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你不能为了她以身试法。风哥!”黄侠奔过来去掰徐长风的大手,“楚乔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可是你掐死她,你自己要做牢的!
徐长风咬牙,眼中泪光迸现,“楚乔不死,难慰我妻所受的苦,难慰我的孩子在天之灵。楚乔,我把你千刀万剐都不解心头之恨!
他的手指像是嵌进了楚乔的喉咙,楚乔已经开始翻白眼儿了。黄侠的大手使劲儿地掰着徐长风的手指,
他的心底起急,楚乔死有余辜,可是不能为了她搭上别人的命。
“风哥,你不能杀了她,你杀了她,你要偿命,可是你就丢下了嫂子一个人,她还病着呢!”黄侠心急地说。
徐长风的心如捣碎了一般, 已是痛苦悔恨地开口:“她恨我入骨,我不杀了楚乔,我无脸见她!”
他的眼睛里泪花迸落,他的耳边回响着的,是她痛恨的声音:“是你给楚乔的纵容,她才敢做那一切!”
是呀,是他给她的纵容啊!
阴鸷,杀人的气息,加上男人痛苦悔恨的泪,他的手在发颤。
“楚乔,你去死吧!”他怒喊。
楚乔一张才做过全套SPA的脸,那细嫩的肌肤惨白一片。死吗?
她真的要死了吗?
她痛苦,惊恐不已,眼睛瞪得要突出来了。
“风哥,你快松手,你杀了她,你会死的!嫂子还病着,你不能扔下她一个人!”
黄侠心头一疼的同时,又是喊了一句。
徐长风的大手不由松了松,黄侠便趁此机会,用力地掰开了徐长风的手,将他扯离一旁。
徐长风的眼睛里仍然是杀人的火焰迸现,他挣开了黄侠缚着他的大手,却是愤怒之急地道:
“好好,我不杀她。但是楚乔,我可以折磨你,你不是让我的妻儿自生自灭吗?我今天也让你尝尝自生自灭的滋味。”
他说着却是大步奔到了车子旁,打开后厢,从里面拿出了一条细细的绳子来。
他走到楚乔的身旁,楚乔正倒在地上,大口地呼吸,像一条濒死的鱼一般,激烈的呼吸着得来不易的空气,刚才差一点儿就死了,此刻她惊慌无比。
徐长风阴鸷着面色,凛冽的气息一下子扑袭而来,他将楚乔的手腕捏住,毫不怜惜地用手里的绳子飞快地绕了几圈儿,然后一把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楚乔,我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说完就扯着她,将她扯到了悬崖边上。那里有一颗大树,一颗枝杈斜伸了出去,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他将那绳子的一端一下子扔到了枝杈上,然后猛地一拽,楚乔的身形登时就飞了起来。直接就挂在了树上。
楚乔惊叫一声,人已经悬了起来。那棵树杈歪在悬崖上,她的身子便是凌空挂在悬崖上方,而绳子的另一端还攥在徐长风的手中,很显然,他只要一松手,她的身子便会坠下去,立时万劫不复。
楚乔一看到脚下的万丈深渊,当时便是魂飞魄散了。 “你要干什么,徐长风?”
“我干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楚乔,这是你罪有应得的!”徐长风的手里扯紧绳子的另一端,眼睁睁地看着楚乔的细长的身形在夜色下,在悬崖上方,摇摆不停。
楚乔惊慌大叫,“救命,黄侠救命,阿齐……爸爸……”
楚乔不知道徐长风要做什么,但她知道,他一定是要让她生不如死的。
此刻,她惊慌大叫,口里谁的名字都喊了出来。她喊黄侠的声音传过来时,黄侠厌恶地皱了皱眉。小北则是哼了一声。
“这里没有你爸爸,也没有你的阿齐,你不用喊了!”
楚乔自然顾不得小北的讽刺的,她已经被吓得心胆都快裂了。她是真的害怕了,她做的那些事,徐长风将她千万万剐都不为过。他爱她时,可以纵容她,可以千般宠爱,可是他不再爱她了,所以,她恐怕不会有活路了。
楚乔的心口猛缩,心神都要飞出来了。
“啊……救命,救命……”
她不停地喊着,没有了娇娇公主的高傲,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容光,只是不顾一切地扯着嗓子,忘了身份,她只知道,只要徐长风的手一松,她就会死。
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黄侠和小北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他们谁也没有过来,只要徐长风手里的绳子不松,楚乔就不会有生命危险,那他就不会以身试法。
徐长风将绳子的一端在树干上打了个结,却是回身又走到了车子旁。他打开后厢,从里面拿了一瓶洋酒出来。在悬崖边的石头上坐下了。
“小北,黄侠,你们都回去吧,我陪乔乔在这儿坐一会儿。”
徐长风慢悠悠却是寒凉无比地说。
小北便看了看黄侠,黄侠对着小北摆了摆手,两个人分别走向自己的车子,小北低声道:“黄少,老板这是要做什么?”
“你别管了,不出人命就好。”黄侠说。
两辆车子一齐开走了,山崖边上,冷风寂寂,夜色浓浓,只剩下一车,一男,一女。
风声凛冽中,楚乔那水貂的大衣被冷风吹动,发出猎猎风声。
山谷之中,幽寒之色笼罩,楚乔低头瞧了一眼,顿时又是惊叫。
她两只手被绳子绑住,全身的重量都系于那一根细细的绳子。高挑的身形,曾经在夜色下极致妩媚的身形不住地摇荡。而在悬崖边的石头上,那个男人,神色幽冷,正举着那洋酒的瓶子仰着脖子往着口里送酒。
“乔乔。”徐长风冷幽幽开口了,“挂在那里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舒服极了?”
“徐长风,你别说风凉话了,赶紧放我下去!”楚乔气极,又气又怕地喊。
徐长风却只是轻勾唇角,夜色下,那张俊颜越发的迷魅。
“下去?怎么可能!你害我妻子受尽痛苦,害我儿女双双夭折,把你挂在这里而不是千刀万剐,那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那你想怎么样啊?”楚乔几乎是在哭了,这样的情况下,她一用力说话,身子便在悬崖的上面摇荡。脚下是万丈深渊,而那根细细的绳子能够支撑她的重量有多久?那系在树干上的扣子会不会突然松开?她想象着自己急速下坠,最后骨断筋折,命丧悬崖的样子,不由又是大叫不已。她才三十岁,她有最最高贵的出身,她有年轻漂亮的容貌,她真的不想死呢!
她的两只细细的手臂好像快要断了,绳子似乎是越勒越紧,嵌进了她的肉里一般,好疼啊!
她忍着泪意,可是忍不住了,终于是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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