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晴这才小声说道:“我妈说,今天下午我爸和宋晓去了位于民德路的一套公寓,应该是蒋明玉和她情人的爱巢……”
珂真急忙问道:“找到什么了吗?”
徐晴摇摇头说道:“我妈没说……”
珂真好像有点坐立不安,忽然意识到徐晴的消息居然是从她母亲那里听来的,难道徐召办什么案子都要跟老婆讨论一下?
即便是这样,也不一定非要告诉女儿呀,这么看来,徐召会不会是有意在向自己传递消息,做为派出所所长,一名老刑警,他当然不好直接向自己透露什么,也许通过老婆和女儿这么转个圈,他心理上的负罪感就会轻一点。
这么说,那个给自己发短信的人也有可能是他,只是不明白,这一次为什么没有发短信,而是让徐晴口头相告呢?
也许这是一个暗示,暗示那条短信就是他发的,要不然,自己连发短信的人都不知道,怎么会买这个人情呢?
“行长,最重要的还不是蒋明玉的公寓,而是张淼刚才打来的一个电话……”徐晴见珂真沉思不语,赶忙又抛出了自己的第二个爆炸性新闻。
“张淼?她给你打电话?”珂真惊讶地问道,按道理,张淼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应该直接给自己打电话,怎么会打给徐晴呢。
徐晴点点头,瞥了珂玥一眼小声道:“就在十几分钟之前,我突然接到她的电话,她先是故意批评我提前下班……
然后就像是随便聊天一样告诉我,说是她下班的时候,市局刑警队一个名叫陆亚龙的警察突然去了行里,不仅调查那辆奥迪车,还调查七月二十九号那天你的行踪呢……”
“啊……”珂真和妹妹几乎同时惊呼一声,一个是因为这件事本身,另一个是因为听见了陆亚龙的名字。
“那……不知道张淼是怎么回答他的?”珂真颤声道,不管怎么说,她请假照顾妹妹的事情子虚乌有,如果公安局想搞清楚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关键是看张淼怎么回答了。
徐晴见上司一脸紧张的神情,笑道:“张淼什么也没说,她只是告诉他,你那时候还没有上班,让他直接找你调查……”
珂真这才松了一口气,注意力马上就转到了陆亚龙身上,瞥了珂玥一眼,说道:“他倒是可以大义没亲呢……”
珂玥嗔道:“用词不当,谁跟他亲了?不过,你也没必要就指责他,如果是刑警队领导交代他的任务,难道他还能不去?”
珂真哼了一声道:“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没安好心,想知道七月二十九号那天我干了什么,他怎么不直接问我?有必要跑到银行去帮我造势吗?还好是张淼接待了,否则非闹个满城风雨不可……”
珂玥无言以对,她觉得陆亚龙的行为也无可指责,毕竟做为一名刑警,有自己的职业道德,职业操守。
可问题是,陆亚龙可不是那种思想僵化的人,更不是一个讲原则的人,这样看来,他跑到银行私下调查自己未来的大姨子,其动机确实有点不纯。
徐晴起初不明白珂真姐妹两个在说些什么,可眼珠子一转,似乎马上就猜到原委了,看来,那个名叫陆亚龙的警察她们都认识,并且似乎跟他们还有点什么亲戚关系呢,回去问问老爸就知道那个警察是什么来头了。
“对了,差点忘掉一件事……说来好笑,那个警察竟然打听你和秦晟是什么关系呢……”徐晴好像才想起这码事。
珂真微微一颤,瞥了珂玥一眼,怒道:“他是不是神经病……难道这也是刑警队领导交给他的任务?”
珂玥还没有开口,珂真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拿出来一看,却是秦晟打来的,她此刻本来就心烦气躁,冲着手机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出门没有?蜗牛也爬到了……在楼下?上四楼,408包厢……”说完,坐在那里微微喘息。
珂玥埋怨道:“你就不能好好说,人家可是坐公交车来的……”
珂真哼了一声道:“那也要看看是什么事?难道打一次出租车就能让他破产?人家急的都上火了,他居然还温吞开水似的不慌不忙……”
珂玥笑道:“这才是大将风范呢?”
珂真狠狠地瞪了妹妹一眼,冲徐晴说道:“去楼下迎接一下,大老爷来了,找不到地儿呢……”
徐晴似有点不情愿地出去了,珂玥小声道:“你这个小秘书看起来挺机灵的,可靠吗?”
珂真沮丧地说道:“不可靠又能怎么样?难道我还能杀人灭口?”
