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顾子进说周牧言可能会来，于兮在这里看到他还是有些意外。
周牧言见她呆愣愣地站着，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淡淡开口。
“于小姐确定要继续看下去吗？”
于兮缓过神来，想起上次见到他的情景，立马收敛表情，一脸清冷，反问。
“我们认识吗？”
周牧言微不可察地勾唇，心想：真是个记仇的女人。
面上却看不出情绪。
“于小姐确定要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
“那不然去哪里？”
她刚问完，驾驶座的司机就下来了，他看到于兮点了点头打招呼，紧接着毕恭毕敬地打开后座车门。
于兮犹豫了几秒，想了想，坐了进去。
她倒要看看周牧言耍什么花招。
车门关上的瞬间她就后悔了，两人的距离很近，车内很安静，她仿佛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垂着头看财经杂志。
于兮皱了皱眉，他不晕车的吗？
她正思考着，周牧言突然看向她。
两人四目相地，于兮慌忙转移视线，脸却不自觉红了。
糟糕，偷看被抓包了。
她正尴尬着，车停了下来。
周牧言看着她不敢看自己的样子，轻声问：“出去走走？”
于兮脸微红地看着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等她从车上下来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河边。
河的两岸是高楼大厦，变幻亮丽的灯光倒映在水里，微风徐徐吹来。
周牧言这天穿着黑色风衣，身高腿长的他斜靠在河边的围栏上，引得路过的人纷纷注目。
于兮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他修长的手从风衣口袋掏出烟，随意地抽出一根正准备点燃，突然看到于兮在看着自己，问道：“于小姐介意？”
于兮赶紧摇头，她才不承认自己是看呆了。
一想到自己睡了这么帅的男人，她居然有点欣慰。
那场交易自己好像也没那么吃亏了。
周牧言将烟含在嘴里，拿火机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
“那天，是怕别人误会。”
于兮不解：“啊？哪天？”
“试戏那天。”
于兮浅笑：“怕误会什么？”
“误会我们的关系，误会你走后门。”他说得轻描淡写。
于兮听到却心中一暖。
没想到他居然想得这么周到。
只是好像不需要别人误会，他们已经是那种肉体交易关系了。
她如是想，嘴上却说：“万一，我想跟你扯上关系呢？”
周牧言听到眼睛一亮，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嘴角噙笑：“上次于小姐想和我扯上关系，就把第一次给我了，这次想把什么给我？嗯？”
他的语气很暧昧。
于兮顿时脸通红。
她好像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周牧言见她不敢看自己，也没有再继续逗她。
他收敛笑意：“据我所知于小姐还没有签经纪公司，不知道有没有兴趣签星辉娱乐？”
星辉娱乐于兮听过，行业内首屈一指的大公司，很多当红明星挤破头想签都签不到，没想到却向她抛出了橄榄枝。
于兮有些意外，面上却强装淡定。
“我考虑一下。”
“嗯。”
周牧言没想到她会犹豫，毕竟还没有谁拒绝过他的邀约。
他想：呵，女人你说要睡我，我就给你睡了，我要签你，你却要考虑。
于兮见周牧言沉默不语，以为他生气了，于是偏头看向他英俊的侧脸，打趣：“周氏集团这么大，平时这种签艺人的小事，周总都会亲自出马吗？”
听到她的问题，周牧言夹着烟的手一顿。
“不是，只有你。”
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于兮却听出了别样的意味。
“周总，你知不知道这话很撩人？”说完，她顿了顿，“还是你久经情场，所以随口就来？”
周牧言眼角带笑，反问：“那你被撩到吗？”
于兮直说：“没有。”
自从那晚开始她就没了心跳加速的感觉。
她会害羞、会脸红，就是不会心动。
周牧言听到她的回答也不意外，他深深地吸了口手里的烟，眼神晦涩不明。
“没有久经情场。”说完，他看向她，“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啊？”
这次于兮惊讶了。
还没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又沉声说道。
“那晚，也是我的第一次。”
于兮惊讶得下巴都要掉了。
所以她夺走了周氏集团总裁的第一次？
只是……第一次就发挥得那么好，他也太有天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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