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进眼眸一垂，脸上闪过失望，声音里满是无奈。
“兮兮，你明明知道我根本无法做到。”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于兮回答得很直接，她端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而后道，“我们就好聚好散，谁也别打扰谁。”
“兮兮，一定要这样吗？”
顾子进心里百感交集，他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尤其是在看到她之后，一颗心早已乱了。
于兮淡漠地看着他，反问。
“不这样，难道继续当你的棋子。”说完，她身体往前倾，直勾勾地看着他，“还是，你想让我当你的情人？嗯？”
顾子进原本情绪低落，听到她的话眼睛一亮。
“可以吗？”
他想起之前看到她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想起姜念说看到别的男人在她家过夜，她可以和这么多男人睡，为什么不能和他？
于兮显然没想到他会当真，还反问了这么一句，她顿时一股怒气直冲脑顶，面上却故作镇定地问：“顾总准备给我多少钱？”
顾子进满脸不敢置信。
“钱？”
于兮冷笑一声：“怎么？顾总想白嫖？”说着，她故意勾人一笑，“顾总上次吻我还没给钱呢？忘了？”
说起那次，顾子进就更不爽。
他只是吻她一下，就被她那样奚落，她对待别的男人可不会如此，归根结底她就是瞧不起他。
他怒火中烧，看着她，问：“八百万够不够？”
于兮嘲讽一笑：“顾总对我不够了解，这是以前的价格，现在，贵了。”
她特意咬重后面两个字，摆出妖娆的姿态。
顾子进不喜欢她这个样子，看着更加生气，他怒气冲冲地道：“只听说过陪的次数越少越贵，没听说过陪得次数越多越贵的。”
他的话让于兮身子一顿，不悦的眼神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顾子进轻笑一声：“你有多少男人你自己不知道吗？”
于兮顿时气得脖子都红了，胸口剧烈起伏，她颤抖着手抓起面前的杯子，泼到了他脸上。
“我就是愿意陪他们睡，也不陪你，你满意了吗？！”
说完，她重重地将杯子放在桌上，气急败坏地拿起包，走出了咖啡厅。
此刻咖啡厅里的人不多，都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朝顾子进看了过来。
顾子进脸上沾满乳白色的液体，顺着脸颊滴在了衣服上，让他的前胸也变得湿哒哒的，他没想到于兮会这么大的反应。
他不就说了一个事实。
顾子进从桌上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脸，缓缓站起身。
这次又被他搞砸了。
顾子进来找她本来是想求原谅，看公司还有没有转机，谁知道一见到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和情绪，最后弄成这样收场。
他见旁边还有人看着他，怒道：“看什么看？！没看过情侣吵架吗？！”
说完，也走出了咖啡厅。
于兮走出来后久久不能平静。
顾子进的话像一把尖锐的刀直直地插在她心上。
那些话别人嘲讽她，她还不至于这么生气，偏偏是他。
之前她辗转于男人之间是为了谁？
她陪男人睡是为了谁？
现在他却以这样的口气来质问她，眼神里甚至还带着嫌弃。
于兮一想到就气愤不已，恨得牙痒痒。
就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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