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
就没你们这样办事的!
尤其是你苏逸,你这是在做什么?煽动人民群众对我的敌对情绪吗?你这是在竭尽所能的削弱我的威信!
你就是我的仇敌。
林少清当场就怒了,他气势汹汹的走上前,冲着人群就铁青着脸呵斥道:“都站在这里干什么?背后议论镇领导很好玩吗?来啊,我现在就站在你们面前,有谁想要指责我的全都站出来,现在就可以当着我的面指责。”
“来啊!”
林少清面目狰狞。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点镇长的气度。
人群鸦雀无声。
再怎么说林少清都是镇长,不是他们这些老百姓敢当面指责的。谁不怕被林少清记恨上,以后给穿小鞋。所以他们尽管心有不甘,却也只能默默忍受着。
但苏逸却不怕这个。
他看到林少清的模样后,眉头微皱冷声说道:“林镇长,你这是在做什么?公然威胁人民群众吗?请注意你的言辞!别忘记你是一个镇领导,是叶家镇的镇长。”
“镇长?”
林少清盯着苏逸看了片刻,忽然间哈哈大笑,语气悲愤的说道:“苏书记,你现在知道我是镇长了,但你真的当我是镇长吗?在你眼里,我应该就是你在叶家镇的绊脚石吧?你早就想要把我一脚踢开,我说的对吧?”
“一派胡言!”
苏逸双眼倏地眯缝成一道线,看向林少清的眼神陡然间变得凌厉似刀。
“林少清同志,你这是准备破罐子破摔吗?你要真的这样想,没问题,我可以成全你。我会将你现在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字不差的向县委县政府汇报,到时候我看看谁还会保你,谁还能保你!”
“我!”
林少清碰触到苏逸凌厉的眼神,听到他说出的这种强势的话语,当场就软了下来。
他会这么强势的说出刚才的话,完全就是凭着一股冲动。冲动过后,你再让他强势起来却是不可能的,他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像苏逸这样,做事果断的人。
真要果断,齐三泰早就将他外放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而且他也清楚,就自己刚才的表现,真的要是说被苏逸捅到县里的话,就算是齐三泰也不会保自己的,谁让自己太丢人现眼了。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苏逸淡然说道。
“能!”
林少清深吸两口气,将状态调整过来后,看着苏逸沉声问道:“苏书记,我刚刚接到信阳广告老板彭易欢的电话,他说你下令让他们的人即刻撤场,有没有这回事?”
“有!”
苏逸指向闻讯而至的梁正斌,冷漠的说道:“是我下的命令,让梁正斌带着他的人十五分钟内必须撤场,算算时间,现在只剩下十分钟。梁正斌,你最好抓紧时间收拾。”
“我!”
梁正斌顿感无语。
他下意识的看向林少清,投来求助的眼神。
林少清眉头紧皱,语气低沉的问道:“苏书记,原因呢?”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要知道信阳广告公司可是和咱们镇上签署了合同的,要是你这样做的话,那就是在毁约,人家完全是能够去法院状告咱们的。”
“所以还请你三思而后行。”
“我想得很清楚,这件事必须做。”
苏逸目不斜视的看过来,不紧不慢的说道:“林镇长,就这事的原因,我稍后会向你解释的,现在请你配合我的工作,监督着信阳广告公司立刻撤场。”
监督?
你还让我监督?
我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结果倒好,你不但不准备解释,还要让我帮你做事。苏逸,你是出门的时候没看清楚路,脑袋被门夹了吗?
林少清心里冒出一个大无语。
“苏书记,你还是现在说说原因吧,要不然彭总那边是不好交代的。”林少清沉声道。
苏逸不悦的看过来:“交代?我需要向他交代吗?”
“真的要交代,也应该是他给我个交代。”
“我倒是想要问问他,他真的是严格按照合同办事的吗?”
苏逸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抛出,然后在林少清错愕的神情中,盯视着他的双眼,认真的问道:“林镇长,你既然是为他们说话求情的,那我想要问问你知不知情。”
“什么知不知情?”林少清傻眼的看过来。
“收费!巧立名目的收费!”
“敛财!肆无忌惮的敛财!”
“欺骗!打着为咱们叶家镇宣传的名义大行欺骗!”
