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的老婆,周诚上辈子想都不敢想。
第一个女朋友把他当备胎。
备胎嘛,上岗也只是暂时的。
不过他没吃亏,男女朋友之间该做的都做了。
金钱上也没什么损失。
第二个女朋友嫌他穷,跟富二代跑了,
抛开被戴绿帽这种丢人的事不谈,这段感情他也没吃亏,只是对结婚有些意兴阑珊。
毕竟婚后戴绿帽可比婚前戴绿帽绿得多。
古代的女子好。
质朴、勤劳、贤惠、忠贞。
周诚感动的兽性大发。
第二天是个黄道吉日,杜武带人来盖房。
他之前跟周诚表明新农具的图样他有大用,作为感谢,送一栋两进的四合院给周诚。
周诚不知道杜武所说的大用是不是将新农具进献朝廷。
只要能让大亓朝的百姓都能用上,不送他四合院他也高兴。
周诚确实没什么钱了,别说是重新盖栋两进的四合院,就是再加盖几间房他也没钱了。
除非卖空间里的物资。
杜武态度诚恳,周诚就没有推托。
开荒如火如荼的进行中,房子也在杜武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建造。
顾善家的十八亩地只是借给顾老二家种,并非送给他,也没有更改田地归属的文书。
里正开口,顾老二只能乖乖的将田地还给顾善。
这十八亩地位置好,就在村子中心地带,还是上好的良田,每年粮食产量一亩地能多收二三十斤。
种了两年,顾老二一家都没想到还有还回去的一天。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省那三瓜两枣,这下好了,地还回去了。”顾老二气得捶胸顿足,狠狠的瞪着老妻。
田地涉及更改主人,换地契每亩官府要收十文,十八亩地就要一百八十文,林氏舍不得。
想着顾善年纪小,他阿奶又是个病坨子,祖孙俩都好拿捏,便想再等三五年再说。
眼瞅着周诚跟顾善关系交好,便琢磨着今年找里正更改一下地契文书,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田地便被顾善要回去了。
现如今周诚是里正跟前的大红人,在几个村子的威望又比较高,得罪周诚就是与几个村子的人为敌。
周诚明里暗里的照顾顾善,他们还真不敢再像以前一样占顾善祖孙的便宜。
林氏也气啊,跟挖她心窝子一样难受。
她一直被妯娌压了一头,丈夫儿子比不过大房的能干,老天有眼,大房父子俩都死了,她终于在妯娌面前扬眉吐气。
名正言顺的占有她家的砖瓦房、良田。
结果才种了两年就.....
林氏陡然间想到房子的事,忙问:“老头子,这房子的房契......”
房契过户也是要花钱。
房子林氏是同意花点钱过户,顾老二又不愿意。
寻思着给顾善十个胆子也不敢找他再把房子换回来,就没花那冤枉钱。
田都要回去了,难保不会要房子。
顾老二反应过来,眼睛瞪的像铜铃,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坏事儿了。”
夫妻俩正说着,里正和顾善来了。
两口子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里正来了,快坐。”
正值春耕,里正一堆子事儿,也就不跟两人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顾老大,你借顾善一吊钱,住了他家砖瓦房两年,这账就算抹平了,你们两家把房子换回来。”
顾老二懊悔的要死,陪着笑脸说:“里正,这房子是大嫂自愿跟我们换的,这,换都换了哪还有换回来的道理。”
林氏对不吱声的顾善猛使眼色,顾善连个眼缝都不给她。
里正不跟顾老二耍嘴皮子:“别跟我讲这些,你就说你换不换?不换也行,刚巧我要去县城办事,正好请教县太爷,你们这种趁人之危的怎么处理。”
周诚拜托他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有好事周诚还会想着他,想着村里人么?
说什么也要让顾老二一家滚出顾善的房子。
百姓生来对官府和官老爷有种天然的恐惧,里正这一威胁,顾老二和林氏哪里还敢说不还的话。
顾老二连忙说:“别啊,换,我们今天就换。”
这一天打击太大,林氏脸色煞白,扶着的门框摇摇欲坠,里正当没看见。
“里正,这房子换回来,那顾善借的一吊钱......”
