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经常梦里都在想,你现在人在哪里,在做什么,过的好不好,这下我就放心了。”
温悦拉了南枝的手,“我们找地方坐一坐。”
几个人出了警局。
林秒秒一眼就看到了,银杏树下的身影,他颀长的身形,就像那笔直的银杏树,清雅出尘。
顾遇正若有所思的吸着一根烟。
南枝看到顾遇的时候,心头就一顿。
顾遇侧过头来,看到南枝,客气的说了一声,“南小姐。”
南枝也回了一句:“顾先生。”
两人算是打过招呼。
顾遇把吸了半截的香烟扔掉,抬脚碾息,下台阶,走向前面停泊的宾利。
南枝跟温悦坐在一起,林秒秒单独开了车子。
“你父兄这里,你打算让他们怎么样?”顾遇将车子开动后,温悦问。
南枝似乎陷入沉思中,最后,神情变得冷漠,“能判就判吧。这样的家人,不要也罢。”
有他们在,她永远都不得安生。何况,他们所做,也确实够进监狱的了。
温悦就笑了笑,“我还怕你心软,不想他们被判刑呢,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她没想到,南枝会设了这么个计,让南家父子进了警局,这几年在外面,南枝是真的成长了。
“谢谢你和顾先生。”
南枝忽然开口。
她知道,他们一定一直在关注着她,才会这么及时的出现在警局。
温悦笑笑,“其实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是顾遇跟警方挂了个话而已。”
温悦确实在关注着南枝,南枝一回来,她那里就得到了消息,但是南枝跟南家父子回去,她是着实意外。
可是她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南枝早和南家父子走了。
紧跟着,顾遇就打了电话过来,告诉她,他已经派了人跟着南枝,会保障南枝的安全。
温悦方才松了一口气。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一家咖啡厅,温悦和南枝下车后,林秒秒的车也到了。三人一起走了进去。
顾遇没进去,把她们送到咖啡厅门口,便借口医院有事情要处理,开车离开了。
实际上,他不想见南枝。
莫名的,他总觉得南枝是个麻烦。
就比如她这一回来,他就跟着跑了趟警局。不过有一点到是挺意外的,南枝会自已报警,让警察抓她的父兄。
……
“小皮蛋的金锁,是你送的吧?”咖啡厅里,温悦含笑问南枝。
南枝笑了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竟然还……记得。”
温悦道:“当然记得了,必竟让我纳闷了好久嘛,我在南市可没有朋友和亲戚。”
林秒秒道:“当然是南枝送的了,她去了好多金店,才选了那么一块满意的金锁呢!”
林秒秒的话毫不夸张,当年,南枝确实是如此。
温悦之于她,不光有知遇之恩,还帮过她那么多次,南枝对她心怀感激,就想着要送小公子一份礼物,然后,就想到了寓意小孩子平安健康长大的长命锁。
南枝笑了笑,人越发的温淡如菊,“我也不知道要送什么礼物才好,你们,什么都不缺。”
送礼不难,难的是,被送的人,什么都不缺,你就不知道要送什么了。
温悦笑握住她的手,“谢谢你的礼物。”
温悦没有呆太久,店里有事,她接了个电话就离开了。
南枝在林秒秒的陪同下回到酒店,人恹恹得没精神,冷静下来,她会想,她是不是太绝情了。
他们必竟是她的父兄。
但脑子里又有另一个声音告诉她,这是他们应得的,你不把他们送进警局,他们就想着害你。
南枝脑子里很乱。人很困,在床上却躺不住,她起身出去了。
酒店旁边就有一家酒吧,
她进去,要了一瓶酒,一个人慢慢喝着,过往那些不堪回首的日子,像过电影一般在眼前浮现,被父母毒打的画面,还有被南韦卖掉,尴尬的蹲在曲文川房间卫生间的画面。
南枝的眼睛里,渐渐有了泪光。
“哟,妹子,一个人呢!”
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子,肩膀上有很重的纹身,他把一条大粗腿蹬在南枝面前的椅子上,脸上就露出笑来,“想不想哥陪你呀?”
南枝暮地一怔,摇头。
胖子就嘘了一声,“哟,哭了!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帮你教训他去!”
胖子把腿收回来,半个身子隔着桌子探到南枝面前,与她鼻息相闻。
南枝胃里就一阵恶心。
她不自觉的把身子往后躲了躲,偏过脸去,“没有人欺负我。”
胖子却攥住南枝的衣领,将她从椅子上扯了起来。一张肥腻流油的脸透着狰狞,“怎么的,你恶心我!”
南枝长这么大,是第一次来酒吧,想不到就遇到了这么个混混,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呼吸都屏得紧了。
这 时,外面又有人进来。是几个青年男子,走在前面的一个,浑身都有一种冷酷的气质。
曲文川看到被混混拽着的南枝时,倏然一怔。大抵是没想到,南枝竟然回了京城。
“这胡胖子又想糟蹋人姑娘了吧?”
身后,曲文川的朋友李少不可思议的说。
曲文川眉心跳了跳,眉宇间就落下一层阴影。
到了包间,一行人落座,几个朋友点名要小姑娘陪,曲文川却独自坐在那儿,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间,他神情晦暗不明,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朋友们喝酒唱歌,气氛正嗨,他忽然就起了身,拉开包 间的门,对外面侍立的服务生交待了句什么,服务生点点头,走了,再回到包间的他,神情明显没那么冷峻了。
南枝以为,她今天在劫难逃了,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她在胡胖子的怀里,挣扎,不让他的嘴唇碰到她的。
就在这时,有人过来唤了一声胡爷,又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胡胖子看看南枝,不由自主的就松开了她。
“曲少的人?”
“还真是没想到。”
前面的一句惊疑,后面一句,就是嘀咕,心里惴惴不安的,怎么就动了曲少的人,日后别找他麻烦才好。他做了个手势,带着人走了。
南枝惊魂未定,看着眼前的服务生, “请问,曲少也在这里吗?”
服务生点头,并指了指前面的包间。
其实,曲文川并没有说,南枝是他的人,只是交待服务生过来制止胡胖子,是服务生自作主张跟胡胖子说:南枝是曲少的人。以为这样,可以用最少的话,让胡胖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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