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短棍的小伙子笑嘻嘻的问:“为什么呀。”
苍老的男人说:“教训到了就行,没必要赶尽杀绝。”
小伙子嘿嘿嘿的笑着,将铜镜又还给金锭,随后他的身后响起了一点点的脚步声。只觉得脚步声停止了,金锭摸摸自己后脖子,手指摸过的地方湿湿的有些黏腻,放在眼前一看,上面是殷红的血液。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的什么东西,他嫌弃的用袖子擦拭了几下,有点气,居然被他们调虎离山的暗算了。也不知道不他们是什么来路,金锭皱着眉蹲在地上眯着眼睛自己的回想那俩人在闯进小屋时的一举一动,细细的过了一遍,大致上想起了那两人的面目,他们长得倒没什么特别之处,年轻的那人用的武器很特别,要查下去的话,应该好找。但现在他稍微又些迷惑,他们明明能杀自己,为什么不动手,刚在他们在自己脖子上干了什么。
闷闷的蹲在地上,背靠着墙,这会他学乖了,万一那俩家伙去而复返,就是死,也有个还手的余地。又等了一会,被那夜风一吹,他就觉得脖子后面特别的痒痒,他想忍着,可就是忍不住,不自觉的手就摸了上去。伸手挠了挠,就觉的越挠越痒,越痒越挠,越痒越心烦。
他这正烦着呢,不远处,狗爷揪着九儿的耳朵骂骂咧咧的往这边走:“小兔崽子,让你善后,你跟着我跑什么,现在可好,一个都没抓到,你不跟着锭子收尾,万一锭子一个人出了事,我看你怎么办。你就不能不任性,能不能长点脑子,我就发现你这孩子好像是傻,我是你师父,我能出多大事,我能怎么地,没你过来我还能死是不是,你个小王八羔子。”
狗爷拉着九儿走一路骂一路,扯的九儿呲牙咧嘴,只有喊疼的份,连回嘴的机会都没有。爷俩骂骂咧咧走过来,见着金锭还在,九儿忙推掉狗爷抓着自己耳朵的手,笑嘻嘻的奔着他走过去,见着他就问:“锭子,你怎么样,收拾好了咱们回去吧。”
金锭皱眉,一脸不耐烦,但还是答应一声说:“里面的还有一具尸体,明天回局子里让人过来把尸体搭回去,看这样子死的挺莫名其妙的。”
狗爷追问:“怎么死的知道吗。”
金锭挠着脖子说:“好像是吓的死,面部表情很狰狞,我就没敢怎么看,爷儿,您进去瞧瞧吗,就在床上呢。”
狗爷哦了一声进到屋子里查看尸体去了,九儿蹲在他边上,看着他,接过他手里的铜镜,展开上面的红布,笑嘻嘻的自言自语:“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说着摊开铜镜在手,借着月光反复查看,接着他对金锭说:“哎,锭子,你说这是个什么玩意。”
金锭依旧是一脸烦躁的挠着后脖子,敷衍的回了他一句:“我也不知道。”
九儿这时才发觉他的异样之处,从他们到这开始金锭就一直在挠自己的脖子,于是他问:“锭子,你脖子怎么了。”
金锭不太想说,敷衍的回了句:“没什么。”
九儿皱眉疑惑的看了一眼,我的天,还说没事呢,脖子后面的皮都挠烂了,这会正往流着黑红色的血液,那样子看着特别惊悚。九儿慌忙抓过他的手,惊讶的问他:“你这是咋啦。”抓着他的手让他自己看。
金锭看着一手的血也觉得挺惊讶,但惊讶只是一部分,更多的还是烦躁,他就觉得脖子后面特别痒,痒的心烦,蚀骨入髓的痒,他明明不想抓,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九儿慌了,忙得叫来狗爷,指着金锭的脖子说:“师父,你快看看金锭怎么了。”
狗爷闻声从屋里走出来,问道:“怎么了。”在一看金锭一脖子的血,脖子梗子上的皮都抓烂了,于是是抓着他的双手问他:“锭子,你怎么了。”
金锭烦躁的不得了,咬着牙把他们走了以后的事情说了一遍。狗爷气的现在也没时间管那么多,嚷着九儿把金锭双手捆在一块扛着金锭,三人急冲冲的回了雷豹的家。
时间有些晚了,天黑路不好走,金锭一直在闹,九儿也没有办法,只能扛着他走,狗爷前面带着路,几人走了很久才到了雷豹家。
虽然时间不早了,可该在的人都在,都在等着狗爷他们回来。一进屋狗爷先把铜镜摔在桌子上,接着回头让所有人帮忙把金锭抬炕上放好。金锭一直在闹,嘴里嚷着脖子后面痒,特别的痒,又痒又疼,难受的要死,他求九儿帮他抓两下,就两下就好,最后嚎啕大哭着哀求九儿帮帮他。
