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云磊走出来追李行简。
他就跟在李行简身后,试了几次,最后他停下了脚步,看着李行简慢慢离去。
靳云磊在靳红雨寝室外面等了一上午。
靳红雨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了树下高大的人,她吓得赶紧拿出手帕纸将口红和眼影擦掉。
然后抓了一个不算很熟的同学道:“帮我把我的包和这个外套放我寝室行吗?是,我现在不回寝室,多谢了。”
同学走了,靳红雨才有些心虚的走近靳云磊:“哥,你怎么又来了?”
靳云磊虽然看不出靳红雨化妆,但是感觉妹妹今天不一样。
他笑道:“这么穿挺好看的,我是来找李行简的,然后过来看看你。”
“你真的来找李行简了啊。”靳红雨强颜欢笑道:“哥,她没跟你说什么吧?”
“你不问我找她做什么,问我她跟我说了什么。”靳云磊脸色很不好,道:“她跟我说了,她说你去找过她,让她离我远一点。”
靳红雨:“……”
到底什么人啊,她还真好意思说啊。
靳红雨解释道:“哥,我是觉得她是城里人,怕性格太娇气了,怕你吃亏。”
“我能吃什么亏?”靳云磊道:“我身无长物,只有一个学历,钱都用来贴补家用,又是农村人,我能吃什么亏?”
靳红雨听出靳云磊不高兴了,抿着嘴不说话。
她能说什么?她哥不是傻子,她说她没有说过,哥哥不会相信的。
靳云磊想了想道:“小雨,你我都大了,我不知道我的猜测对不对,若是说错了当我自作多情,我们是兄妹,一起长大,一个母亲的兄妹。”
“我对你从来没有别的心思,你懂吗?”
“可能有人会喜欢收养的兄妹之类的,但是我不会,我觉得收养的也是亲的,那和乱伦没什么区别,畜生无异,所以你若是有别的心思,不要那么想,我就是你大哥,亲大哥。”
这就是说的很清楚了。
他永远都不会喜欢她,不可能把她当除了妹妹之外的人。
靳红雨被说的眼睛有些红,但是没有反驳。
靳云磊说完拿出五十块散钱,然后塞到靳红雨手里道:“买点好吃的,天凉了,等我家教的钱拿到手了给你换身衣服,你好好学习,不要再找李行简的麻烦了,知道吗?”
“哥,我不要你的钱了,我自己也……也做了兼职。”
靳云磊没有收回钱,他笑道:“我们再坚持半年,我就毕业可以赚多钱了。”
“小雨,好好学习,大学也不要懈怠,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哥。”
靳红雨将靳云磊送走后脸瞬间黑了下来。
什么亲兄妹,他们本来就不是。
没有李行简的时候为什么哥哥从来不跟她说这些?
还不是替李行简出头来了?
很好,这个李行简,她还真的敢告状,那她若是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就对不起自己曾经吃过的那些苦。
…………
朱冰倩从邮局回来抬回来一个大箱子。
她打开看,是一个包包和一条蛋糕裙。
她没来得及收起来,就被眼奸的徐卡妹叫住了:“倩倩,你这个包,不会是真的吧?这个包我认识,不是香奈儿吗?”
中午时候,寝室人都在,大家目光都被朱冰倩给吸引了。
同辉是不认识什么标的,问道:“我听过,那不是很贵?”
江浔从上铺坐起来,看了下桌面,脸色有些沉道:“这是真的吗?真的得两万块吧?”
徐卡妹震惊道:“倩倩,你家这么有钱啊?一个包两万多?”
这简直不敢想象啊。
朱冰倩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妈给我邮过来的,我也不知道她搞什么。”
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一直带着笑容,欢喜从内心发出来。
没办法,这确实让人欢喜啊,她想不欢喜都找不到理由。
徐卡妹心里更酸溜溜的,之前朱冰倩一直不声不响的,她也没感觉朱冰倩家条件这么好啊。
她目光看向只看了一眼,身子都没动,继续睡觉的李行简:“李行简,你不是还有厂子吗?怎么一个,名牌包都没有,裙子也没有一条,那你这种富豪是不是太节俭了?”
李行简知道徐卡妹不喜欢她,而且这个同学捧高踩低还特别势利。
她上这么多年学,之前也有仇人,但是都仇的明明白白,是双方真的有过节,像是这种本没什么过节,就因为觉得她应该穷就踩她的人,还是头一次见。
问题是这是什么地方啊?天子脚下,藏龙卧虎,他们食堂做兼职那小子家里是开矿的,人都不可貌相知道吗?
李行简淡声道:“放心好了,剩多少钱也不会给你一份,你关心这个干什么?”
徐卡妹:“!”
李行简又问道:“你为什么叫卡妹啊,是不是卡着,你家就不用生女儿了?”
所以这是个重男轻女的名字吧?
徐卡妹顿时支吾起来,道:“我,我是独生女。”
其他人也来了兴趣,江浔问道:“独生女你为什么叫卡妹?”
徐卡妹:“……我也不知道啊,我父母取的,可能就是随便取的吧。”
同辉看一眼李行简,见李行简没出声,她也没再说什么,躺在了床铺。
朱冰倩收拾好东西后道:“对了,明天上午检查寝室卫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若是赶上上课,大家出门前整理好床铺。”
同辉说知道了。
其他人没出声。
朱冰倩说完也躺上了床,屋子里瞬间静了下来。
第二天李行简和同辉起的比较早,然后按照军训要求整理了床铺和寝室卫生。
之后他们俩就走了,但是半个小时后,看徐卡妹出门,李行简和同辉又走了回来。
李行简让同辉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同辉点头。
等他们开了寝室锁头,悄悄进门,李行简往自己床铺上一看,白蓝格子的床单上,赫然放着两个塑料包装的小东西,同辉拿起来一看,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啊?”
李行简道:“避孕套。”
同辉:“……”
李行简将东西撕开捏了捏,就是避孕套。
打开了,同辉也就认识了,在她的认知里,这玩意就跟邪恶丑陋的东西。
“谁放你床上的?这不是要害死人吗?”同辉道。
本来谈性色变的年代,若是检查的从李行简床上找到了避孕套,那别人怎么看李行简?
李行简岂不是要在学校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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