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于兮也很惊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们俩。
她收到了顾子进的消息，本想干脆不回来了，但是想了想，觉得夜已深，他可能走了，最后还是回来了，只是……周牧言为什么会遇到他？？
而且他们之间火药味十足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种情况，她居然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走是留。
她犹豫了片刻，指了指电梯的方向，不利索地开口。
“要不，那个，我先回避一下？”
他们感觉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
见状，他们俩连忙开口，异口同声。
“好。”
“不行。”
听着截然相反的两个答案，她皱了皱眉。
“那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顾子进担心她真的走，连忙走近她：“兮兮，我有话要跟你说。”
周牧言看着两人，眼底染上寒霜，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想要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于兮往后退了一步，淡淡地看着他。
“我没什么和你说的。”
语气疏远。
顾子进顿时脸色一沉，很不好看，他恳求地叫她一声。
“兮兮……”
他这种语气一出来，于兮就想起了过去。
以前每次她生气，他就坐在她身边这么叫她，带着恳求，又有些委屈和撒娇，听得她的心立马就软了。
可是这次……她无动于衷。
她的冷淡被周牧言看在眼里，他的心底划过一丝欣喜，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原本布满冰霜的脸恢复了些温度，看上去自然了许多。
顾子进见状，耷拉着脑袋，忙低声道：“你真的想看我去死吗？”
这句话让于兮心里咯噔一声，她脑海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你什么意思？”
“我想单独跟你说。”
说着，他扫了周牧言一眼，伸手覆上她的手臂，想拉着她往别处走。
他的手刚触碰到她，就被人抓住。
周牧言充满戾气的双眼直直地看着他，落在他的手上，嘴上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松开！”
他的手力气很大，抓得顾子进生生地疼。
顾子进只得慢慢松开。
周牧言这才松开手，一脸怒气地看着他，生怕他再做出过激的举动。
于兮看着面前愠怒的周牧言，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怎么他这么生气？
带着满腔疑惑的于兮缓缓走到自家门前，按下密码，对顾子进说：“进来说。”
这下周牧言急了，他抬步走过去，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于兮感觉到了他的异样，深深看他一眼，轻声解释。
“周总，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迟早要解决。”
她的话一出，周牧言只能作罢，眼睁睁地看着她和顾子进进了隔壁房间，眼底的寒霜随之加重，一层寒过一层，仿佛能将人冻住，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很多年前，顾子进当着他的面将于兮带走，这天又是。
一直以来，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感觉。
不过好在，现在的于兮已经不爱顾子进，但是，他还是害怕。
这是一种只有面对于兮时才会出现的感觉。
没遇到她之前，他从不知害怕是何滋味，遇见她后，他便开始患得患失，害怕她被人欺负，害怕她不开心，害怕她重走之前的路，更害怕她一直都不爱自己。
这些害怕，他从未对人言，也从未表现出来。
在别人眼里，他依然是那个掌控全局的强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无所不能。
而他也依然是个强者。
只不过有了软肋。
沈岩从电梯出来看着愣在原地的他，顿了顿，问：“BOSS，怎么了？”
周牧言眼睛直直地盯着不远处紧闭的门，没有回头，淡淡道。
“你说他们在聊什么？”
“啊？”
沈岩不解。
会不会又说一些撩拨她心的话呢？
他想。
想到这，他快步朝里走去。
徒留沈岩呆愣在原地，一脸蒙。
什么情况？！
周牧言推开落地玻璃门，直接走向阳台，看着被灯光照亮的隔壁，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第一次讨厌房屋隔音好。
什么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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