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点20。
一亮黑色迈巴赫以无可匹敌的气势出现在温姆酒店门口，紧接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他浑身散发着矜贵的气质，眼神深邃，五官立体，棱角分明，引得周围的人纷纷朝他看过来。
他像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注目，目不斜视地朝里走去。
刚走进大厅，顾子进就满脸堆笑迎了上来。
“周总，劳烦您百忙之中抽空过来。”
周牧言气场极强，扫了他一眼，朝他点了点头。
顾子进慌忙领着他往里走。
“周总，这边请。”
周牧言单手插兜，抬步朝着他所说的方向走去。
包间很大气，旁边立着屏风，里面格局大气宽敞，私密性较好，是适合谈交易的地方。
周牧言缓缓落座。
顾子进毕恭毕敬地坐在他对面，朝着服务员看了一眼，示意可以上菜了。
很快，菜被端上来。
顾子进起身想给他倒酒，被他抬手制止了。
“顾总，直接说是吧。”
顾子进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愣了愣，收回来手，垂着头，犹豫了一会儿：“周总，是这样的，我们承包的周氏集团的那个项目，现在缺天然砂，我听说……周氏集团有一批，不知道……方不方面卖给我们。”
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有求于人，还是求周牧言，这对于他来说是奇耻大辱，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说完，对方迟迟没有给回应。
周牧言曲起手指，在桌子上轻扣两下，淡淡道：“据我所知，天然砂两天后要涨价，不知道顾总买不买得起。”
“涨多少？”
顾子进急忙问。
周牧言缓缓开口。
“百分之十二。”
顾子进满脸震惊，如果以这个价格买下来，这个项目根本没剩下多少利润，他相当于给周氏集团白打工。
周牧言看着他惊讶的表情，微不可查地冷笑一声。
“顾总做建筑项目出身，难道都及时了解市场吗？”
他这句话像一把刀子插在顾子进胸口，让他半天没有缓过来。
言外之意，我很怀疑你的专业性。
“不，不是。”顾子进想了想，高价买下总比违约强，于是他道，“可以，我可以按照这个价格跟你买。”
周牧言却笑了，他戏谑地看着他。
“谁答应用这个价格卖个你？嗯？”
顾子进心里“咯噔”一声，他确实没有说，只是……
“你要怎样才肯卖给我？”
周牧言收敛笑意，目光变得深沉，让人看不出情绪，他冷冽的眼神直直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你怎么拿下这个项目的，就怎么拿下这批材料。”
怎么拿下这个项目……
顾子进一想，身体一僵，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女人？”
“嗯。”周牧言眼神清冷，“怎么，顾总不愿意？”
“不，不是，只是……”顾子进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得道，“于兮已经走了，你知道的。”
一听到于兮的名字，他的眼神立马变得冰冷刺骨，浑身透着寒凉。
“我说的不是她，据我说知，顾总还有个女人，不是吗？”
顾子进的脑海中立马闪过一个名字。
姜念……
只是……他犹豫了很久，没有回答，脑子里一片混乱，整个人都变得焦躁起来，显得手足无措。
周牧言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想：比起于兮受到的伤害，你这只是九牛一毛。
周牧言轻笑一声。
“顾总舍不得？”
顾子进是不愿意，可是……他又没有其他办法，心乱作一团。
周牧言看着他，身体前倾，语气加重。
“那么当初，你怎么舍得出卖于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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