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还在商量金锭的事,没想到躺在床的上金鼎忽然醒了,伸着小手揉揉眼睛,看见他们仨都在,纳闷的问:“师父,你们怎么都在。”
听见他说话,还是一脸懵懂的状态,三人猜测,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就都没有打算告诉他的想法,嘴上连连说没事,狗爷就带着李九回了自己屋。一进屋狗爷就问李九:“九儿,你确定你听见的是个小姑娘在哭。”
李九点点头:“我敢肯定,那声音年绵软无力,肯定是个女孩。”九儿说完,反问狗爷:“师父,你怎么这么问?。”
狗爷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闷闷的说:“我和你煜师父只能看见,完全听不见,也不能判断是什么,看着动作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男鬼有男鬼的送法,女鬼有女鬼的送法,方式不同。刚开始一直没看见他有这个状态,我猜想那个魂很弱,没有办法掌控锭子的身体,最近她才有所动作,而且一直在做着生前最后做的事。我们只能看见他像梦游一样,根本不敢打扰,是怕惊着他,既然你说是个小姑娘,而且你还能看得懂在做什么,这样我们心里就有数了。”
李九听了问狗爷:“接下来呢,咱们怎么办。”
狗爷想了想说:“你觉得跟金锭一起的魂,是个什么状态。”
李九说:“不知道,很弱,总觉得很可怜。”说完,他又问狗爷:“师父,为什么我能听得到她哭,你们却听不到呢。”
狗爷又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吐出淡淡的烟雾,良久说:“就只有你能听见,我猜想,可能是那天因为是你带着锭子回家的,你们之间有了某种联系,所以,我想着这事还得让你去办。”
李九听后窃笑一下,总于让他出手了,等这个机会等了好长时间,于是他对狗爷说:“我能跟馒头一起吗。”
狗爷听了,斜着眼望着他,阴阳怪的问:“九儿,你最近是不是跟郑义走的太近了。”
“咋,师父不喜欢?”李九眨这眼睛问狗爷。他隐约觉得狗爷可能不太喜欢郑义,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总之都是兄弟他这方面从来都没想过太多。
“九儿,别跟那小子走的太近,虽然我留下了他,但我更不希望你日后走江湖,不好走,还是离那些人远点。”狗爷对着九儿微微一笑摸着他的头说。
“为什么,我到是觉得馒头挺好,就不像别人,谁好谁坏,我分的清。”李九认真的说,他这个年纪,只知道这人对他好,和他一块玩的开,并且他们是兄弟就够了,并不需要太多的因素。
狗爷说:“我是想你能干点别的什么,不要走我的老路。”
李九听不明白就问狗爷:“师父的老路是什么路。”
狗爷先是一愣,接着摆摆手,不在说什么
俩人刚说完,门开了,金锭端着碗面条走了进来:“狗师父,我师父说饭好了,叫你俩去。”
狗爷噢的答应一声,带着李九和金锭去了煜师父那屋。四个人刚坐下,开没开吃呢,外面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拉开,接着一个女孩子急切的说着:“少爷,少爷,你慢点走,等等我。”
屋里的人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郑义来了,果不其然,煜师父的屋门一开,郑义苦着脸走了进来,见着大家都在,先是跟狗爷和煜师父打了招呼,还没等坐下,他的贴身小丫头就在后面跟了进来。那是个长得很普通的乡下丫头,梳着一根黝黑发亮的麻花辫,穿着花色的小衫,粗布裤子,黑色布鞋,她很羞涩,也很腼腆,见着外人脸会红。她是小时候郑义娘买来伺候他的,他不喜欢这姑娘,因为她总是少爷长,少爷短的跟在他后面,让郑义觉得很烦。那丫头名为春红,其实挺懂事的,只不过有的时候确实挺啰嗦。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郑义娘吩咐过照顾好少爷,出了意外要责罚她的。
春红一进屋,就见到师徒几个人在吃饭,于是都来不及擦掉额头的汗水,打开拎着的食盒,一样一样往出倒腾:“老爷说了,给李先生带的酱肉,先生要是爱吃,就多点几份,以后先生在买东西不用给钱,等月底会有管家跟着结账。”
俩小子一听当然同意了,正是吃穷老子的时候,最好天天有肉,他们才高兴呢。自从郑义过来以后,他们就总是能吃上好的,更别说一些他们平时没见过的小点心,小蜜饯,那东西搁在郑义那就不是事。春红跟在郑义身后,背上一个布包,包里面永远有吃不完的好吃的。