珂玥嗔道:“姐, 你要是再这样不正经,我可走了……”
珂真赶忙拍拍妹妹的肩膀笑道:“我这不是想自我缓解一下嘛,哎呀,都快烦死了……别出声,他们来了……”
珂玥嘲笑道:“我还以为你对他肆无忌惮呢……”
话音刚落,只见徐晴带着秦晟走了进来。
尽管珂真对秦晟颐指气使 ,可当她注意到男人一脸倦怠的神情,似乎人也比以前消瘦了几分,顿时就触动了心里的柔情,看着他的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低声道:“什么也别说,先吃饭吧,大家都静静心……”
随即注意到秦晟居然背着笔记本电脑,笑道:“你还随身带着这个,难道还怕放在家里有人偷?”
珂玥嗔道:“今天上午他也背着这台电脑呢,不过,他那个地方还确实不安全,亏你还好意思笑话人家……”
秦晟显然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在场,他原本还以为珂真想跟他一个人谈谈呢,脸上不免流露出微微失望的神情,取下电脑像是交差似地放在珂真的面前说道:“密码已经破解了……”
“啊……”三个女人都发出一声惊呼,不约而同地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台电脑上,而珂真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屏幕,嘴里似不信地惊叹道:“这么快?这么容易?”
秦晟不满地嘀咕道:“只能说我运气好,碰到了一个高手,就这样,那个人一直忙活了五六个小时呢……”
“啊……”珂真又娇呼一声,然后惊异道:“还是需要密码呀……”
秦晟得意地从口袋掏出一张纸条递给珂真,说道:“密码在这里……你看看,多长的一串数字……”
珂玥见徐晴一个小脑袋差点就钻到珂真的怀里了,好像对笔记本电脑表现出强烈的好奇心,于是一把合上电脑的面板,嗔道:“急什么?拿回去慢慢看……”
秦晟嘀咕道:“全是各种报表数据,看不懂……好像还有一些是银行账户……奇怪的里面竟然还有乐谱……”
珂真也意识到自己太心急了,赶忙把电脑装进包里面,一扫脸上的愁云说道:“徐晴,拿酒来啊,珂玥开车就别喝了,我们都喝几杯,庆贺一下……”
说完,一双美目盯着秦晟,柔声说道:“你的功劳最大,等一会儿人家亲自敬你几杯……”
秦晟听得骨头都差点酥了,心里的那点纠结顿时烟消云散,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惬意地吸了一口,看看眼前的三个绝色美女,竟有种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珂玥见姐姐老毛病又犯了,白了她一眼,嗔道:“还是少喝点,就你这点酒量,喝上几杯还能谈事?”
没想到徐晴插话道:“行长,要不然你喝点红酒吧,我陪秦大哥喝点白的……”
珂真惊讶道:“你行不行啊?”
徐晴斜睨着秦晟说道:“我在家经常陪我爸喝上一杯,时间长了就把酒量练出来了,也不知道秦大哥的酒量怎么样,尽量奉陪吧……”
秦晟有点不好意思,嘟囔道:“随便……喝不喝都没事……”
珂真今天的意图也不在酒上,敬过秦晟一杯之后,就让他们随意,等到酒过三巡之后,她才开始进入正题,冲秦晟说道:“珂玥也已经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说到这里,总觉得自己的话听起来有点别扭,补充道:“就是北山和火车站的事情,今晚大家凑到一起,就是商量一下今后怎么办?”
徐晴好像一刻也安静不下来,能够被上司邀请参加这样的聚会,她感到很兴奋,一方面证明领导对她的信任,另一方面也满足了她喜欢冒险、寻求刺激的性格。
听了珂真的话,马上说道:“行长,既然现在笔记本电脑在我们手里,且先不管里面有什么秘密,起码已经掌握了主动权。
眼下关键是要密切关注公安局的动向,不能让他们靠近我们,另一方面,那些在暗处寻找笔记本电脑的人也不能不防,我的意见是给他们来个调虎离山……”
珂真笑道:“看来你胸有成竹啊,你说说看,怎么调虎离山?”
徐晴得意地瞥了一眼珂玥和秦晟,神秘兮兮地说道:“这台笔记本电脑的密码不是已经破解了吗?
