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九跟金锭回了讲武堂,下午放学,带着袁杰去了一家小茶馆。狗爷和煜师父已经在那里等了有一会儿了,他们没来的时候煜师父问狗爷:“怎么突然好好要搬家了呢。”
狗爷嘴里叼着烟杆想了想说:“以前惹的麻烦,可能要找上门来了,懒得应付。”
煜师父不知道怎么说,狗爷的事情,他从来没问过,但大概能猜到,狗爷是为了躲什么人才单独住的,至于那些人会用什么手段,那就是他们自己才知道的了,最近狗爷越来越诡异,也越来越猥琐。这样的狗爷,他这么多年也没见着过,于是他就问他:“老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狗爷听到煜师父问,先是一愣,煜师父可从来都不会多嘴问这些话,既然他问了,狗爷就预备解释一下,毕竟他天天跟煜师父在一起,总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也算是我当年犯下的错,他明明可以当个好人,但却被我带进了火坑,我觉得我错了,于是我也忏悔过,但大局已定,我说这个又有什么用。他也不过是个孩子,却被我耽误了一生。他说他不怪我,我怎么忍得下心,接受这些。于是我躲着,最近他们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说是现在时局太乱,希望我能回去,我不想,当年要不是捡着九儿的话,说不定吗,我也活不到现在,亦或者说,我现在人在哪儿,我都不知道。”他说完苦笑一下。
狗爷好像年纪不小了,怎么也有七十了吧,人生在世古来稀,他这个年纪,他的经历,足够写成一本传奇。个人本是逍遥的仙,不畏鬼怪与圣贤,来时走的路平凡,去时不妄留人间······
李九跟金锭带着袁杰来到茶馆,直接上了小二楼,那里有个包间,是狗爷和煜师父定的。挑着帘子三人进去,分别落座。袁杰那是吃过见过的,他先是跟两位师父道歉,恳求他们的原谅,接着便把自己的事情出来。就和上次他跟九儿说的时候是一样的,具体也没有什么可以补充的。
狗爷就说:山你说的不够细致,想我出去,你做起码要给我一个详细的解释,我要知道那是什么个什么东西,值不值得我动手。”
袁杰想了想说:“我听我爹说,是一对的玉璧,至于怎么来的没听说,不过狗爷您想想,他能是什么好路子。”
狗爷眯着眼看着他,这小玩意年级不大,懂得东西不少。那时候军队出去打仗的时候总是能经历些古古怪怪的事情,比方说没什么军饷的时候,他们便会挖些老坟,从里面带出来的东西,八九成都会被他们自己个留下。狗爷当然知道,这些事他都经历过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一对的玉璧能是什么,那狗爷就不知道了,但他很想见见那东西,于是狗爷问:“你打算给多少的钱。”
袁杰就问:“狗爷您要多少。”
狗爷掐着手指头算了算,去了房子的钱,去了给郑山河的,还有给九儿和金锭留点剩下两年的学钱,粗略的算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个一千块钱左右,于是狗爷说:“一千。”
袁杰也不还价,直接答应。于是这件事就敲定了,隔天,袁杰会派车去狗爷家接他们,到时候带着他们再去哪位副官的出事的家里。
晚上的时候,煜师父叫狗爷出来聊天,他说:“老狗,我夜里起了一挂,是个下下签,我觉得不是很好,你要不要在考虑考虑。”
狗爷笑着,抽着烟,吧嗒吧嗒的一口接一口,等了半晌说:“干这个都是下下签,有几个上上签,但愿吧,但愿能逢凶化吉。”
听说今天两位师傅要带着两个徒弟,袁杰特意开来两台车,他带着两位师傅前面开路,后面是那天打了李九一巴掌的小个子开着车子载着李九和金锭。九儿对这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特别感兴趣,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有独特的气质,深深地吸引着他。
于是他便开口问:“你是袁杰的保镖,你还会开车,我看你很能打的样子,你练的是内家拳脚。”
半晌那人才嗯了一声,九儿嘴角带着一丝调笑,在口袋里拿出一小包蜜饯,打开油纸递到他嘴边问他:“南街最好的点心铺子做的苹果蜜饯,可好吃了,要吗。”
那人闻了蜜饯上面甜甜的味道,看了一眼,说:“我在开车,不能吃东西。”
只要他开口,就好,九儿心里想着,不知觉的笑了笑,于是他又问:“你叫什么。”
那人寻思半晌,邹着眉头有些不耐烦,但还是说:“胡一南。”
