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我的。”
她一口否决,随之伸手将那画册抚到了地上去。
好巧不巧,落在地上的画册又翻动了几页。
而这页面上的画,更是让人觉得羞赧了。
同样是一男一女。
这回,都很干净。
女子双手在后被男子抓着。
在图画的旁边,还特别用“飞燕”二字做了标注。
宋程昱微微一挑眉,又一次看向了文茵。
文茵脸颊一热,竟是有一种解释不清楚的感觉。
这书到底是谁的。
怎么就落在她这儿了?
“我走了也月余了吧。”
忽然,宋程昱一言道出来。
文茵竟有一种胸口着了风的感觉。
“月余,怎么了……”
“日子是有点长了,其实我也憋得慌。”
他说着,倒是很自在的给盖在身上的被褥拿掉了。
没让文茵说不,他便是扑到了她的身上,一口咬在了她那红嘟嘟的唇畔上。
她方才在睡觉,头发上只是挽了一个松松垮垮的髻。
这会儿头发在与床板摩擦下,很快就松散开了。
青丝如缎,扑撒在了一块儿,像是如墨化开了一般。
那张倾国倾城的脸颊,便是在画墨之中,红艳艳、白嫩嫩,眼角微微发着红,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了。
宋程昱来这一趟,没想有这事儿的。
其实也不是没想。
他是想自己说了不能生育的事情之后,看文茵的态度如何,再去想这件事。
可他在开口的时候,又担心如果说了这话文茵会第一时间要和离……那到时候他便是想这事儿也没用了。
如此一来,不若先不说,先给这“可能的最后一次”用完先。
何况,他在看到文茵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的有想法。
这女人过分美丽了。
他好担心因为娶了这么个国色天香,日后再看别的女子时已然入不了自己的眼了。
可是他不能生育。
还拿什么去挑剔!
罢了罢了,这个唇好柔软,不想别的先。
快活一时是一时。
吻更深了,宋程昱竟是从中尝到了淡淡的栀子花儿味儿。
但就在此刻,门外又一次传来了敲门声。
是寒梅。
“小姐,还在睡吗?那个寒梅准备了点小点心,要不要吃点?”
文茵被宋程昱吻得喘不过气来。
宋程昱像是没听到门外的声音,吻着她也不放手。
文茵迫不得已只能张嘴去咬他,宋程昱吃痛,方才从自己的沉溺中回过神。
他慢慢起了点身子,但自己的唇畔还是若即若离的碰触着她的。
文茵大大的吸了一口气,对外道:“不用了,我再休息会儿,别扰我了。”
寒梅却不依不饶:“小姐,咱们快靠岸了,还是别睡了吧。”
往常文茵说什么寒梅便是什么了。
今日怎么怪了。
文茵担心是不是刚才宋程昱弄出了什么动静,引起了丫头的担心。
她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又对外面道:“靠岸了再说吧。”
寒梅这才作罢。
寒梅站在门外,一脸羞红,祈求着:“小姐千万别看到那本册子,求求老天爷了。”
但随即又是一跺脚,寒梅心里责怪道:都怪湘竹,买的都是些什么话本啊!要命了!
屋内。
文茵确定门外没了动静,才长吁了一口气。
然后对着面前的已经吻花了自己唇脂的男人道:“你千里迢迢来这一遭,就不怕被人发现了?”
宋程昱不怕:“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文茵气吐如兰,唇齿里更是香甜可口,柔软的胸脯贴在他的胸膛上,恍若是糯米团子一般。
能够黏住他的五脏六腑,腻住他的三魂七魄。
“刚才你说有事说,这会儿不说了?”
文茵胸脯起伏着,身子不觉得也软了。
这两日她总会想着那日在芦苇荡里的一切。
便是睡在马车里左右摇晃的时候,梦里也是起起伏伏的姿态。
偶有一回,也就那么一回,脏了内衫。
醒来时,她满脸通红。
湘竹和寒梅还以为她是得了热病,险些要去找大夫。
索性两个丫头还小,不懂事儿,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总是被这种事儿给乱了心神。
“不说了,现下更重要的事情做完了,再跟你说。”
他便俯下身了去。
一双手,灵巧无比起来。
指腹下薄薄的茧子,摩挲着细嫩的肌肤,多少有些许的粗糙感。
但因为他动作够轻柔,所以不疼……而是另外一种欢愉的享受。
松江上。
风浪并未见到大起来。
但是船身倒是摇晃的更加厉害了些。
跟在姜氏身边的莫萧还特意去了驾驶船舱内,给船夫要求船行驶的再慢一些。
“我家老太太都晕船了,你们这再稳当些吧,慢点儿没事儿,这一船的妇孺呢,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莫萧说完,船长也觉得怪得很:“这风速也没变,怎么就不稳了,再去看看船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一行人在船上船下检查,到底是没检查出来什么。
只是苦了姜氏和聪哥儿,一个好似犯了头疾,一个好似吃坏了东西,总归上吐下泻的。
还是曹木棉拿了酸梅汤来,两个人才缓解了不少。
她因为上一次文雯的事儿,心里留着对文茵的愧疚,又因为文茵后来帮她给那位著名夫子给请来了,也让聪哥儿来年能够成功成为夫子的学生,心里又加了一份对文茵的感激。
所以这会儿酸梅汤有多的,她也没给自己丈夫解渴,而是去了文茵的船舱门前,敲门。
“五妹妹,是二嫂,你还好吗?”
在门内的文茵不太好。
但她死死咬着唇畔,丁点儿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天知道,她现在正如同天上的“飞燕”,似要腾云驾雾去了。
宋程昱向来专注。
外界有丁点儿声音也不会打扰到他的。
文茵百感交集,想着怎么才能给曹木棉给打发了先。
只是才张嘴,便是一声“哼唧唧”出来了。
她吓得赶紧捂住嘴巴,再也没敢张嘴了。
门外的曹木棉好似听到了什么声音,但毕竟是在船上,些许声音也不太真切。
于是只当是文茵还在睡觉,她也不好多打扰了。
拿着酸梅汤去给了湘竹和寒梅,让文茵醒了之后再喝点儿。
曹木棉虽然走了。
但文茵的处境却也没有什么改善。
船在晃荡,总有什么东西左右磕碰的,而这些声音无一不刺激着文茵的大脑。
恍若随时她都会被人发现在做这等子下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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