我们把里面有用的东西拷贝下来慢慢研究,再把原来电脑里的东西改的面目全非,让人摸不着头脑。
然后想个办法让电脑落到公安局手里,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盯着我们了,就让那些暗中抢夺笔记本电脑的人跟公安局斗去,这一招就叫调虎离山……”
珂真惊异地瞪着徐晴,然后又瞥了妹妹一眼,只见她也一脸惊讶的样子,于是冲无动于衷的秦晟说道:“我看可行……问题是怎么样让电脑落到公安局手里……”
秦晟倒也佩服徐晴的机灵,不过,他并没有附和,而是不置可否地说道:“这个计划是不是可行,完全取决于电脑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如果都是一些见光死的内容的话,那些寻找电脑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接触过这台电脑的人……”
“什么叫见光死?”珂真疑惑地问道。
珂玥插嘴道:“意思就是这里面的内容可能会牵扯到某些人的隐私,或者犯罪证据,只要有人看过,就是知情者。
那些跟这台电脑有牵连的人就不会仅仅盯着电脑,而是注重于谁接触过这台电脑,所以,如果有人怀疑到我们的话,照样不会放过我们。
不过,徐晴的办法也可以试试,不管能不能达到目的,起码在短时间之内能够转移一下他们的视线,减轻我们的压力……”
珂真点点头说道:“目前还没有人怀疑电脑在我们手里,所以,我觉得徐晴的办法完全可以试试,反正我们又不损失什么?关键是,怎么样让这台电脑不着痕迹地落在公安局的手里……”
徐晴见珂真和珂玥都同意自己的计划,瞪里了秦晟一眼小声说道:“我有个主意……”
说着,好像生怕被人偷听,把脑袋凑到珂真的耳边嘀咕了好几分钟,只见珂真边听边点头,显然对徐晴的意见很赞赏。
“哎呀,没想到你这小东西还真有一套,我看行……”珂真嘴里虽然这么说,可她并不相信徐晴自己能想出这种办法。
心想,难道是徐召在暗中让女儿帮自己脱困?可徐召并不知道自己手里有笔记本电脑啊,难道徐晴已经告诉他了?
秦晟也没有听清楚徐晴究竟在嘀咕什么,不过珂真如果不说的话,他也不想问,可心里忍不住有点酸溜溜的。
心想,珂真现在既然有珂玥做帮手,又有徐晴做参谋,自己基本上没什么用了,既然这样,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把自己叫来。
也许是对笔记本电脑不放心,这下好了,电脑也交给她了,只要自己不去公安局自首,她就应该放心了,现在只等着她怎么样解释自己去派出所工作泡汤的事情。
珂真注意到了秦晟的沉默,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秦晟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条递给珂真,嘟囔道:“没想到破解个密码要这么多钱,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珂真接过纸条看了一眼,马上就明白是什么玩意了,甩手扔在了地上,白了秦晟一眼,嗔道:“亏你还有心思想着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你知不知道,你那个战友今天跑到银行不仅调查那辆奥迪车,竟然还调查明玉被害那天我的行踪呢,最可气的是……他居然还打听我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一直冷眼旁观的秦晟这一下好像有点坐不住了,直起身来惊讶地问道:“你是说陆亚龙?”
珂真哼了一声,愤愤道:“不是他还有谁?你说,这究竟是他自己异想天开,还是公安局的人真的怀疑我们两个……”
秦晟缓缓摇摇头说道:“调查奥迪车和你的行踪还算正常,毕竟,他们已经知道你跟明玉的关系了,但是……打听我们两个的关系就不正常了……”
说着扭头盯着珂玥说道:“亚龙难道就没有在你面前提过这些事?”
珂玥忧心忡忡地说道:“没有啊……我自己都今天才知道你们这些事情……”
秦晟心想,看来,陆亚龙可能注意到自己和珂真之间有点不同寻常了,也许是从那天自己从珂真家里跑出来就开始怀疑了,这可不是好兆头,只是不清楚他会不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刑警队的人。
奇怪的是,那天喝酒的时候,他还肆无忌惮地跟自己谈案子上的事情,并且还向自己透露了查车的信息。
按道理来说,这段时间他见过珂玥的父母之后,跟女友的关系应该更进一层,他怎么反倒突然守口如瓶了呢?难道刑警队的人真的已经盯上自己跟珂真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肯定跟陆亚龙有关,毕竟,自己跟珂真的关系非常隐秘,就连银行的人都不会想到这一层,别说公安局的人了。
这家伙该不会是嫉妒人的老毛病又犯了吧?他已经有了珂玥,并且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了,而自己跟珂真连影子都没有,他嫉妒个什么劲啊,唯一的解释是,珂真有可能得罪了他。
珂真好像一直在等着秦晟发表对这件事的看法,那神情看上去好像他必须替自己战友的行为负责似的,见他只顾皱着眉头一口接一口地抽烟,似乎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忍不住催促道:“你说话呀。”
秦晟抬头瞥了珂玥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的疑惑,于是谨慎地说道:“目前还不好做判断……不过,公安局的人怀疑我们两个……有点说不过去,我偏向于亚龙有可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但是他没有从珂玥那里打听情况,而是跑到银行调查这件事,这有点令人费解……”
顿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在亚龙和珂玥的关系问题上,你是不是曾经在他面前流露出反对的意思?”
