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学会。”沈彦继续伸着手。
“那就当本蝉施舍你吧。”秋小蝉给沈彦嗑了几粒瓜子仁，沈彦正吃着瓜子仁的时候，想看沈离的秋二娘进来了，看见沈彦吃了一惊，“小，小青来了呀。”
“岳母大人。”随意而放松坐在氍毹垫子上的沈彦点点头，秋二娘一听，有点不好意思应，这沈彦的气势，这穿的，哪还是当年那个总穿着她做的不太合身衣服的沈小青，一时有点不知所措，自己当年给闺女找的这女婿到底是找对了还是找错了，“那你在，你和蝉儿说话，我去灶房那边看看。”
沈彦点点头叮嘱道：“岳母大人，走路当心点，慢着点。”
“知道的，知道的。”秋二娘应着离开了，不过看见女婿还是惦着自家闺女，秋二娘心里又是欢喜的。
沈彦伸了一下懒腰道：“为夫一大早就去忙生计，这会儿累了，跟儿子一起歇会儿？”
“难不成都察院和大理寺查坝子垮了，还得由你监督。”
“如果不是娘子住的东象巷被淹了，为夫连听都懒得听丹阳城这些事。”
“那么多老百姓遭了灾，你说这话，不是让人寒心。”
“蝉儿，你男人在小怀镇受那么大一遭罪，最最明白一个道理就是：有些事可以为，有些事不可以为，过界的时候，要看时机到没到，没到，就尽量不过界。”
“那你每天都在忙什么？”秋小蝉用脚也能想得出小怀镇的日子，是沈彦到这岁数最不堪的经历，所以就没再说大道理了：不经别人苦，莫劝别人善。
“忙着看他们吵架呀。”沈彦说着靠到床边，伸手摸摸沈离的额头问，“怎么这玉块做的睡垫，小家伙睡着也出汗？”
“小孩子生长期，睡着都在长，出点子汗正常。”秋小蝉说着用帕巾给沈离擦了额头的汗，然后用扇子给沈离扇了起来。
沈离感觉到有风的地方凉快，立刻就靠秋小蝉这边靠过来，秋小蝉给沈离扇着道，“唉，还是没经验，刚才他睡觉前又忘了给离儿把个尿了，千万可别把他娘的床给尿湿了呀。”然后又拍拍沈离的小屁屁道，“尿湿了，不仅要被打屁屁，还要惩罚你给娘洗床单。”
秋小蝉说着感觉沈彦在看着她，一抬头，见沈彦真在看她，不满地问：“你不是困了，怎么不睡，盯着我干什么？”
“女人呀。”
“沈小青，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又是我故意的？”
“让我生下离儿？”
沈彦听了哼了一声，不理秋小蝉，躺在沈离身边，闭上眼睛，秋小蝉给沈离打着扇哼了一大声道：“你就是在算计我，用离儿算计我。”
“我要算计你，就不让你跟离儿见面，也从不跟离儿提及你，不是更好。”
“反正我觉得你没安好心，就是想用离儿控制我。”
“不，和你男人动不动就胡说八道，是不是很上瘾，你以为你男人真没见过美女呀，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天仙下凡尘，我还要用离儿控制你，脸呢？”
“反正我就觉得你是居心叵测、老奸巨滑。”
“反正你乖乖在我身边，离儿就是你的，如果你敢算计为夫，有带着离儿从为夫身边离开之类的想法，为夫自然会收拾你，到时候真算计你的时候，别怪为夫啊。”
“反正这种事你又不是没干过。”秋小蝉恨恨地道。
“小声点，别把离儿吵醒了。”沈彦指指抬起腿蹬了两下的沈离，秋小蝉恨了沈彦一眼，轻轻拍拍沈离，沈离才又乖乖不乱动了。
秋小蝉又道：“还有，不仅仅白给那手艺人5两银子，还丢了一包东西。”
沈彦听了摇摇头道：“这么久才想起来呀。”说完从旁边摸出一包东西丢给秋小蝉，秋小蝉一看正是自己在北柔人那条街买的调料和香料，立刻眼睛一亮，“对，对，这东西怎么在你这儿？”
“娘子那夜太凶猛，忙着虐沈小青，东西掉了自己尚不知。”
秋小蝉隔着沈离给了沈彦一脚，沈彦便问：“娘子，这些东西都是北柔人喜欢的，你要拿来做干嘛？”
“不告诉你。”秋小蝉打开看见辣椒籽，“我让秋二娘把它种上，看能不能结出辣椒，如果有辣椒，那就太好了。”秋小蝉想想就兴奋，沈彦用手托着腮看着秋小蝉，“娘子，你有没有发现自己越来越迷人了，有点像天仙了。”
“你以为我还是小姑娘呀，嘴巴抹了蜜，我就信呀。”
“娘子不是小姑娘，是什么？”
“别在这油嘴滑舌了，以前是我早起四更，做豆腐，现在你估计得三更就起吧。”
“娘子真是火眼金睛。”
“赶紧休息你的。”
“娘子，晚上想吃你做的饼。”
秋小蝉瞪了沈彦一眼道：“不知道我娘有没有买牛肉。”
“我让人送点过来就是。”
“有这些东西，做饼的时候可以放点胡椒，一定更好吃！”说完秋小蝉叹了口气，沈彦好奇地问，“娘子说起做饼明明说得挺欢喜的，怎么突然叹起气来。”
“如果不是咳嗽，我晚上真想做烧烤来吃。”
“烧烤又是什么，说得为夫都有点想了，不过，你咳嗽就缓缓，改日再做，等嗓子好了，不咳嗽再做。”
“不过这么点调料，做这么多人的烧烤，调料怕不够。”
“你给老俞，让他去给你置办，要多少置办多少就是了，你那些香料有些是南夷那边传过来的。”
“这些椿成面才好。”
“你也安排给老俞，让他按你说的那样做就成了。”沈彦说完，忽让人把全妈叫进来，把秋小蝉刚才说的一一吩咐了，全妈应了退下去，沈彦才重新倒在沈离身边摸摸沈离的小脑袋，又拍拍沈离的屁股，哼了一声道，“看把你娘贴的那个紧呀，真是有了娘，爹要不要都无所谓了。”说完，便闭上眼睛休息了。
秋小蝉隔着沈离踹了沈离一脚，继续给沈离打着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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