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屠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摆摆手说:“你的事我不想管,我就想知道我的瓷枕现在在哪里。”
梁胖子手捏着衣服的纽扣,低着头寻思一会,悄悄的说:“被,被人拿走了。”
贾屠撇眼看着他,问了句:“什么人。”
梁胖子唯唯诺诺的说:“盗门李老狗。”
贾屠听了一皱眉,不是说那老东西前几年金盆洗手了吗,怎么又跑出来了,出来干什么,难道那老东西要掺和一脚。老狗他听过,想当年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前些年因为点什么事销声匿迹了,怎么了这会又出来了。贾屠想着,表情很难看。他跟老狗打过两次交道,不是善茬,是个的狠角色。
转念的他又一想,这个老家伙出来了,就很难办。于是他问梁胖子:“你认识李老狗?。”
梁胖子听完点点头说:“早些年知道他,但没有过交集,听说会些个本事。您预备怎么跟他较量,要不要我先出些人打个前站。”
贾屠听他说完,一摆手,邹着眉头说:“不用。”接着稍微停顿对他说了句:“你先回去吧。”
梁胖子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可贾屠让他先回去,他只好乖乖的点点头,犹豫一下,转身出了门。他一走,吕良人就笑着坐到贾屠对面笑呵呵的说:“爹,那个胖子不行,我听说事没办成不算,他还把盗门的几个小辈弄了,现在他还在这,估计是将您的名字报了出去,迟早给您惹麻烦。”
贾屠看了他一眼,倒了杯茶给他:“你还有脸说他,那件镇物是你的人弄丢的,你不懂得收敛,还不让我找人,你现在是不是越来越放肆了。”
吕良人并不是傻子,贾屠的脾气他最懂,于是笑嘻嘻的赶紧给他赔不是:“爹,我错了,没有下次了。”端起茶杯他接着说:“那胖子怎么办。”
贾屠想了想:“还有些用途。”说完这句,他抬眼看了看他,从他嬉笑的脸上贾屠好像看出了什么,于是警告他说:“别想着怎么吞了胖子,他太大,你吃不下的,你要乖,不许胡闹,早晚都是你的,你急什么。”吕良人玩味的笑笑,乖乖的发点点头说了知道了。
随后他又问贾屠:“爹,那东西怎么办,不能就这么让他们白得了,怎么也要教训一下,免得他们认为咱们没人了。”
贾屠想了想问他:“梁胖子弄得几个小辈现在怎么样了。”
吕良人就说:“听说一个手脚被人废了,好像是雷豹的得力手下。”说到着他停顿一下纳闷的问贾屠:“到现在他们还没有找上梁胖子,这事是不是就这么算了。”
贾屠背靠在椅子上眯着眼,想了想,接着把头看向窗外说了据莫名其妙的话:“咬人的狗是不会叫的。”
九儿和金锭没事就去找刀子聊天,给他带好吃的,一来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二来是想多陪陪他,怕他因为现在自己的状况胡思乱想。刀子也无所谓,他们来了,只要不闹腾,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闲来无事,刀子抓着九儿谈心,他去问他:“你觉得雷豹怎么样。”
九儿想了想说:“师兄为人谦和,对待手底下兄弟们挺好的,怎么样倒没觉得怎么样。”
“那你要不要代我帮衬着雷豹。”刀子的眼神有些呆滞的盯着地面说了这么一句,良久他侧过头有对着九儿微微一笑。
九儿看着他,望着他的脸不由得愣了神。刀子的话,就像一把小刀插在他的心上,这话是不是太过沉重了。他想答应他,可他先前答应过狗爷不进盗门,现在被刀子这么托付,他左右为难。思量了很久,九儿说:“刀子哥,我不能答应你。”
刀子笑了笑,并没说什么,因为他知道九儿为什么不答应。
南城狗爷家门被敲响,狗爷开门一看,站在门口的是猫爷,他哼了一声,转身自个往回走,也不理会猫爷。他也不在乎,拎着东西进到门里,随后将门一关,跟在狗爷后面进了小院。
井边果树下三个老头围坐在一起,面前放着酒水和一些个下酒的小菜。原先的时候猫爷是生气,他气老狗不仗义,因为点小事把自己个和整个门都放弃了,兄弟几人说好一起闯江湖,没到该退出的年岁,你自个先走,他老狗是真真的不仗义。
