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意识到许方东的脸色不对，马上低头向沈喜喜道歉，“阿丑一介平民，第一次见夫人，一时紧张，口不择言，望夫人恕罪。”
“你倒是个机灵的，知道找我求情。”沈喜喜满脸欣赏。
从许方东的表情和文墨的语气中，阿丑就看明白，眼前的人在他们心中地位很高。
“没错，我就是那个平阳郡主，和你家大人一样，名声不大好，天造地设的一对。”沈喜喜瞥一眼此刻一脸冷漠的许方东。
意识到沈喜喜的目光，许方东的面色顿时缓和一些。
沈喜喜的话让阿丑稍稍失神。
他是蛛网四大部门最年轻的管事，见过的人和经历的事却不比任何一人少，最是会察言观色，机敏灵活。
平阳郡主嫁给许方东的消息传到蛛网时，包括阿丑之内的很多人，都觉得她配不上。以她的品行和恶名，根本就不能和许方东相提并论，更没资格和他站在一起，成为他们的主子。
先前文墨提过一次，语气态度尽是对她的尊敬。那时阿丑不明白。
如今，倒是有些懂了。
“你为何叫阿丑？你明明长得清秀明朗。”沈喜喜笑着问道。
“我是孤儿，在乞丐窝里长大，贱名，好养活。”他咧嘴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清澈的眸子透出一股子机灵劲，“夫人和大人一样，性子随和，待人真诚。”
说着，阿丑眼睛的余光瞄向许方东。
“他就是你蛛网中的一员？”沈喜喜问许方东。
“嗯。蛛网有四大部门，各司其职，其他三人以后我慢慢带你认识。”许方东的语气轻柔。
阿丑神色一惊，他从未见大人对谁那般温柔耐心。甚至连蛛网的秘密都告诉她了！
“你的人果然靠谱，我在上京城待了十几年，竟不知有这状元巷，闹市中的一片净土。”沈喜喜沿途一边赏小桥流水人家的美景，一边与许方东闲聊着。
“不是我的，是我们的人。阿丑在集市摆摊卖货，上京城的大小摊贩他都熟知，罗刹街的消息就是他找到的线索。”许方东耐心地解释，以防她不清楚。
“厉害呀，阿丑。小小年纪就有此能力，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沈喜喜直接夸他。
脸皮不是一般厚的阿丑竟然有了红晕，虽然很快就恢复常色。他自己知道，他脸红了。
沈喜喜笑得美艳，目光却直白真诚，是阿丑没有见过的。
许方东扫到阿丑再次失神，又听沈喜喜夸他，心中不是滋味，“阿丑在你面前倒是安静的很。”
“我怕说错话，我也不敢插嘴大人和夫人的话。”阿丑扬起明亮的脸，小跑上前，“宅子就在前面，院子宽敞，屋子都是向阳的，冬暖夏凉，先生和学生读书学习时都不会冷着热着。”
沈喜喜还没看到宅子，光听阿丑一说都觉得好，笑着对许方东说，“还得是你眼光独到，识得千里马。”
许宴和南枝的课结束，孙令仪收拾好书本，准备棋谱去许珪玉的院子与她对弈。
得知许珪玉在学医后，孙令仪找许珪玉聊过。
许珪玉很清楚主次，知道人无完人，不可能样样都精通。
喜欢的便花更多时间，而有些则可作为兴趣陶冶性情。
往日的琴棋书画需花上一下午的时间学，如今改为每日学一样。而下午和晚上的时间都用来学医。
许珪玉的想法，她这个先生觉得十分合理。
从书房出来，碰到许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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