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进身体一僵，眼里写满了震惊。
“你就这么恨我？”
于兮幽幽地看着他，咬牙道：“对。”说完，她顿了顿，“你明知道我和那些男人虚与委蛇时有多恶心，你明明知道我厌恶逢场作戏，你明天看到那些男人对我动手动脚，可你都不在乎，因为你的心里只有你的事业。”
说着，她抬起头，眼睛有些湿润。
“现在，你的事业落空了，又跑回来找我，你当我是什么？陪酒小姐？还是鸡？”说着说着，她突然自嘲地笑起来，“你知道吗？以前我一直希望你只是个普通人，我们过点两个人的小日子，没有喝不完的酒，没有止不住的欲望，就只有我们。”
“可是，我知道你不愿意。好了，现在你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我真的很想看到这一幕。”
随即她微微倾身，凑近他，一字一字道：“很想看看没有事业的顾子进是什么样子。”
顾子进看着眼前疯狂的她，心一沉，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话会从于兮的嘴里说出来，以前他只觉得她是闹脾气，是觉得自己不爱她，所以才会离开。
现在看来，不仅仅如此。
他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深深地看了于兮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了，自己已经无路可走。
顾子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来的，只知道心里空落落的，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和激情，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像行尸走肉一般。
他走后，于兮跌坐在沙发上，她刚刚费了很大力气才说出那些话，说完自己都有些震惊。
周牧言来到门口看到的就是她呆愣愣坐在沙发上的样子，他敲了敲没关的门：“兮兮，你没事吧？”
于兮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没事。”
周牧言看着她怎么都不像没事的样子，抬步缓缓走进去坐在她旁边，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沉声问：“他，是不是找你帮忙了？”
于兮错愕地偏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找我了。”周牧言如实道，“我说要么让姜念陪我，要么他跪着求你原谅他，否则，免谈。”
于兮脸上的惊讶更甚，她没想到这件事居然和周牧言有关，被他这么一说，一切都说得通了，难怪顾子进最近频繁找她，想到这，她突然冷笑一声，小声道：“看来姜念比事业更重要。”
那自己呢？
想到这，她忍不住自嘲一笑。
自己一文不值。
他既然来找她就说明没有把姜念给周牧言，所以在他心里，姜念才是最重要的。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笑。
幸亏自己刚刚没有心软，还好。
她说完，看向他，问：“周总，你也喜欢姜念？”
周牧言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轻笑一声。
“不喜欢。”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想试探他。”
“万一他答应了呢？”
周牧言一副一切尽在掌控中的表情：“我自有办法。”
于兮来了兴趣，抬眸凝视他，问：“周总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牧言随意搭着的手一紧，看着她的眼睛亮了亮，还带着藏不住地温柔。
“因为，他伤害了你。我要让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这世上谁都不可以欺负你，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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