到了后面,那气就消了,说到底还是兄弟,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这会还真要俩谢谢他,要不是他,自己那次很有可能带着小豹子小刀子一起折在里头,唉,这人呀,也就那么回事吧。得饶人处还需且饶人,所以这次他带着酒水和吃食过来,意识为了表示感谢,二来也是为了找老狗说说话。这些年当家主是不错,但没个说知心话的人,心里还是不舒服。
三老头喝了一会,猫爷表明了自己的来意,态度很强硬,大有一幅,我就这德行,你爱信不信的架势。狗爷看他过来就知道,这家伙已经服软了,也没必要在纠结以前的过往,他也没说几句。都是以前的事儿,自己做的也有不对的地方,他又凭什么怪大猫这么多年不理自己,都是自己的错,这些年他不回去,还不是不因为放不下这个脸。
俩老头别别愣愣磨磨唧唧,都挺含蓄,煜师父见着俩人都挺尴尬,他知道狗爷这些年就没忘了盗门里的事,他心在哪儿,只是碍于面子不好说,现在大猫来了,他又这德行,于是,这个僵局只好他由来打破。
煜师父喝完杯中酒,转着眼睛想起了想说:“上次小豹子拿来的镇物辟邪,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总觉得那东西来历很不简单。”
一说到这事,俩老头先是眉头紧锁,是呀,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不是很奇怪吗,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即使表面毫无波澜,也不能说明就是平安无事。所以就这事,三人打算重新开始审视一下。
猫爷说:“看那东西的外貌和形状还有他的特性,不管怎么看,我都觉得那玩意他就不是镇物,镇物是什么,守护神兽的一种,即使没有人见过他真正的形态,也不能说明他就没有不是。”
煜师父问他:“当初你是怎么发现那件辟邪的。”
猫爷说:“有天我在街上闲逛,遇见个小辈,我见他神色慌张看见我,奔着我过来了,见到没别的事,出手交给我这么一件东西,我问他怎么来的,他便说是在街上捡的,问我能不能换几个钱。手抓到辟邪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玩意不简单,于是我给他了一些钱将他打发了。开是我也当时个普通的玩意也没怎么在意,直到那小玩意里面出来个黑色的影子在我背后把我偷袭了,我才意识到这玩意的不同寻常。”
听的猫爷说完,狗爷接话说:“嗯,那玩意是与别的东西不一样,古书上记载的凡是看护镇守,皆是以神兽形态现世,即使没有形态也不可能是黑乎乎的一团。再者说,那东西未免太过凶恶,他的手法也不像是往常的鬼精怪灵的所作所为。”
煜师父想了想问他们:“那二位觉得那东西应该是什么呢。”
俩老头皱着眉想了半晌也给不出了标准的答案,狗爷说像是山精鬼怪,不论是形态还是做法都像,猫爷说是修炼多年的邪灵奇种。于是俩人又因为那枚辟邪争执了好一会,最后煜师父忽然说道:“你们别争了,我觉得你们说的都有可能,那着东西要怎么处理,不能总在这放着吧,玩意哪天两个孩子一不小心将那东西放出来,岂不是惹了大祸。”
煜师父说的没错,那东西一出现便要了好些人的性命,虽然现在是制住了,但并不代表他就没有事了。猫爷说:“我带走找个地方先放起来,我觉得事没完,那个小辈也是无意间撞见的,东西是谁的,早晚会有人来收,到时候在跟他们盘道,这窝囊不能白受。”猫爷嘴上说着,实际上心里叫苦不迭。那次他受伤躺在炕上不能动手,雷豹和刀子又是小辈本事有限,没伤就是不幸中的万幸。罗福那个老家伙,仗着自己搬来老狗当救兵讹了他一幅绝品的山水画作为报酬。这事,猫爷只能咬着牙答应,他能怎么办,谁让自己本事不够没个防备之心,现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在找不到物主的情况下,他只能出此下策。
狗爷者觉得不妥,那东西搁在那都是危险,在他这他到能保证,再者,伤都伤了,你还找什么物主,万一来个这帮人都对付不了的角色,让这帮人怎么办。大猫就是喜欢胡闹,这么大的年纪还受了伤,瞎蹦跶什么,要是按照他的想法,把那玩意毁了一拍两散,谁也别想得到。
俩老头不论是想法还是做法皆不相同,导致最后的结果就是,他们俩又打起了嘴仗,煜师父在边上左右为劝谁谁也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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