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兰珠转身上楼了,白惠呆呆地站在一楼的厅里,胡兰珠冰冷的话语一阵阵的让她心神打颤。原来这一切都被当成了有心而为,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离开徐宅的。家里的司机跟上来问她要去哪儿,她只说出去走走。而后,她打了辆车去了医院。
“哎,嫂子?”身后有熟悉的声音传过来,白惠正坚难的往诊室走,此刻停下脚步,她看到黄侠正走过来。
“黄侠,巧。”白惠晦涩地笑笑。
黄侠的眼光却落在了她跛着的脚上,“嫂子,你脚怎么了?”
“没事,就烫了一下。”白惠本能的将自己受伤的脚向后缩了缩。
黄侠却皱了眉,“烫得不轻啊!风哥怎么没陪你来?”
“他有事。”
白惠心底苦涩,面上仍然笑了笑。
“那我陪你去上药吧!”黄侠皱皱眉,自动地上前扶了她。
那天,是黄侠陪着她上了药,又送她回的家。中午没有吃饭,她也没什么胃口,家里很安静,胡兰珠好像是出去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到傍晚。
“长风。”徐长风正在办公室里查阅资料的时候,黄侠进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类似药盒的东西。
“嫂子烫那么重,你怎么不说一声。这个药对烫伤特别有效,你给嫂子带回去吧!”
“你说什么呢?”徐长风一怔。
黄侠奇道:“你不知道吗?嫂子的脚烫得都快烂了,我刚在医院碰到她,还陪她一起上的药呢!”
“什么!”徐长风脸色顿时一变。他的妻子受伤了,他竟然不知道。
白惠轻一脚重一脚的从洗手间里出来的时候,眼前有身影拢过来。
“脚受伤了,为什么不说?”徐长风敛着浓眉,神色严肃。他弯身,将她抱了起来,放回到床上。
白惠因他这突来的温柔和关心而心头一阵恍惚,上午时那个暴躁的他,好像只是她做的一个恶梦。
“让我看看。”徐长风身形蹲下,伸手要够她的脚踝,白惠脚一缩,徐长风够了个空。
“没事,已经看过医生了。”她神色淡淡地低低说了一句。
徐长风敛眉,在她身旁坐下,眉眼深深地看着她。
“我不是有意的,我走到那里,楚乔正好从里面出来,所以就撞上了。”
白惠微垂着头,低低地解释了一句。徐长风却是眼神一凛,眉眼间多了一抹似是嘲弄的东西。“白惠,你知道乔乔是怎么说的?”
白惠已经感到了那来自发顶上的锋芒,她不禁抬头,正撞上他深黑却又含了失望的眸光。
“她说,是她不小心撞上你的,不要怪你,要怪就怪她自己。可是你在说什么?她在为你开脱,你却在推卸责任。白惠,这真的不像你!”
白惠惊得眼睛瞪得老大。而徐长风已经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徐长风!”白惠忍着脚疼呼的站了起来。
男人的身影应声而停,他缓缓地转身看向她。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白惠没有那么恶毒!”白惠的胸口急剧地急伏,声音里带着压抑的轻颤。
她想不到,他对她的信任竟是这么的脆弱,脆弱得不堪一击。她看着徐长风那双黑沉如墨的眼睛缓缓地眯了起来,转身开门出去,她的眼睛里闪出晶莹的泪光,呆呆地站在那里。
“少夫人,晚餐开始了。”小女佣轻轻地叩门。
“知道了。”
白惠淡淡地应了一句。她哪有胃口吃饭呢?她坐在床上,满心地委屈和难过。这时外面又有脚步声响起来,接着门再次被叩响,“少夫人,少爷说您脚受伤了,不用下去吃,饭给您端上来了。”
白惠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不知是凄凉还是什么的笑来,徐长风,你这算什么呢?
