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街道下,此刻正有一个黑衣女人,在不断奔袭着。
在黑衣女人身后,则是一个由不知名金属构成的人形物体。
人形物体的手中,提着一个男人。
奔跑之中颠簸感剧增,昏迷的男人逐渐醒了过来。
余杭从模糊的意识转化为清醒,看着周围飞快倒退的街道,满脸震惊之色。
他想起来了,自己之前在房间里面阴着的时候,被一股烟给迷晕了。
余杭抬起头,打量着周围,刚好看到在前面奔跑着的黑衣女人,忍不住大声喊道。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周围倒退的景色骤然停下,米沫转过头,看着苏醒的余杭,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你醒了。”
余杭总感觉现在的场景非常危险,尤其是身后这个铁疙瘩,咯得有点疼。
而且面前这个女人,好像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
“我……不该醒吗?”余杭小心翼翼的问道。
自从兽教出现之后,他觉得自己非常的倒霉,接二连三的遇到危险。
虽说每次都化险为夷,但每一次都足够惊心动魄。
现在又莫名其妙遭到绑架,他觉得自己哪天得去庙里烧柱香。
当然,最主要的,是先解决目前的困境。
“醒了也没事,马上晕过去就行了。”米沫很认真的道。
随着这句话,余杭能够感觉到,身后的铁疙瘩抬起了手,看这样子,似乎是要把自己打晕。
“等等!你好歹给我一个理由吧!”余杭赶紧道。
米沫微微一停,想了想,露出感兴趣的笑容:“理由很简单,我想让你朋友参加这次的铸道大比,但他好像很随缘,我就只能逼他了。”
“为什么呢?”余杭无语道:“你们为什么都要逼他呢?”
他感觉特别无奈,自家兄弟其实特低调的一个人,但每次都有麻烦找上来。
“他很强哦。”米沫用手指轻点着白皙的下巴,道:“我这次是来搞事情的,所以让事情越复杂越好。”
搞事情?
余杭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总觉得有点问题。
还不等他说话,就听到一阵风声,转头看去,刚好看到铁疙瘩的手落在脖子上。
头晕目眩的感觉再度传来。
余杭没来得及准备,立刻昏倒过去。
“你话好多。”
米沫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余杭飞快的撤离了。
……
翌日。
当清晨的第一抹光亮照入时,周安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昨晚上回来之后,只是肝了一会儿庖丁解牛刀法。
本来他是想找余杭问一下,怎么提升阅百卷这个技能,毕竟余杭也是个读书人。
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余杭的情绪也不是很好,他就想着等一晚上再说。
今天早上刚刚好。
他打算先找到余杭,看看能不能摸出熟练度的线索。
“咚咚咚!”
这个时候,还没有多少人出来,巷子安安静静。
周安轻轻敲了敲门。
老旧的木门发出咚咚的声音。
周安发现没有人回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以老余的性子,这时候应该起来读书才对。”
这个点虽然很早,但余杭应该已经在读书了。
就算昨晚上发生了事情,但以余杭的性格,也不会耽误这早读的时间。
“奇怪了。”
周安心中这样想着,敲门的力道变大了一分。
随着他敲门的力道加大,门被周安给推开了。
“没锁?”
周安微微一愣,随后打量着屋子里的情景。
他看到空荡荡的屋子,并没有发现余杭的踪迹。
周安抬脚走了进去。
下一刻,他就看到放在桌子上的信纸。
“不对劲。”
周安生出一丝不妙的感觉,来到桌子旁,将信封拿起。
打开信封后,他看到里面有一张写满字的信。
“难道他又倒霉了?”
周安突然生出这种想法,下意识的将这张信打开。
里面的内容很多,但大多数都是废话。
当周安把所有的内容全部看了一遍之后,面无表情的将信纸收了起来。
上面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告诉他余杭被绑架了,如果想要余杭安然无恙,就去参加云来府的铸道大比。
至于其他的,没有多余的提示。
当然了,这片信纸还掺杂着很多心理上的自述,就像是一个废话很多的人一样。
“都来给我找事是吧?”
周安表面上看着面无表情,其实内心已经越发冰冷。
他就只想默默的肝熟练度而已,但总有人给他找事情。
最关键的是,这事情和余杭没关系,但对方却用余杭来威胁他。
忍不了。
以前就说过,周安平时不会去惹事,但一旦有人惹到他,必须得把这人连根拔起。
兽教教主是这样的,陈县令同样是这样的。
想要默默的发育,只有将周围的隐患全部排除。
现在隐患又一次出现,周安觉得是时候排掉隐患了。
他仔细的回忆着信上的内容,很快便得到一些信息。
“对方知道我和余杭关系好,所以才绑架的余杭,而目的是让我参加铸道大比。”
“他不可能是老赵,也不可能是我熟悉的人,因为他们知道我的脾气。”
“对方应该是个陌生人,偶然间撞见了我的异常,然后就生出了这种想法。”
“最重要的是,这人应该和铸道大比有关。”
将想到的信息整理了一遍,周安立刻得出答案。
他没有在余杭的房间停留,而是带着这封信,前往了赵铁匠所在的铁匠铺。
既然是铸道之人,那么肯定是这个圈子的。
老赵的圈子很广,让他帮忙看看,应该没什么问题。
现在余杭被绑架了,周安心里还是有些焦急。
当他来到铁匠铺后,正好又听到了铁匠铺的吵嚷声。
不用多说,又是齐硕那个家伙来了。
铁匠铺外面,还是那些侍卫。
这一次周安来了铁匠铺后,侍卫们却不再阻拦。
这些侍卫也都有眼力,他们知道,就连自家的主子,都对周安礼遇有加,他们自然不会得罪。
周安顺利的进了铁匠铺,刚刚进来就看到赵铁匠举起拳头,准备给齐硕印个章。
可随着周安的到来,在场的两人都停了下来。
尤其是赵铁匠,他似乎看出了周安的问题。
“你的杀气很重。”赵铁匠缓缓道。
老赵这辈子,其实是个蛮风光的人。
从一个市井的打铁匠,到如今的地位,说句实话,他经历的事情也不少,所以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齐硕也是一样的,一个精明的商人,最重要的是眼力。
这个眼力不是说视力好,而是能够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周兄,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有事就告诉我,我帮你摆平了。”
齐硕当先夸下海口。
不管你做不做得了,先答应下来,才能给对方树立一个很好的印象。
后面要是做不好的话,就说自己费尽千辛万苦,已经尽力了,对方也不会因此责怪。
“你们看看这封信吧。”周安把这封信放在桌上。
赵铁匠觉得很好奇,把信拿了起来,还在说着。
“你小子又在搞什么神秘的东西?”