珂真还没有开口,珂玥已经明白秦晟的意思了,低声道:“你的意思是他心里怨恨我姐……所以才这样?”
秦晟不确定道:“不能排除这种可能……也许是一种无声的警告,你不妨找他谈谈……”
珂真一听,一挥手说道:“不准找他……哼,如果他是这么小心眼,今后休想进我家的门,珂玥,我还是那句话,绝对不能跟它透露任何我们的事情,也别问他……你听见没有?”
秦晟没想到珂真在妹妹面前居然如此霸道,好歹陆亚龙也是珂玥的女朋友,即便祁红有什么想法,也不会说的这么直白。
不过,更没想到的是,珂玥居然没有一点抗拒的意思,虽然没有答应,可低着头没有出声,从这一点来看,她和陆亚龙的感情令人怀疑,也许,她自己就一直对两个人的关系举棋不定。
想到这里,秦晟说道:“明玉遇害那天你根本就没有上班,银行方面也没法向亚龙提供你的行踪。
不过,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准备好七月二十九号这天整个行踪令人信服的说法,我怀疑公安局的人可能已经在怀疑和明玉一起吃饭的人了,你跟她关系最好,不得不让他们胡思乱想。
你必须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否则,如果他们知道那天我给你开车的话,想象的空间就太大了……
我们现在之所以这么幸运,只是一些列的巧合没有被完全联系在一起,并且银行方面也不经意地做了我们的挡箭牌。
但是,只要让他们把一两个巧合拼凑在一起,马上就会形成一个证据链,那时候,一切就来不及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必须构筑两道防线,一道守住北山的案子,第二道死守火车站的案子,但必须做好第一道防线被突破的准备。
这道防线一旦被突破,我可以承担全部责任,毕竟,从原则上来说,我们属于自卫,只是细节问题还要仔细推敲。
但是,在第一道放线被突破之前,必须做好退守第二道防线的准备,如果火车站的案子再跟我们沾上边,那就彻底崩溃了……”
三个女人六双美目都盯在秦晟脸上,静静地听他讲完,脸上都露出惊讶的神情,好像没料到这个沉默的男人要么不说,一旦开口居然还是一套一套的,不仅层次分明,而且环环相扣,令人刮目相看。
珂真盯着秦晟一脸欣慰地嗔道:“我还以为这两天你只顾睡大觉了,没想到一直在考虑这些问题啊。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今天之所以把大家都聚到一起,就是想形成一个统一的看法,以后我们的言行举止都要统一,否则就有可能被人家抓到把柄。
另外,你说的两道防线很有见地,我也一直有种预感,也许第一道防线早晚会被突破,我们确实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细节问题等一会儿我们再讨论。
但是,不能因为这道防线有可能被突破,就轻易放弃,一样要死守,毕竟,北山的案子和火车站的案子在公安局的人看来是有一定联系的。
第一道防线失守的话,我们面临的局势就更加严峻了,所以,我们现在还是以提防北山的案子为主……
不过,说一千道一万,最终还是要回到笔记本电脑上来,现在就看里面有些什么秘密了,如果运气好的话,也许这些秘密本身就能成为我们的护身符……
有关电脑里面的内容,就交给我和徐晴负责,你们两个目前不要轻举妄动,等我先搞清楚电脑里面究竟有些什么东西再说……”
徐晴一听行长让自己跟她一起参与研究电脑里的秘密,兴奋地说道:“行长,刚才秦晟说里面有银行账户号,我估计,可能藏着一大笔钱呢……”
珂真嗔道:“少瞎猜,即便是一大笔钱,也没有这么容易能找到……”
秦晟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们听说过一个叫汪峰的人吗?”
珂真一愣说道:“汪峰?怎么?你在银行这么长时间了,难道就没有听说过以前信贷处处长汪峰?”
徐晴反应最快,吃惊道:“你的意思是……这台电脑竟然是汪峰的?”
秦晟点点头,嘀咕道:“那个破解密码的人是这么说的……”
珂真兴奋道:“我的预感被验证了,不用怀疑了,这里面肯定有临海市一些大人物的犯罪证据……”
珂玥小心地问道:“你估计会是哪方面的证据?”
珂真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要把所有的东西都看过才能确定,不过,很有可能是银行有人内外勾结转移资金,或者变相洗钱……
你们想想,他们为了这台电脑不惜杀人,甚至连警察都参与进来了,可见他们对电脑里面的内容有多么忌讳……”
秦晟好像也变得乐观起来,附和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可以洗清自己了……”
珂真怜悯地看了秦晟一眼,含糊其辞道:“但愿吧……哎呀,光顾着说话了,喝酒吃菜啊,秦晟,你能喝就多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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