但是狗爷和煜师父却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狗爷是不想在和江湖上的人扯上关系。煜师父当然知道狗爷的意思,但又拿这事无可奈何。没办法,狗爷不想扯上关系,可还算喜欢郑义那孩子,留他在一天,他爹郑山河就不会装作什么都看不见,总要想办法讨好狗爷。索性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吧。
他们今天有事,李九要带着郑义出去,九儿就跟春红说:“红姐姐,一会我们有事,要带你家少爷出去,你先回吧。”
春花一听就急了,怎么刚来就撵人走:“不行的,太太知道会骂我的。”
“给你放假,你出去玩吧。”郑义说着,转头就嬉皮笑脸的问九儿:“咱们一会去哪儿。”
春红当然不能同意,小手搅着衣角,急切地说:“不行,我要跟着你们,你们这样我不放心,要是被老爷知道,我会挨骂的。”
她还想说,基本也就那么一套,郑义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他就是把命搭上赔不起。狗爷不太喜欢看见她这个样子,于是就对九儿说:“一起去吧,没事。”
李九其实不愿意,但是师父发话了,也不敢在说什么怨言。等到吃完饭,狗爷就带着煜师父离开了,桌上只剩下他们几个,九儿见师父走了,于是他就问金锭可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自己发生了什么。金锭摇摇头,他皱着眉头说:“最近这几日总是休息不好,夜里总能梦见一个姑娘蹲在树下哭,我又站的远了,看不清她的面容。”
李九问的就是这个事,于是他说:“那你怎么不跟师父说。”
金锭扁着嘴:“我就是怕,也没什么,就没跟师傅说,这也没什么,就是做个梦而已。”
李九听他解释,愣了神,惊讶的说:“还没什么呢,要不是师父们拦着你,整宿整宿的看着你,你怕是早就不知死活了。”
听到李九说,金锭才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撅着小嘴,瞪着大眼睛:“这么严重吗,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呢。”
狗爷将这件事交给了李九,这算是九儿第一次出去办事,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需要调查好多的东西。
在没想好怎么处理之前,先带着几个人往出走,现在刚辰时,也不知道什么时辰能办完,最好现在就动身,狗爷带着煜师父查他们的事情了。自己只要整理好已知的线索就没什么问题。
首先金锭说在他的梦里,出现了一个女人,那个哭泣的女人应该和他梦见的是同一个。已经知道就这些的话,应该先去那颗树那里看看,狗爷说过,张家小姐应该是个水鬼,金锭的生魂就不可能在树上被发现,肯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于是几个人动身去了那天找到金锭生魂的那颗树下,日头逐渐高升,太阳火辣辣的,几个小孩,带着草帽站在树下,仰头向上望去。路过的人的见了,就纳闷这么几个孩子在树下往上找什么呢。
这时路过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大爷,一件他们几个奇怪的样子,就好心提醒他们:“喂,小孩干什么呢,离那个树远点。”
几个人纳闷,李九回头看了一眼,带着几个人走过去,他讪笑着跟大爷打招呼:“大爷下地干活去呀。”
大爷看了他们一眼,没怎么理他们,见他们出来了,就自己顾自己的接着走,刚走没几步。李九就跟了上去跟那个大爷套近乎:“大爷,我问个事呀,为啥不让在那树下呆着呢。”
那大爷看了他一眼,只说:“那树下不干净。”
就这一句便引起了李九的兴趣,他们就是奔着这事来的,于是黏在大爷打听起来,那大爷本来不想说,但是架不住李九软磨硬泡,没一会,几个人找了个了凉快的地方,大爷叼着烟锅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给他们讲了那颗树的秘密。
那时候的老人都这副样子,故作神秘,实际上很喜欢讨论这个鬼鬼怪怪神神叨叨的事情。大爷给他们讲,说是有个小姑娘,从外地来逃难到了亲戚家,长得挺好看,手脚也勤快,在人家吃饭总要给人家干活,那都是在平常不过的事,谁们家没事养闲人,别人的饭都不够吃凭什么养你。那姑娘也很识趣,知道自己是来投奔的,吃的最少,干的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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