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河面波涛汹涌，时不时发出浪拍在岸上的声音。
一个女人站在空荡荡的桥上，眼神迷茫空洞，长发粘在脸颊上，让人看不出表情，但是看着她的样子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没什么灵魂。
女人撩了撩脸上的头发，一张苍白的脸展现在面前。
只是……
“啊……”
于兮尖叫着从睡梦中醒来，刚刚的一幕仿佛还在眼前，像是亲身经历了一次一般。
见是一场梦，她才稍微舒服点，那种绝望的感觉太真实了，特别是在看到自己脸的一瞬间，窒息的感觉奔涌而来，太难受了，她不想再承受一次。
她惊魂未定地坐着，垂着头，突然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兮兮，怎么了？”
于兮吓得往旁边一躲，害怕地朝着声音看去，在看清旁边的人和反应过来声音很熟悉后，她才深呼吸几口气平静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
周牧言想起她刚刚难受的表情，心里闪过心疼，但是一想到昨晚某些人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样子，又有些不舒服，他淡淡道：“不然你希望谁在这里，陆寻吗？”
“不是。”于兮扶着脑袋，努力回想昨晚的画面。
她不知道陆寻和周牧言知道的事情，只知道自己昨晚见了陆寻，却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
周牧言见她还是有些难受，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不舒服消失无踪。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沉声问：“怎么？还是不舒服吗？”
“没，没有。”
于兮被他突然放缓和的态度弄得摸不着头脑，实际上头还有些晕。
“嗯，你刚刚是做噩梦了吗？”周牧言接着问。
于兮点了点头：“我梦到有人跳河，那个人长得和我一模一样。”
周牧言听到心里咯噔一声，心脏生生的疼，嘴上却安慰道：“没事，梦都是反的，别多想。”
“也是。”于兮虽然这么说，却还是有些疑惑，嘀咕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做这个梦……奇怪。”
她声音很小，还是被周牧言听到了，他心里滑过不好的预感，继续道：“可能太累了吧。”
“有可能。”
于兮没再继续想，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突然手机接二连三传来提示音，不停地在震动。
于兮缓缓拿起打开，上面都是苏故发来的消息。
“怎么样？陆少体力好吗？有没有让你舒服？”
于兮看着一脸蒙：“什么意思？”
心道：什么不敢入目的话。
“就昨晚啊，难道你们没睡？”
于兮看着一旁虎视眈眈的男人，生怕被他看到消息内容，这也太露骨了……
“没有。”
于兮随手打下两个字发过去。
“不应该啊。楚珩没碰我，陆寻也没碰你。我们真是难兄难妹。”
隔着屏幕，于兮都感觉到了苏故的怨念，她只得苏故一直想和楚珩发生关系。
至于她和陆寻……
不可能。
“不要把我说得跟你一样饥渴好不好。”于兮回复。
苏故抱着手机切了一声，她还躺在床上，没从昨天的悲伤中走出来，打下几个字回复。
"需要姐妹我提醒你，你多久没碰过男人了吗？"
于兮翻了个白眼，往旁边躲了躲，看着自己不久前碰过的男人，来了戏弄苏故的兴致。
“不到2个月。”
苏故在另一边激动地坐了起来，抱着手机满脸的不敢置信。
于兮看着“对方正在输入”六个字就知道苏故此刻的状态，肯定已经炸了，果然很快消息发了过来。
“和谁？”
“什么时候？”
“快老实交代！”
于兮看着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样子，嘴角忍不住上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周牧言看着她笑得一脸灿烂的样子，皱了皱眉，有些不爽。
难道是陆寻？
此时聊得正投入的某人丝毫没注意到这边的阴沉，捧着手机笑得更明显。
苏故见她没回，继续发。
“是不是顾子进？”
“姐妹，亏啊，怎么可以把第一次给那种人渣！让他赚大发了，是什么让你如此想不通。”
话题越来越偏，眼看着就要偏得更歪了。
于兮缓缓打字回过去。
“不是他。”
苏故这下更激动了。
不是他，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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