女佣端着餐盘进来了。米饭,面食,萦素搭配的炒菜,还有鸡蛋汤。色泽很好,饭香缭绕,但白惠心绪复杂,很久也没有吃下一口。徐长风很晚才上来,洗了澡,躺在她身旁,男性的气息一阵阵的扑面而来。很多个夜晚,白惠曾想象着,自己偎在爱人的胸口,这么多年,颠沛流离,悲多乐少的生活,让她渴望有那么一个怀抱,给她温暖,给她依靠。她以为她嫁给这个男人,是找到了幸福的归宿,可是,老天,那是真的吗?
白惠就在辗转反侧中睡着了,醒来时,天光乍亮,眼前有人影晃动。她张大了眼睛,这才看见,她的男人正站在穿衣镜前打着领带。颀长的身形背对着她,从镜里子可以看到那张冷漠的容颜。
“我八点半飞日本,一周之后回来,这几天,你就不要上班了,在家把脚养好。”徐长风的声音淡淡地没什么温度。上次去德国,新婚燕尔,他曾搂着她吻了又吻,缱绻温存,难分难舍。
可是这次,他却只是丢下了这样不冷不热的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白惠在房间里呆坐良久,听着那车子载着那冷漠的男人远离,又看着阳光将房间里照得一片通透。心里一点点地弥漫上荒凉。她只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就去上班了。
徐长风一去日本,便沓无声息,白惠每日照常地上下班。因着,他临去日本的那场争吵,她对他的想念便是淡去了很多。秋日的天气已经转凉,这个傍晚,白惠从幼儿园里出来,意外地看到了她老公的车子。
车窗半开,男人的侧影戴着墨镜,左臂支在车窗棱上正在吸着烟。
她站住脚步,只是微歪了头,神色淡淡地看着他。
徐长风吸烟的动作顿了一下,胳膊一伸,将指间的烟碾熄在一旁的烟缸中,这才开口道:“不认识了吗?站在那里做什么?”
声音没什么温度,眸光却是瞟了过来。透着厚厚的镜片,冷冷的,却也是揶揄的。
白惠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了后座,“我希望你,不管是出差或者是回来,都提前告诉我一声。我是你妻子,不是不相干的人。”
白惠神色淡淡的,声音也是不温不火。
“哦?”徐长风狭长的眸子微微地眯了起来,“这么说,是我的不对了。也好,下次我会提前通知你。太太。”他边是自然闲适地说着,便是启动了车子。白惠皱了皱眉,她发现,她真的从未了解过这个男人。
一别数天,他的心情倒好像很好。
“不是说过,脚好了再上班吗?”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已经好了。”白惠淡淡道。
徐长风敛眉。车子里陷入沉默。
到了家里,晚饭早已准备好,儿子回来,胡兰珠自是高兴的。徐宾还和儿子喝了些酒,爷儿俩很是高兴地,谈论日本的项目。胡兰珠偶尔也插上几句,白惠对工程的事情并不懂,便只默默地听着。徐长风的手机便在这时响了起来,很清脆,动听的铃音,不同于他平时的铃声,白惠想起来,那是专属于楚乔的。她用勺子轻搅着碗中的海米冬瓜汤,神色微顿,眸光已是向着身旁的男人望了过去。她看到徐长风轻敛眉宇,低头看了看手机屏,便起身向外走去。
徐长风这一去,去了很久,白惠仍然坐在那里,却是再无胃口吃饭。
“爸,妈,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她说完,便起身上楼了。身后,徐宾和胡兰珠对视一眼,胡兰珠道:“早跟长风说过,外边怎么玩都行,结婚是要慎重考虑的,你看看现在,楚乔回来了,可咱长风已经娶了白惠。”
“娶就娶了呗。楚乔娇生惯养的,我看咱们白惠温柔贤惠倒是更适合做妻子。”徐宾不以为意地道。
胡兰珠嗔了丈夫一眼,“人楚乔什么身份,那是白惠能比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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