里正虎目一瞪:“你们住了人两年的大房子,不得出租子?要不要去县太爷跟前好好掰扯掰扯?”
顾老二和林氏彻底歇菜。
里正板着脸继续道:“原来这房子里有什么,现在就得有什么,损坏、丢失的就还新的。”
林氏眼泪唰地掉下来。
顾善家里原来新打好一套家具,都是好木料,留着给顾善娶了媳妇用。
两口子就眼馋了,两家换房子的时候,但凡是好点的东西都不让祖孙俩搬走。
林氏去年嫁女儿就把那套家具给女儿做嫁妆。
难道让她去要回来不成?
林氏嘴唇颤抖:“里正,用东西哪有不坏的,我们同意换房子,东西就算了吧,你说是吧阿善。”
顾善口齿伶俐的说:“不能算,我爷爷花五两三钱银子打了一套全新的家具,是留给我娶媳妇用的,我们都没舍得用,你把家具给了顾璐做嫁妆。
那套家具我要全新的,同样材料和式样,要么就还五两三钱银子。
还有其他物品,用旧的坏的也要赔新的。”
大郎哥帮他,里正叔帮他,他也要立起来才行。
阿奶说吃亏是福,房子换给二爷爷家,二爷爷会照拂他们,事实上并没有。
他不想再吃这个亏。
顾老二和林氏的心都在滴血,脸上的血色好像被瞬间抽走一般。
里正眼神不屑的扫过两人,拍拍顾善的肩:“阿善别怕,叔给你做主,属于你的东西谁都拿不走,该赔就得赔。”
顾善爷爷和顾老二是堂兄弟,两家自愿换房子的事算得上是家事,顾善祖孙不找他,他不好多管闲事。
周诚问他能不能把房子换回来,顾善和他奶奶也表示想把房子换回来,那他就得管。
虽说有些以权压人,但顾老二两口子就不是厚道人,专挑着孤苦无依的亲戚欺负。
顾善感激的对里正行礼:“多谢里正叔,家里有些什么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我相信有里正叔为我做主,二爷爷不会贪我家那点东西。”
在周诚的帮助下,顾善祖孙住回了宽敞牢固的大房子,要回了田地。
损坏和缺失的家具、用品,由里正做主,作价六两银子赔偿给顾善。
十八亩地就在房子周围,耕种收割都比较方便。
顾老二只进不出,别说六两,一个铜板都能让他心痛死。
搬回自家老房子第二天就气病。
黑土地再肥还是得有肥料庄稼才能长的更好。
有机肥的发酵时间需要四十五天到九十天左右,前期施肥时间上有点来不及。
今年只能这样了。
怪他没有种地的经验,不然去年秋天就应该提前堆肥。
好在红薯和稻谷要先育苗,还来得及。
一连忙碌了十来日,周诚房子周围的荒地全都开垦出来,并引了两条小溪灌溉。
定做的农具拿到了,周诚只留下一个耧车。
大方的将农具交给里正,如何分配使用由里正决定。
耕牛也分了一头给他们用。
用完了再还回来。
土豆和红薯得挖坑种。
玉米、小麦、高粱、大豆和粟米可以用耧车播种。
一头耕牛加一头骡子,够用了。
望着大片平整的黑土地,周诚脸上的笑容怎么也忍不住。
他,周诚,大小也是个地主。
周诚总算体会到农民的辛苦,农忙时节真是披星戴月的干活。
顶着毒辣的太阳也得干活。
一颗粮食一滴汗真不是吹牛。
每天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
忙得脚打后脑勺。
真的是要累成狗,吃了晚饭,洗漱一下倒床就睡,哪里还有精力折腾其他。
这阵子大家都累坏了,凌喜娘姐妹为一大家子人做饭洗衣,也是累得够呛。
苏樱的祖父是已被斩首的苏丞相。
流放前是高门贵女,自幼注重琴棋书画、德言容功的培养,身娇体弱。
从京都走到平安镇差点要了她的命。
养了一个多月才勉强养好,好容易救回一条小命,周诚哪会让她干活儿。
整个家里最闲的就是她和年纪还小的妞妞。
忙忙碌碌,一转眼到了四月底,该种的粮食都已经种下。
这期间下了几场绵绵密密的春雨,雨量虽小,但也滋润了大地,暂时用不着给庄稼浇水。
田地多,肥料就用的多,光两头牛一头骡子和几个人的粪便是不够的。
养猪和鸡鸭鹅就必须提上日程。
鸡圈、鸭棚、鹅棚、猪圈、羊圈和牛圈都盖好了,周诚跟几个村子里养着母猪的人家定了五十个小猪仔。
鸡鸭鹅苗人家卖多少他买多少。
总共有一千多只。
照西县没有人家养羊,羊圈只能暂时空下来。
稍稍忙空点了,周童生就带着周全来串门子。
陈芸娘得空做了些小吃食,妞妞跟周全分享美食。
周童生问:“大郎,这么多地,你真的就只种二十亩稻谷?”
