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言走后，顾子进在包间里坐了很久，面前摆放的美食香味扑鼻，他却毫无兴致，生无可恋地看着前面，满心满眼都是绝望。
周牧言离去前的话响彻在他耳边。
值得吗？
当初将于兮送给周牧言时，他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送得义无反顾，之前让她去辗转于男人之间也是，即使亲眼目睹她被人占便宜摸大腿，他也不在乎，视若无睹继续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只关心成功，从不问值不值得。
好像只要于兮不拒绝，他就能肆无顾忌地利用她。
看着她为自己忍气吞声，他也觉得理所当然，稍稍安慰几句就过去了，因为他知道于兮不会离开他，他可以尽情地利用她的真心获得自己想要的，哪怕让她出卖自己身体也在所不惜。
他理直气壮地将她当成一颗棋子。
只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爱上棋子。
周牧言说得没错，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于兮。
他也不想让姜念成为第二个于兮。
想到这，他紧紧握紧拳，拿起一旁的酒瓶，仰头猛地往嘴里灌，咕噜咕噜几口，酒顺着嘴角流下来，白衬衫上立马出现一片湿润，他放下手缓了缓，又喝了起来。
晚上8点，顾子进跌跌撞撞回到家。
姜念看到门口疲惫，眼神迷蒙，痛苦的他，慌忙站起身想要扶住他，她刚伸出手，突然被他抓住手腕。
他用力一拽，将她抱进怀里。
姜念惊讶地地看着他，想要问他怎么了。
突然他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头埋在她脖颈间，低声道：“念念，别动。”
瞬间，姜念像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静静地立在原地。
她感觉他的身体在颤抖，感觉他的情绪很低落，他的温热透过衣服传递过来，让她的心也跟着一颤。
这是她第一次见这样的他。
她轻轻抬手，小心翼翼覆在他的腰上，满眼都是心疼。
两人紧紧相拥都没有说话，屋内一片静谧，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子进的手又用力了几分，他轻声说：“念念，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他的话敲在她心上，让她浑身一僵，她第一次体会到了被需要的感觉。
他需要她。
他说他只有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底居然隐隐泛起一丝欣慰，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她终于听到了这句话。
她不再是可有可无的那个人。
想到这，姜念抬手轻抚他的背，边抚边压低声音：“子进哥哥，我在，我一定不会离开你的，只要子进哥哥需要我，我就会在你身边。”
听到她的话，顾子进松开她，扶着她的肩，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满脸的不确信：“即使我一无所有也无所谓？”
姜念迎上他的视线，用力地点了点头。
“嗯嗯，即使你一无所有。”
她的语气很坚定，生怕他不相信。
顾子进呆滞的眼神恢复了些许清明，跌入谷底的心有了一丝丝慰藉。
他想，周牧言你看，除了于兮，我还有姜念，她也如于兮那般爱我，即便我没那么爱她。
想到这，他缓缓捧起她的脸，手指轻轻抚摸她柔软的唇，下一秒，他封住了她的唇。
他吻得霸道又投入，紧紧将她箍在怀里，让她动弹不得。
姜念默默地回应着，口齿间盈满酒香，她心甘情愿承受着他的掠夺，甘之若饴用身体排解他的愁思，义无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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