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带着大批的人上到山上,到了昨儿他标记地点,指着地上就让众人挖坑,狗爷说:“坑要深,坑口要小,到漏斗的形状。”狗爷说完才想起他们听不懂,就让曹老头翻译。
曹老头翻译完了,就让那些人去忙活,他还特意问了狗爷:“到漏斗是多深。”
狗爷捏着手指在土地上一划,捏了一小撮土在地上闻了闻:“七丈。”
曹先生又问:“上面的口子留多大。”
狗爷想了想说:“一人通过即可。”
说好了规矩,操老头便嘱咐那些人,描述的差不多了,他们便开始动手。九儿和金锭也跟着一起。
看着他们忙的热火朝天,狗爷叫来煜师父和曹老头:“咱仨也别闲着,去找些两丈的槐树枝。”
煜师父一听就就想知道什么意思,也不废话,转身就去,曹老头不是很懂,邹着眉头想去,又不知道怎么去,带着疑惑跟在狗爷身后。
手上拿着柴刀,狗爷走一路砍一路,曹老头就带后面帮着捡。等够一捆了,小老头就把那些树枝捆在一块。
忙了大半天,狗爷觉得累了,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歇息,曹老头也跟。俩老头坐在树下,为狗爷点上烟,抽了几口,曹老头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狗爷,弄这些个东西是要干啥呢。”
狗爷缓了一口气,吐出一口烟说:“干啥,抓猪呀。”
曹老头自嘲的笑了笑:“我见识浅薄,头一次知道还有这样抓猪的。”
狗爷撇着眼看了他一眼,哼哼坏笑两声:“哎,此猪非彼猪,此猪有个名叫二尺火燎。这个猪和别的猪不一样,至刚至阳,山上的野兽多不剩数。豺狼虎豹虽凶虽猛,但对它们来说总归要受体型的限制,兽类的世界里有很深的规矩,它们的规矩是有它们自己定的。野猪不一样,由于它的体型和它身上的优势,所以它们无所畏惧。在说说这头叫火燎的野猪,它不但形壮力大,由于常年在阳性树木上搜刮树脂,它身上的包裹的树脂泥土,比铠甲不差分豪。它身上的鬃毛如同钢针,它的獠牙长且弯。它已经在这山上占据很久的优势,这样的山王霸主,是兽王无疑,所以才叫火燎。”
曹老头纳闷的接着问:“那不是和别的猪也不差什么,无非是体型大,力气大,活的年头长了,占据了这座山,成了山王而已,也没什么稀奇的。”
狗爷轻笑:“我们说的就是这个,你也知道他是山王,山王对于山来说是什么,就是山神,一个山神他不在山里呆着,跑下来干什么,突然下来也就算了,年年都下来,祸害老百姓,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
曹老头转着眼睛想了想换了个角度问狗爷:“那您的意思是。”
狗爷意味深长的坏笑一笑,轻轻摇摇头,接着说:“抓火燎的办法,以阴可克阳,它是至阳至刚之物,咱就用至阴至邪的办法。普通抓猪是将猪引到陷阱,等其掉下去以后,在用长矛将其戳死。我们用的方式差不多,只不过,我们用的办法要比别人跟家阴毒一点。”
狗爷歇的差不多了,收起烟袋,笑嘻嘻的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背上那些树枝,对着曹老头说:“大先生,咱回吧。”
曹老头还在想,想狗爷说的话,他不是很懂,但狗爷招呼他回去,他也就跟了上去。
背着树枝回了挖坑的地方,远远地见着几个人正拿着篮子往外到土。狗爷带着曹老头走的近了点,坑洞口太小,煜师父跟着俩人在坑洞边用树杈做了个简易的辘轳。
他们一个人他摇辘轳将篮子放下去,篮子里装满了土,又摇辘轳将篮子拉上来。这么干活干的特别快,坑洞下的人挖土身边不留土,空气流通的好,他们在下面一点事都没有。
狗爷看着离老远就笑呵呵的称赞煜师父这个办法真是绝了,煜师父哼了一声,指着身边的槐树枝说:“你们俩干啥去了,这么半天,树枝拿回来了。”
狗爷嘻嘻笑着:“这么多,老煜你可真行,我就知道啥事交给你,我一点也不用担心。”