换做别人家起码一半以上的地种稻谷。
“嗯,那一片种高粱,那边种小麦,那儿种粟米,靠山的位置种山药,剩下的就种新买的粮食。”周诚指着几个方位说。
高粱小麦和粟米的粮种是去年跟村民们买的,土地面积太多粮种不够。
关键是现在的粮种产量低,抗病虫能力差,不划算多种。
空间里的粮种他计划等灾荒过去后再种,现在不能拿出来。
首要还是种红薯、土豆和玉米。
让大家看到这些高产的农作物产量有多高,明年才会有人种。
他是积攒一些信任度,不过,粮食关系到田赋和一家老小一年的口粮,马虎不得。
没有见过的农作物,还真没人敢种。
周童生不赞同的摇头,劝道:“大郎,还是把稳点好。”
周诚不想跟他争辩,两手一摊:“粮种不够,现在的价格我哪买得起,地都开出来了,总不能什么都不种闲置着吧。”
周童生瞧瞧这辽阔的田野,语塞。
好有道理。
周诚瞧着转变思维后,一个冬天补的面色红润的周童生,问道:“你家两位过两三个月就要生了吧?”
平安镇下属的村子孕妇多到令人叹为观止。
周诚现在不羡慕了,他家四位要是全都怀上了,那就没有帮手,他岂不是要累死。
周童生笑的春风得意:“快了。”
看着周诚年轻的脸,周童生纳闷的问:“奇了怪了,怎就你家没有好消息?”
会心一击。
周诚面不改色:“不敢要,我一个人哪种得过来这么多地,要娃也得等粮食进仓再说。”
周童生不疑有他:“唔,有道理,今年多亏了你想出来的农具,不然我和你三奶奶真没办法早早就把粮食种下。”
村里就有女人因为劳累过度没保住孩子,身子也伤了。
他家两个是一点重活儿累活都不敢让她们做。
就怕有什么闪失。
没子嗣愁,马上要添三个孩子。
多几张嘴吃饭,压力可想而知。
新农具帮了大忙,不仅帮他早早将粮食种下,还在山脚下开了几亩地出来。
没有粮种,种的是周诚建议的山药。
不仅仅是他家,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开了荒地种山药,就连顾善祖孙都在大家的帮助下开出来二亩地。
一亩地若是能产出两百斤山药,那就多出很多粮食来,一家人就不用挨饿。
“对了,你是怎么能控制住不让女子受孕的?总有漏网之鱼吧。”周童生虚心请教。
林氏年氏瞧着都很能生。
子嗣不丰焦心,太多了也不行。
养不起啊!
三个孩子能有两个儿子就够了。
吃了肉就很难再吃素。
跟谢氏老夫老妻,那方面的心思早就歇了。
他不可能以后都不碰林氏和年氏,若是周诚有法子那当然好。
周诚发现周童生这人掉马后就彻底放飞自我了,在他面前不但不端着长辈的架子,连这种事都好意思问他。
更可恶的是,一直往他心窝子里捅刀子。
周诚觑他一眼,表情高深莫测:“最好的办法就是,井水不犯河水。”
周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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