一众人围在金锭身边,看着他几乎疯狂的样子,都有些手足无措,煜师父焦急的问:“这是怎么了。”
狗爷便把他们在外面遇到的情况跟大家讲了一遍,最后他说:“都怪我,要是我走的时候让他们都跟着我就好了,金锭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大猫爷在边上没好气的说:“别管什么样了,现在不是应该想怎么救金锭吗,有你责备自己的时间,动动脑子想想怎么办吧。”
老的老,小的小,围在边上看着金锭的伤口,一个个都不知所措。金锭趴在炕上胡乱的蹬着双腿挣扎,试图挣脱束缚,与其这样生不如死,还不给自己来个痛快的好。
他受这般磨难,几个人看着都不忍心。狗爷看着他比别人都难受,皱着眉,心里突然发狠,回手操起地上的小板凳,想把金锭打晕。
旁人见了便深伸手阻拦,都知道他是好心,但现在不明情况的时候,尽量不要多做无用的事,只怕是做多错多。
九儿趴在金锭背上免得狗爷一失手,真的打下来,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得好。只能用身体护着金锭。金锭还在闹,九儿就在他身上看着他血肉模糊的后脖子,凑得近了,他仿佛看见了不一样的东西,血液之中似乎有些蠕动的肉芽,它们很小很小,需要靠的很近才能看的清楚。当天屋子里多点了好几根蜡烛,九儿正好靠的光源较近,看的那叫一个真切,当时脖颈子发凉,心里一惊,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
他呆愣愣的看了几眼,忽然脑海里冒出一个词儿,千针蚀骨。那还是小时候跟着煜师父去雪山找方先生治病,方先生给他的书里记载的东西。他虽然没见过,但他知道呀,现在在他眼里看到的情形,就跟书里介绍的一般无二,方先生书里写的,这是种很弱小的小型毒虫的卵,威力并不大,但却能将人折磨成疯子。这种蛊很好治疗,只要用生鸡蛋加草木灰混合物贴在上面就能将那些刚刚孵化的虫卵吸附。
想到这,九儿大喊一声:“别闹了,锭子中了蛊毒,铃铛预备几个鸡蛋在拿点草木灰来。”他这一声喊完以后,在场的几个人都呆住了,还好铃铛反应的快,噢了一声跑出去预备东西,不多时她捧着一小碗的草木灰和几个鸡蛋跑了回来。
九儿将那些东西混合起来,涂在金锭的伤口上,又要了些烈酒倒在上面。那东西涂在金锭的脖子上,他的反应特别的别扭,就像脖子上一块烧红的烙铁贴在上面一样,他十分难受,表情特别痛苦,哀嚎不断,大声的叫着疼。
九儿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吧,要不然怎么办,还能看着他在这折腾死。洒上烈酒,拿起一根蜡烛凑近将烈酒点燃,腾一声金锭脖子后面酒被点燃,金锭忽然嗷的大叫一声,反弹着身体从炕上弹起来。一下子跳到地上躺下身,来回的折腾。
在场的几个人都看傻了眼了,从九儿让铃铛拿鸡蛋和草木灰的时候,他们就没反应过来,直到金锭躺在地上抽搐翻滚,就像掉在热锅里的蛆一样的翻滚折腾,他们几个才回过神。忙的脱掉上衣帮着金锭扑灭脖子上的火。
等到这边的火扑灭了,金锭也被折腾失去了知觉。煜师父怀里抱着金锭唤了两声,软踏踏的金锭一点反应都没有。雷豹帮着煜师父将金锭抬到炕上,大猫爷帮忙检查伤口,狗爷则是拉着九儿的耳朵大声的骂道:“小兔崽子,你看你又干了什么。”九儿疼的呲牙咧嘴,不住得求饶:“师父师父,疼疼,耳朵要掉了。”刀子则在边上劝着狗爷:“爷,别打了,先看看锭子怎么样了。”
“老狗,别闹了。”大猫爷看着金锭脖子后伤口上的情况,觉得有些异样,于是叫来了狗爷和九儿一起查看伤口的状况。
金锭脖子后面被鸡蛋草木灰混合物覆盖了一层,在加上九儿突发奇想又加了点酒烤那么一下,现在它变成了一块黑色硬壳黏在金锭的后脖子。大猫爷叫来九儿,问他:“现在怎么办。”
九儿走上前,看看他脖子上的硬壳,接着用手指敲了敲还挺硬,要是方先生书上写的没有错的话,这番操作应该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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