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故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刘姨只会听楚珩的，至于楚珩……看样子根本没打算说。
她虽心中存疑，但也没再说什么。
刘姨见他们离去，小心翼翼地将睡裙拿走。
看来少爷还是忘不了她啊，她想。
她突然有点心疼苏故。
她知道苏故是个好女孩，真心地爱着楚珩，只是……出现得不是时候。
与其这么说，不如说她爱错了人。
她虽然视楚珩为亲生儿子，却也知道他并非良人。
这颗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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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进和于兮分开后，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路上，狼狈的他被路过的人指指点点，却置若罔闻。
他马上就要一无所有了，这些事情根本不算什么。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疼得厉害。
再加上于兮说的那些话，他感觉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堵得慌，整个人都有些颓废。
他觉得偌大的S市，没有一个可以舒心、安心之所。
冬夜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凉，他却似乎感觉不到，外套随意地抓在手里，衣着单薄的他和这个冰冷的世界格格不入。
口袋里的手机在不停地震动，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
这个时候，除了姜念，没有人关心他。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确实是她，他没有接，现在的他只想静静。
随着铃声停止，他缓缓抬起头，看到眼前的街道，他愣了愣，没想到漫无目的地走着，居然走到了这里。
这是他和于兮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那时也是一个这样的冬夜，比现在更冷。
她衣着单薄，瑟缩在咖啡馆门口，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小狗，鼻尖被冻得通红，蜷缩在角落里一脸狼狈。
现在这里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人却不同了。
曾经的她满眼纯真，选择义无反顾地跟他走，现在……怎么就不愿意了呢。
明明才几年。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地来到咖啡馆门边，看着她蹲过的角落。
他缓缓挪动步子走了过去，也蹲了下来。他眼神空洞地看着寂寥的复古街。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
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开始变得僵硬，一种强烈的痛感袭来，他扶着墙慢慢站起身，拖着沉重步子朝远处走去。
等他到达家里已经凌晨。
他神情恍惚跌跌撞撞地走进家。
姜念看到他倏地走过来：“子进哥哥，你没事吧？”
顾子进看着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他的眼神有些迷离，面前她的脸都出现了重影，他笑了笑，哑着嗓子低声道：“兮兮，你担心我了，我已经很久没听到你这么叫我了。”说完，他紧紧地抱住她，将她箍得很紧。
姜念都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她用力地推了推他，边推边说：“子进哥哥，你看清楚，我是谁？”
顾子进伏在她肩上，小声嘟囔：“兮兮，你是兮兮，我怎么会不知道。”
等了他一夜的姜念心里咯噔一声，顿时面如死灰，明明他靠在自己身上那么温热，她却觉得很冷，从心到脚都觉得很凉。
一时之间，屋内很安静。
她深呼吸一口气，缓了许久才鼓起勇气叫他。
“子进哥哥？”
她话音一落，突然感觉到自己腰上的手掉落了下来，下一秒，面前的他朝旁边倒去。
她慌忙眼疾手快地扶住他，嘴里叫唤着：“子进哥哥？”
对方依然没有回应。
她的心顿时一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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