煜师父白了他一眼嘟哝着:“就知道拍马屁,赶紧干活。”煜师父本来就不愿意狗爷办这些事,他总是说他年纪那么大了,就别这个小辈们掺和这些事,有啥就让他们去干,可不管狗说多少这样的话,狗爷永远是嘴上答应着,实际上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点都不那煜师父话当回事,永远的雷厉风行。而煜师父又是担心又是受怕,多说一句也不行,少说一句也不行,只能跟在他身后,能帮一把就是一把。
狗爷这边嘻嘻笑着,他当然知道煜师父是怎么想的,但这么多事,都交给那些小的,他那儿放心的下,他就是操劳的命,能干就干点,躲是躲不掉的。
狗爷这边还没等说完,那边小小坑洞里九儿忽然探出个小脑袋惊奇的叫了声狗爷:“师父,师父。”
狗爷走过去,蹲在坑洞边上看着九儿问:“咋地啦。”
九儿说:“按照您的吩咐,下面挖的差不对了,您下来看看不。”
狗爷给他一个脑崩:“我看个屁,完事就上来,还有事呢。”
九儿噢了一声又钻了下去,狗爷吩咐完,转过身叫了曹老头一声:“大先生,你帮忙告诉寨子里的人一声,就说让他们过来,我要教他们削树杈。”
曹老头噢了一声,接着把还在忙的几个人叫到跟前,一边比划,一边说,一边还指指狗爷。他们都听了一会,纷纷点头,接着围拢到煜师父和狗爷的身边。
狗爷抓起一根槐树棍子,手拿着柴刀,先将树枝上多余的树杈打掉,调转树枝抓着一个顶点拿着柴刀就开始削树枝。削了一会,渐渐树枝的顶点被削成了一个长矛的形状,狗爷又在矛头的下面深深的刻上几刀,指着那个地方狗爷说:“这地方要深一点。”弄好了以后狗爷将树枝握在手里转身向着身后的一个大树上面一戳,狗爷用的力看着不大,刚才他削好的整根矛头全部陷入了树身之中,狗爷在动手将树枝抽出来时,刚开深刻过几刀的地方咔的发出一声轻响,矛头深深地陷在树身上,狗爷手里握着的就是一根没有头的树枝。
那些个寨子里的人,看的稀奇,忍不住的惊叹一声,狗爷解释说:“只要树枝插在野猪身上,他一动矛头就会折在他身体里,所以,大家都明白了吗。”
曹老头帮着解释,那些村民噢噢的惊叹这,曹老头说完,他们便纷纷拿起树枝学着狗爷的样子削那些树枝。
树枝削好放在一边,狗爷拿着小匕首在每一根削好的树枝上面都刻一个招阴符。九儿从坑洞里钻出来去帮忙,他坐在狗爷边上帮着狗爷削树枝,狗爷闻着他身上的土味儿问他:“下面看见什么了。”
九儿摇摇头小声的回答:“什么都没有。”
狗爷就纳闷的啧着舌头说:“不应该呀,山上山王挪了窝,不是天灾就是人祸,山下的人一个个那么老实,人祸排除,那就只剩下天灾。地里没异像,那能是什么呢。”狗爷一边叨咕一边削他的树枝。
九儿在狗爷边上看着狗爷这样子,偷偷的一笑,看着那边忙活的一村人,有说有笑,九儿大声的招呼曹老头:“大先生。”
曹老头正在和那些寨子里的人小的不亦乐乎,听见九儿叫他回过头问:“小后生,怎么了。”
九儿笑着说:“大先生你们在说什么,笑的那么开心。”
曹老头憨憨的一笑:“呵呵,我就说有你们在,这祸害人的猪一定能弄死,然后我们就讨论猪肉怎么做好吃。”
九儿嘻嘻笑着问:“还没成呢,你们就先研究这怎么吃了。”说完这句九儿又问:“大先生,你问问他们,最近几年山上是不是出过什么天灾。”
曹老头嗯身答应,转头跟那些寨子里的人聊了两句,接着回头又说:“寨子里的人说,前些年的时候,见面有块山塌了,然后就没有了。”
九儿又问:“那他们知道是哪儿吗,怎么去。”
曹先生又问,转头又说:“寨子里的人说,那地方本来就不好走,寨子里的采药的人和猎户都不好走的地方,那次塌方以后,就更去不了了。”说完,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九儿笑着说:“没什么,您让他们找个人给我们带路,我想去看看。”
曹老头嗯的答应了一句,转头就问那些人,半晌后,曹老头说:“他们说寨子里有个很厉害的药农,年级有些大了,今天他不在,等到他回来的时候,让他带你们去行吗。”
九儿轻声的询问着狗爷,狗爷嗯声答应,九儿就说:“不打紧,今儿咱们也忙不完,等抓了猪,都分了肉在说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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