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围观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又退后了两步,此刻他们谁都怕被叶嬷嬷连带遭殃。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如今的二小姐果真是毒辣、难对付的紧。
姜富贵气定神闲的缓缓走到爬不起来的叶嬷嬷身边蹲下,眨了眨眼睛,语气轻柔道:“叶嬷嬷,这怎就想走了?婶娘不是还等着你带我去前堂大厅吗?你若要一走了之,怕不是想公然违抗婶娘的命令?”
叶嬷嬷双眼一瞪,不停地摇头,开口就想说她没有。
只不过,她说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姜富贵伸出几根手指,隔着衣袖用力抓摁住叶嬷嬷的左肩伤口,不动声色使劲拧了拧。
她视线望向其他人的那刻,歪了歪头道:“既然婶娘不会管教下人,那就由我来代为管教管教吧!”
“啪!”
“啪!”
“啪!”
落在叶嬷嬷脸上的巴掌声清脆响亮,一下比一下更重,足足有七八下。
而被打的叶嬷嬷想叫却叫不出声,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当下她唯一的感觉就是脸上如灼伤般,火辣辣的疼。
姜富贵将手上沾了的辣油全抹叶嬷嬷的脸上,使得她滋啦啦的又痛又辣。
小丫鬟们没见过这等场面,一个个吓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反而是识相的婆子们,早跑出了祠堂,散了。
此刻的叶嬷嬷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当然,这并不妨碍叶嬷嬷挨揍的消息传回前堂大厅,姜尉氏的耳朵里。
没多一会儿,叶嬷嬷的脸红肿了起来,同时她也因为剧烈疼痛,晕死了过去。
只是,她的身下,微微渗着一滩水渍,还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骚臭味……
姜富贵挑眉,眸中带着嫌弃,用帕子捂了捂自己的鼻子:“还以为叶嬷嬷有多大的能耐,不过如此,真是个废物!”
暗中悄悄收回叶嬷嬷身上的银针后,姜富贵站起身,对着小路四周的空旷处凝眸扫视了一圈。
尔后,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衫,确定没沾染到油渍和血渍后,悠悠开口道:“秋瑾嬷嬷,你还想躲多久?这看戏还没看够?”
话音落,姜富贵站在原地等了一等,可没见有人从暗处出来。
“还要继续躲藏着吗?婶娘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别叫她等急了!”
“呵,呵呵……哎呀,二小姐……可不是巧了嘛。奴婢,奴婢刚好路过……”
秋瑾嬷嬷一边搓着自己的双手,一边从小路的假山后哆哆嗦嗦地慢移走了出来。
姜富贵眉角上挑,斜睨着问:“秋瑾嬷嬷是否还记得我昨晚说的话?”
“二小姐,让……让奴婢们……怎么‘请’您进的祠堂,便怎么再‘请’您出来。”
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秋瑾嬷嬷磕磕巴巴地说着。
姜富贵点了点头,不急不躁,似是刚动手打叶嬷嬷的并不是她。
“秋瑾嬷嬷的记性不错!我方才从祠堂出来的时候,确实是众多丫鬟和嬷嬷们一起迎的,也勉强算是全了礼数,这道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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