齐硕也好奇的凑了过来。
两人看到信上的内容后,不约而同的变了脸色。
“这是谁干的!”
两人一同问出这话。
赵铁匠本身就是个耿直的人,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而且对这种事情深恶痛绝。
他对这种威胁的手段,是极为痛恨的。
齐硕也是一样的态度。
他是个商人,但从经商起,从来不会干下三滥的事情。
商场如战场,他的商场虽说也是明刀暗箭,但这种拿别人朋友威胁的事情,实在是太没品了。
周安面色冰冷:“一大早的我就发现余杭不见了,你们一个是在圈子的人,另一个人脉也广,所以我想过来问问。”
赵铁匠陷入沉思,片刻之后,苦笑道:“周安,你这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就凭一封信我是真的找不到,不过我想到一个问题,对方的身份绝不简单。”
“何以见得?”周安问道。
赵铁匠道:“你仔细想想,你如今的实力,有人能在你眼皮子底下,把余杭给带走?”
“换句话说,能够把他带走的,要么实力比你高,要么就是用了特殊的法子,如果实力比你高的,不会做出这种事,他会直接把你带走。”
“对方有特殊的法子,我们铸道之人,如果从长辈那里得到东西,是能够发挥出一定效果的,估计就是这个原因。”
周安听明白了,但是毫无线索。
“我去找镇诡司。”
他觉得,自己有这些资源就要使用,而且余杭很明显是被行当中人给绑架的,所以找镇诡司是正确的做法。
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总感觉一个主角,就算是实力高超,也始终都是一个人,不会借助身后的力量。
其实当一个人实力高超的时候,他身后的力量一定不小。
如果在那时候还单打独斗,那很明显就是很假的了。
周安不同,他周边有这种资源,他就要去使用。
“有任何消息,你都可以和我说,也许我能帮上忙,毕竟在铸道这个圈子里,我还是有点作用的。”赵铁匠说道。
齐硕也在这时候表明自己的态度:“恒通商会也可以帮你。”
“多谢。”周安拱了拱手,面色平静的走了出来。
等到周安离开之后,齐硕有些疑惑。
“那个人是周兄的好朋友,可周兄却一脸平静的样子,好像一点都不生气。”
他觉得有点不对,周安的表情太平淡了。
赵铁匠扫了齐硕一眼:“你好歹是个商人,难道不知道一句话吗?”
“越是平静的表面之下,越是一座爆发的火山。”
“这个得罪周安的人,不管是男是女,恐怕都不好过。”
“哦?”齐硕来了兴趣:“赵前辈对周安好像很了解,能否和在下说说?”
其实齐硕也很好奇。
他知道周安和赵铁匠关系很好,但刚才周安说要去镇诡司,表情是轻描淡写的,说明和镇诡司的关系也不错。
明明是一个特别低调的人,却和安定县的大人物都有关系,这就有点意思了。
赵铁匠拿起旁边的铁料,丟入旁边的火炉里。
“反正你别惹他就行了,吴有德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因为上一任县令被周安亲手宰了。”
齐硕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种秘密消息,他是真没听到过,很可能是镇诡司封锁了。
“你记住了,这话不能再对任何人提起,不然哪天丢了脑袋,可就没后悔的地方了。”赵铁匠又提了一句。
齐硕连忙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的嘴巴很严。
不过他的表情仍然有着惊骇,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
周安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来到了镇诡司。
当他把事情告诉张司县之后,张司县立刻着手去调查。
整个过程中,周安也跟在镇诡司成员后面。
他们先是去了余杭失踪的房子,接着又在县城里面找了个遍,直到下午的时候,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最后得出的结果,对方已经离开了安定县。
回到镇诡司后,张司县一脸无奈。
“确实找不到,我们这边也把资料翻遍了,安定县绝对不可能再出一个高手,能够瞒过你的耳目。”
“最近路过安定县的人很多,都是学铸道的,也许真是像你猜的那样,是一个铸道高手干的。”
“对方应该是知道了你的能力,所以想要逼你去参加这次的铸道大比。”
在张司县说话的时候,周安始终保持着沉默。
这种沉默就像黑夜一样深沉,让张司县感觉到不安。
“周安,你可别干傻事。”张司县说道。
他知道周安的脾气,担心这脾气上来。
周安闻言,摇了摇头,道:“我去参加铸道大比。”
张司县微微一愣。
周安表情十分淡漠:“然后救出余杭,抓到绑架余杭的人,宰了。”
语气非常平静,但身上的杀气却越发冰冷。
“我从来不想得罪人,但或许真如老赵说的。”
“如果我再低调下去,就好像谁都能骑在我头上一样。”
“一堆杂鱼,凭什么敢在我头顶跳?”
张司县听到这话,迟疑道:“不打算低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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