苏逸向前走出一步,吓得林少清下意识的往后退出一步。只是这么一步的退出,当场就让林少清心里后悔得要死。
他看向苏逸的眼神,竭尽所能的保持着一种冷静。
但他心里冷静不了。
“苏书记,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林少清色厉内荏的反击道。
“听不懂吗?那我就让你听懂。”
苏逸淡然扬起手臂。
“陈主任,说给他听。”
“是!”
陈茅侧身看向林少清,语气恭敬的说道:“林镇长,按照咱们和信阳广告公司签署的合同,他们应该是无偿免费承办这次国风节的。但实际上呢却不是这样的,他们打着免费承办的口号,做的却是敛财的勾当。”
“你所看到的商家摊位,每一个摊位是一千的摊位费。你所能看到的广告条,一条两万。你所能看到的那些烟酒的展位,每个展位是五到十万不等的展览费。”
“还有他们已经开始准备的门票,据说每张门票高达一百元。而且不管儿童还是老人,一律都要买票,票价也与成人相同。”
“林镇长,你说对这样的广告公司,难道咱们不应该开除他们的资格,把他们赶出去吗?难道非要等到他们把咱们好不容易办起来的国风节搞砸才进行处理吗?”
“什么?”
林少清听到陈茅说的这些,当场就呆滞了。
他对这事一无所知吗?
当然不是,他既然和彭易欢的关系很好,那么这事彭易欢在做之前是给他打过招呼的,而且彭易欢也明里暗里的表示了,这事只要办成少不了他的好处。
可林少清想的是彭易欢只是小打小闹的收点辛苦费。
比如说每个摊位象征性的收个两三百就行了,毕竟不能说让人家白忙活一场。
但彭易欢你的吃相怎么这么难看?
光是陈茅说的这些下来,就得小一百万了吧?
你胃口怎么这么大?
一百万的好处费都敢拿?
问题是你为会场做了什么付出?就只是摆摆桌椅板凳,每个摊位还都得商户自己设计,你们充其量就是树立几个牌子,然后搞点白纱装饰下氛围感,你们还做什么了?
什么都没做。
好,就算这些都是真的,这也都是你做的,你该拿的,可你让我如何自处啊?我这次是真的被你坑死了,要知道国风节在举办之前就定性了,就是免费的,你却在这里肆无忌惮的敛财。
你又是我推荐的。
我是你的保人。
你让我怎么办?
林少清的脸阴晴不定的变化着,最后只能是叹息一声,强忍着心中的这种憋屈和无奈,冲着苏逸说道:“苏书记,就算这事是信阳广告做得有些过分,那咱们是不是也可以以批评教育为主呢?”
“毕竟咱们之间是有合同的,要是说就这样贸然毁约的话,我怕对咱们的形象不好,而且他们也熟悉了场地和流程,再另外找一家的话,时间和效率上也不能保证。”
“你说是吧?”
低头了。
面对着苏逸的强硬,林少清破天荒的低头求饶了。
看到这样的一幕,陈茅眼底闪过一抹惊诧。
陈茅是知道林少清对苏逸的态度,林少清恨不得将苏逸从现在的位置踢出去取而代之,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低头?可现在他就是这样做了,而且做得很果断。
这说明什么?
说明林少清是真的没咒念了,也说明他在信阳广告这事上或许陷进去了,要不然的话在明知道这事已经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还会说出这种无理至极的话。
难道说林少清和彭易欢之间有猫腻?
陈茅暗暗记下这事,准备好好的调查下,没准能有什么意外收获。
陈茅是这样想的。
但身边这群村民可不这样想啊。
他们又不是走仕途的,可不知道官场上那些门道,他们只知道自己已经被信阳广告折磨疯了。
苏书记都说了要开除信阳广告的资格,撵他们走,可到林少清这里却在为他们求情。
那林少清就是我们的敌人。
面对敌人有啥好客气的,干他就完了!
然后林少清就悲催了。
所有村民哗啦着将他围起来,每个人看过来的眼神都充满着不加掩饰的愤怒,有脾气火爆的甚至已经开始吹胡子瞪眼撸袖子,各种各样泄愤的话更是一股脑的涌出。
“林少清,你丫的配当我们的镇长吗?”
“你这个只知道替有钱商人说话的人,不配留在我们叶家镇。”
“林少清,滚出叶家镇!”
乱哄哄的吵闹声中,最后一句话很快达成了一致,形成了一种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林少清,滚出叶家镇!”
气势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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