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兮问出口就后悔了，刚刚这个问题冒出来，她突然就很想知道答案。
之前她也想过这个问题。
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时机。
此刻问出来，果然和她想的一样，很尴尬……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周牧言没有再看她，他垂眸，像是真的认真思考了一番，过了许久，才开口道：“都有。”
他承认自己没有说实话。
与其说她主动送上门让他睡，还不如说是他蓄谋已久。
他如果如实说了，很多事情根本没办法和她解释。
说完，他看向她，说：“你有句话说错了。”
于兮对于他的回答并不意外，只是他的话……
“哪里不对？”她不解。
“不是长得可以，是很好。”周牧言强调。
他话音一落，于兮的脸瞬间通红，被人当面这么夸不是第一次，但是带上了暧昧后，情况就变得不一样了。
平时她都能冷静对待，这次……她不太可以。
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她继续问道：“如果那天去的是另外一个长得好看的女孩子，你也会和她睡吗？”
这个问题，是他没想到的。
他想都没想摇头：“不会。”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只能用这种话语来搪塞。
于兮见他不想说，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可能他有自己无法启齿的原因，比如自己的某个点正好满足了他的特殊癖好……
如果周牧言知道他的想法，肯定很无语。
被误会有特殊癖好的某人见她沉默了，松了口气。
他将车停在品牌方楼下。
于兮让他来的这里，她的车还在这里。
她解开安全带，对他表示感谢，快下车时，他说：“项链广告，你不需要拍了。”
于兮不解：“为什么？”
她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广告就这么没了。
“公司安排。”
周牧言简单解释道。
于兮不能理解，就因为公司安排，就把她换了，那之前的合同算什么。
周牧言看出了她的疑惑，继续道：“合同的事情，公司会解决。”
于兮虽然心里不悦，可是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听从公司安排，有得到就会有失去，在进入这个圈子前，她就想过这个事情，品牌方临时换代言人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快发生在自己身上。
不管公司是出于什么原因。
周牧言总不会害她吧。
她如是想。
“好，我知道了。”
说完，她走下车，目送周牧言离开。
等她坐上自己的车时，还久久不能平静，知道了是一回事，心里接受是另一回事。
她趴在方向盘上安慰了自己一番，准备发动车子回去。
突然她的车窗玻璃传来响动。
她朝窗外看去，看到化着精致妆容的女人，她单手叉腰，满脸不耐烦。
真是冤家路窄。
于兮不耐烦地下车，看向对方：“有事？”
她跟徐婉婉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聊的。
此刻夕阳映照在两人身上，看似温暖，两人的脸色却都不好看。
徐婉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好了，我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绝症呢。”
于兮一听到她说话就来气：“放心，你死我都不会死。”
徐婉婉切了一声。
“那可不一定。”说完，她满脸得意，“听说你的代言黄了。”
“关你什么事？”
于兮不想搭理她。
“当然关我的事。”说完，她朝她微微倾身，“你应该谢谢我接你的烂摊子。”
“什么意思？”
于兮其实已经听懂了，可还是不死心地问了出来。
“就是代言人换成我了。”
于兮皱眉：“你不是嫌弃档次低。”
徐婉婉双臂环抱，扬起下巴。
“谁让你喜欢呢。”说完，她勾唇一笑，“你知道的，我最喜欢看你不开心。”
“我不开心你有什么好处。”于兮很不想看到她此刻的嘴脸。
“我能开心啊。”
于兮看着面前笑得很肆意的女人，翻了个白眼。
真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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