
方泽笑道:“这恐怕还是兰夫人的功劳!”
兰陵眉头一蹙,片刻方才缓缓点头:“原来是这样,看来一常在那个遗迹的收获远不止表面看到的那些!”
“好了别说了!”
见朱一真还想再问,严安东突然出声喝止。
“安东哥,看来方先生说的是真的,父亲真的没死。可是他为什么连我们也要瞒着,却告诉了你!”
朱一真不解的盯着严安东。
严安东神色变换,挣扎不定,咬牙道:“不能再说了,我本来以为你们是不可能查出来的。再说下去,整个朱家都要陷入危机。”
“这么说父亲他真的没有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一真的脸色惊喜复杂。
兰陵蹙着眉头说道:“既然一常没死,就不用追根究底了,省得出现什么意外!”
“这……”朱一真怔住,一时语塞。
亭中一时陷入沉默。
良久,方泽才打破沉闷的气氛:“严先生,可否告知你们的敌人是谁?”
严安东一愣:“方先生,就凭你们是不可能赢得过他们的,你还是不要继续追问了。我很感激你救了一真他们,也非常感谢你为我们朱家解了一次围,如果有什么需要,请告诉我,我一定尽力满足!”
“不好意思,严先生!”
方泽摇头,看了一眼朱一真:“根据我们与朱小姐的协议,我们为朱家解决危机,而那柄青铜短刃以及它的来源是我们的报酬。”
“什么!”
严安东怔住,随即失声大叫:“不行,那柄短刃是义父重新活过来的钥匙之一,绝对不行!一真,你怎么不先与我商量,便做出这种决定!”
“我那时也不知道那柄短刃如此重要!”朱一真被斥,眼泪立时在眼眶打转。
方泽神色如常:“所以,告诉我你们的敌人,解决了就行了!”
“……”
面对方泽如此轻描淡写的描述,严安东抓狂,不淡定了。
“你懂什么?他们是目前已知的最强存在,根本不可能挡得住!”
严安东不由自主吼了一句,脸色青红不定,眼中浮现出恐惧,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临近。
看到他的模样,方泽与东帝对视一眼,耸了耸肩。
“不好意思,我们时间有限,若是你不说,我只好用点非常手段!”
这话却是显得极不客气,隐有威胁之意,不仅严安东怔住,朱一真三人也颇是意外。
朱一真拭去眼角泪水,连忙出声求道:“方先生,那柄青铜短刃真的这么重要?不能以其他的东西替代吗?”
“很重要,因此不能!”
方泽摇头:“还请严先生如实相告!”
严安东眼皮一跳,露出警惕之色:“若是这样,请恕我不能办到!若是你们想要强夺,就别怪我翻脸,我一定会誓死阻止。”
“那些人就真的这么可怕?”
见严安东油盐不进,死活不说,方泽顿时郁闷了。
“可怕,他们的武学体系与我们完全不同,以义父之能,竟连他们一个普通的弟子也打不过!”
说到这个,严安东极其挫败:“而我,基本派不上用场!”
“真是婆婆妈妈的!”
东帝突然大声吼了一句:“没用的家伙,一点点小挫折就垂头丧气的,算什么男人!赶紧说出你们敌人的位置,别扭扭捏捏的。”
啪啪啪——
这时一阵清脆的掌声突兀地在众人耳边响起,接着一道人声随之而来。
“啧啧啧,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主动想找我们,还想消灭我们,真是有趣,太有趣了!”
人声渐近,三名身着黑白相间服饰的年轻人从湖面凌波而来。
见到这三人,严安东脸上的惊恐立时放大:“怎么可能?你们竟然能够出来?”
“没什么可不可能的,只要我们想出来,自然就能出来了!”
为首年轻人似乎是三人中的主角,摇着一把折扇,脸带戏谑地看着严安东。
“你们莫非是那个遗迹里的人?”
兰陵见到三人服饰上的钢枪图案,脸色震惊:“原来那个遗迹里还有人,你们是上古那个神秘消失的古朝中人!”
闻言,年轻人失笑连连:“你真厉害!无数年来,你还是第一个能推敲到我们遗址的人物,还是一个女人,古夕佩服。不过有一点你错了,我们并没有成立王朝,只是一个门派,刚才那位兄台说对了!”
古夕把头转向方泽:“这位兄台,看来你也识得我们门派之物,有何见教?”
方泽神色大喜:“那柄短刃是你们的?你们是至性宫人?你们跟至情殿有何关系?”
“你竟然知道至情殿!”
古夕原本泰然自若的神态倏地一变,眼射寒光,直视方泽:“你是什么人?给本公子速速说来!”
“吾名方泽,原来你们真的与至情殿有关!”
方泽眼皮狂跳:“至情殿现在可还有人在?”
“本公子没有义务回答你!”
古夕脸如寒霜,抬起右手:“拿下他,带回宫中审问!”
话落,他身边的两名年轻人身影一闪,人已凌空而起,朝方泽所在凌空抓来。
东帝挡在方泽面前,笑道:“怎么处理?”
“废话,当然是拿下!”
方泽翻了个白眼:“这么久了,好不容易看到跟至情殿有关的人物,怎么能伤害他们!”
“狂妄!”
听到方泽的话,古夕脸色再变,叱道:“古铜,古铁,给我打烂他的嘴巴!”
“是,公子!”
两名年轻人一左一右,身形不断变换,在半空中留出一道道残影,看得朱一真等人眼花缭乱。
不过片刻,两人便已来到方泽东帝跟前,四式沉厚掌法直接推出,拍向方泽的嘴部。
“你们真是好胆,竟然想打泽的嘴巴,问过本座没有!”
东帝冷哼一声,右脚微微一踏,一道雄浑气劲朝周围扩散开来,随即双拳齐出,以迅雷之势在古铜与古铁两人的攻势到来前,重重地反击在他们的面部。
两声闷哼几乎同时响起,古铜两人的面部被东帝重拳击中,差点凹陷,鼻血横流,身体受拳头惯性正要朝后飞离之时,两人的双臂又被东帝一把抓住。
“给本座回来!”
东帝冷喝一声,叠加一层神元,把两人狠狠拉趴在地面。
眼见三人交手不过一瞬间,来自至性宫的门人便告惨败,内心早就被打击得阴影深重的严安东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由自主地露出一幅不可思议地神情。
反倒是朱一真姐弟没有太过惊讶,先后两次见到方泽两人轻描淡写地打退他们眼中的强大敌人,见到眼前的情景,反倒觉得是正常的。
朱一行更是兴奋地叫道:“东帝大人威武!”
“威武吗?”
东帝故意秀了秀肌肉,戏谑地瞥了一眼古夕。
朱一行很是配合:“当然威武,绝对!”
古夕手中折扇快速合上,极是诧异地看着东帝:“古铁古铜两人是力量型的武者,一拳能打出近万斤的力量,你竟然一击便打得他们失去战力,简直不可思议!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图谋我至性宫有何目的?”
“没有图谋,没有目的,只想知道至情殿现在还有没有人在罢了,你不要自己脑补啊!”
方泽凌空一踏,轻轻跃至水面之上,与古夕面面相对:“还请古兄淡定,好好说话,不要一言不合便使用暴力,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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