“一表人才,斗南一人,你看我说的对不对。”九儿刚想到这个词,刚夸完他。
身后靠在椅子上的金锭忽然哈哈大笑着说:“你们家是不是打麻将的时候给你起的名字,单胡一个南风。”
他在笑,九儿可没敢,因为他明显看见胡一南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不过他也只是稍微脸的不怎么好看而已。九儿回头将手里的蜜饯怼到金锭的胸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金锭一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就很好笑吗。九儿才不管他怎么想的,给他个眼神自己体会。
回头九儿又问:“一南,我见你功夫底子厚,但面相不像有这内力的人,你今年贵庚。”
胡一南确实不太喜欢李九这个小子,怎么说呢,就是觉得他有点话多,但又不知道怎么个多法,总是种那种心怀不轨的德行。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不可能,自己明明做的很好。清了清嗓子,胡一南说:“十四。”
李九一听就笑了,比自己小一岁,这个头,这相貌,看来日后长大了也不会难看到哪儿,于是他笑嘻嘻的问:“谁给你介绍去袁杰那小子家的,我怎么看你都不像会跟他们同流合污的样子,你这么小不会是被骗了吧。”
“我姑姑介绍的,说是有契约,暂且需要帮衬一段时日,过些天会有别的人来代替我。他们顾主家什么人品我不晓得,只知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为的是钱,别的不归我管。”胡一南说完,自顾自的盯着眼前的路,好好开他的车。
车子开得不慢,溜溜开了一天等到了晚上的时候,停在了一个小镇子上,下了车,袁杰带着众人进旅店,说是今天没有办法到,估计明天下午才能,所以今天晚上就在这里歇脚,明天在出发。
这一夜爷没发生什么,等到了第二天,袁杰带着众人吃了早点,又买了些吃食,说是路上吃。东西备好才又开车带着人去他们要去的另一个小村子。
狗爷听说,这里离他们住的地挺远,实际上坐车么也没又什么特别的,跟他们以前用脚或者骑马的时候,可快多了。在车里的时候,狗爷想了很多,一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些是以前,有些是现在,不过不管脑子再怎么乱,他就认定,为了九儿,不管怎么情况,自己都要多加小心。
煜师父给他测的卦,是个水雷屯,乱丝无头,下下签,不是什么好预兆,从卦象上看,就是个乱无头绪。说烦也烦,说乱也乱。这世间的烦扰多的去了,那个仔细一想都是些烦扰的忧心事。他又能怎么办,或者就会被世间的恩恩怨怨纠缠不清,又有谁能分的清事情是对还是错呢。
晃晃荡荡的坐在车里,跑了两天,第二天伴晚的时候才停在一处小村口,由袁杰带着,带着一行人,又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那个所谓的副官的老宅。
等到的时候天色已经将晚,狗爷仰头查看天色,他们来的时候,天色清明开朗,等他们到了这里,这头上的天就跟蒙上了薄纱一般,头上的那些抖擞的星辰也变得模糊看不清晰。狗爷回头问:“我们今天要住在这里。”
袁杰说:“可以,但是我不建议,这里地方出了事情以后,就变得不是很太平了。”
狗爷听完点点头,袁杰又带着他们回了村子里,暂且把人都安排在了村长家。听说是城里来的军爷,都不干怠慢,收拾了房间,又做了吃食招待他们。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以后,狗爷跟煜师父,俩人肩并肩走了出去,九儿和金锭要跟着,狗爷不让,周车劳顿,让他们在这里歇着,另外狗爷偷偷的告诉九儿:“盯着点袁杰那个小子他可没有我们看的那么简单。”九儿嗯声答应。
狗爷和煜师父,俩老头大半夜,一人手里拿罗盘,一人拎着灯笼,顺着小道爬到了山顶,上到山顶,找了一块开阔的地界,俩人就站在山崖边上。煜师父指着副官家的方向,狗爷仰头看着天上的星辰,不住的吸凉气。心里一个劲的暗骂,他娘的,什么人挑的地方,那地方简直就是一个凶煞地眼。难怪天上的星都跟着暗淡无关,在这地方住,绝子绝孙还能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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