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自家BOSS今天有些奇怪，眼神冷冽，浑身散发着寒气，有些吓人。
他站在旁边一动不敢动，生怕惹怒对方。
周牧言处理完所有的文件和合同，将笔往桌上一放，靠在椅背上，双腿交叠，坐在落地窗前，他眼神冰冷，阳光洒进来也驱散不了这满室的寒气。
沈岩紧张地攥紧双手，犹豫了一会儿，低声问：“BOSS，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周牧言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什么事。
办公室内有些尴尬，沈岩觉得自己要被冻起来了，而正在此时，周牧言伸手掏出手机，原本淡漠的眸子朝着手机看去，一片冰冷。
沈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怎么感觉寒气更重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他对着手机发呆。
平常除了工作和日常需要，他很少看手机。
今天这是怎么了？
沈岩觉得很意外，抬手看了看时间，小心翼翼地提醒道：“BOSS，中午百盛建材的李总约了您，我们差不多该出发了。”
这次他有了反应。
“嗯。”
他缓缓站起身，大跨步朝外走去。
沈岩慌忙跟上，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大气不敢出。
一路上周牧言都没说话。
沈岩透过后视镜偷偷的打量他，发现他脸色很不好看。
车子经过一条青石板路，有点颠簸，沈岩看到他皱了皱眉，心情忐忑，突然后座的他开口了。
“停下。”
沈岩不解，踩下刹车。
只见周牧言看着不远处的一个复古咖啡馆发呆。
沈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咖啡馆没什么特别的啊，为什么自家BOSS的眼神那么奇怪？他正疑惑不解，听到后座的他轻轻叹了口气：“走吧。”
得到命令的沈岩照做，不该问的不问。
车子停在一家装潢华丽的星级酒店门口，沈岩打开车门，周牧言刚下来，李总就迎了上来，礼貌寒暄，领着周牧言往包厢走去。
周牧言刚落座，一旁的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一桌子菜精致好看，一看就价值不菲。
“嗯。”
说是吃饭，其实周牧言根本没怎么吃，他没胃口。
李总将一切看在眼里，问：“周总，是菜不符合您胃口吗？那我让服务员重新上。”
周牧言抬眸：“不要，我不饿。”
见状，李总也只能作罢。
吃完饭，李总从助理手上拿过文件，递给周牧言：“周总，这是我们公司的报价，还请您过目。”
周牧言缓缓接过，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翻看文件，翻了两页，他的手突然一顿，凌厉的目光看向对面的人，将文件一放，语气淡漠道：“这就是李总的诚意？”
李总被问得一阵心虚：“这报价……有什么问题吗？”
周牧言随手指向其中几个数据：“这几个都是按照去年的市场价，今年下降了5个点，李总还按照去年的价格报，是想把我当冤大头吗？”
他语气淡淡的，但却带着震慑人的气势，让李总浑身一紧，不知所措起来。
他紧张地立马道：“一定是市场部没了解清楚，周总，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市场部没了解清楚，你这个老总也不看吗？”周牧言直接点破，他缓缓站起身，“至于机会我看就不必了，免得浪费彼此时间。”
说完，他没给对方机会，直接走了出去。
李总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知道这次合作黄了……
周牧言上车后，情绪久久不能平静，他心口很难受，像是堵了块大石头，刚刚的事情换做从前，他根本不会这么大的反应，都怪她。
他如是想着，沈岩回头看了看他，问：“BOSS，我们回公司？”
周牧言缓了缓：“回家。”
“家？”自家BOSS的房产很多，他不知道家是哪处。
“滨江小区。”
周牧言淡淡说出小区名字。
沈岩点头，朝着他所说的的目的地开去。
车子停在停车场，周牧言看了看他，道：“你先去忙你的。”
说完，他直接朝着电梯走去。
电梯到达29楼，他没有回自己家，而是敲响了旁边的门。
没多久，门被打开，于兮震惊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周牧言寒气逼人的眼神看着她，不悦道：“来蹭饭。”
“蹭饭？”于兮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
此刻已经快两点半，早已过了吃饭时间。
周牧言压低嗓音反问。
“怎么？陆寻可以，我就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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