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亏肖盼盼不知道某些人的想法,否则定要一顿骂。
你母亲被父亲打,作为晚辈,你看着就不属于不孝了?!
母亲受到伤害,作为子女,竟只是冷眼旁观?
【别人的乳腺也是乳腺,气死我了!】
肖盼盼的心声让不少人羞红了脸。
虽然不知道什么叫乳腺,但乳是什么意思还是明白的。
一妇人呢喃道,怪不得她经常感觉那两处不舒服,现在想想,分明是被家里不省心的夫君和孩子气的。
宁明智和母妃相处的时间更多,若是有人伤害他的母妃,哪怕是父皇,他也要为母亲撑腰。
宁明昭兄弟都是差不多的想法。
宁皇只觉脑后一凉,但仔细感受了一番,并无不妥,也就没有再多想。
宁皇不是个会把气撒到后宫的男人,因此也鄙夷于北原仓的行为中。
看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还真以为这是什么脸上有光彩的事呢。
【要是现在来个人给北原仓一个大嘴巴子,按照他说的说法,如果没做错的话,为什么会挨打呢!】
众人眼睛嗖的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
可谁去呢,这真是个难办的事。
虽然鼠国人不咋地,但毕竟是别国来客,总不能太过分的。
至于是不是以后要攻打鼠国,那也是之后的事了。
北原仓一侧是鼠国随行官员,另一侧则是刘克己。
刘克己也许早就想扇他们了。
座位和座位之间挨的并不远,也就是一只手臂的距离。
刘克己假装伸懒腰,但正常情况下,伸懒腰的动作幅度大但力气轻微,且双手是向上的,而非与地面平行。
刘克己本想顺势给北原仓一个嘴巴子,可又想了想,若是假装扇他,和自己主动扇他,可是不一样的。
毕竟北原仓可是说了,如果没错,别人也不会揍她的这种令人恶心的话。
既然他的想法如此,那更要堂而皇之的扇他一耳光。
刘克己也许是压抑了许多年,自从听肖盼盼心声开始,整个人逐渐变颠。
刘克己忽然起身,沉着脸,气势汹汹的绕过矮桌,走到北原仓的正对面。
所有人都莫名的看向刘克己,北原仓也是一脸疑惑,正要询问。
“这……啪啪~”
两声清脆的响声响彻整个大殿。
所有人震惊的望着刘克己,一整个失语。
北原仓那一刻感觉脑瓜子“嗡”的一声,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脸上针扎一样的疼,让北原仓回了神。
他猛地站起身,勃然大怒,“你为何要打我?”
本以为刘克己会慌忙为自己的举动解释。
没成想,刘克己微微低了头,看向比他矮一个头的北原仓,理直气壮道。
“无缘无故的,本官怎么会打你,你反思一下,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本官才会打你?!”
北原仓:???
宁皇以及满朝文武和家眷宫人们:!!!
刘大人竟然这么硬气?
他们当真是对刘大人刮目相看!
【卧槽,卧槽,卧槽,刘大人和我真是心有灵犀啊!】
众人: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北原仓气的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转而向宁皇告状。
“你……皇帝陛下,怎么说,我也是鼠国大皇子,也是大宁朝的客人,贵国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
宁皇也实在以外,他循规蹈矩的刘爱卿,怎能干出如此令人惊掉下巴的事。
宁皇并不觉得刘克己做的不对,相反,他觉得也是大快人心。
宁皇淡然一笑。
“北原仓皇子,你不是说没错就不会挨揍吗?不知我朝丞相何错之有,你确实得该反思一下自己!”
满朝文武本以为宁皇会震怒,再如何,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打鼠国的脸。
没成想,宁皇也支持刘克己。
咋了,刘大人颠了,陛下也颠了?
肖盼盼像一只兴奋的嗎喽。
【喔喔喔……哈哈哈哈哈……喔喔喔……】
不知道她是下蛋呢还是如山林里的嗎喽在林子里抓着枝条快乐的荡秋千。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
“嘿嘿嘿嘿……”
众人借着宁皇和刘克己的话一个个拍桌子捧腹大笑。
就连北原仓带着的随行的官员都在拼命忍着笑意。
他们不停的提醒自己,不能笑不能笑,他们和大皇子是一国的。
他们忍着笑意,脸上露出忿忿不平的神色,但因为憋笑,面色扭曲到变形。
总的来说,目的达到了,在别人看来,鼠国几个人已经气到面色扭曲,难看至极。
“皇帝陛下,您……”
北原仓气的浑身发抖,脸色铁青,耳畔还不断传来众人耻笑的声音,北原仓憋红了脸,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羞辱。
他的国家虽然小,但是也大小是个国家,大宁朝竟如此不尊他,不仅仅侮辱了他,还侮辱了鼠国。
“皇帝陛下,您纵容自己的官员羞辱我等同于羞辱我鼠国,您是想挑起两国战争吗?”
北原仓愤怒极了。
【这话不对,仅仅是针对你个人的言论,并不是针对你,哈哈哈哈……】
肖盼盼想到职场上,明明是针对某个人,但是有些人偏偏就会说,不是针对哪一个人,而是就事论事。
但其实就是针对某个人。
此时,众人用力将笑意憋住,在这个严肃的时候,千万不能笑出声。
只见宁皇严肃道。
“北原皇子此言差矣,朕绝对没有针对鼠国的意思,朕的臣子也没有这样的意思!”
刘克己朝着宁皇一拜。
“陛下所言甚是,臣确没有针对鼠国之意,只是就北原皇子的言论而进行的回应,怎会上升到国与国的问题呢!”
君臣两人打着配合,又给北原仓的气的直翻白眼,他头发那根朝天辫轻轻颤动着,看着更滑稽了。
北原仓又转念一想,这大宁朝该不会是惧怕战争,这说明他们大宁朝只是表面风光,实在内里空虚。
北原仓的心情忽然变得舒畅,心说,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
来大宁朝就是为了探一探大宁朝的国力,虽然派出了几个探子,但始终探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因此,他们鼠国才会打着两国建交的旗号,北原仓主动表示自己愿意来大宁朝探一探。
甚至,他父亲向他暗示,只要能探听到有利消息,就会将鼠国继承人的位置传给他。
那可是王位啊,他北原仓对那个位置势在必得。
因此他来了。
他还带上了北原欣这个鼠国数一数二的美人。
男人嘛,哪个不是好色之徒,即便是皇帝,也不例外。
宁皇:不好意思,朕真是个例外。
北原仓方才还一副被羞辱的模样,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他的脸上竟又带上了猥琐的笑容。
众人心说,好一个能忍的鼠国人。
这又造成了一个误会,让大宁朝的所有人都对鼠国持有百分之二百的警惕心。
怎么不算是好事一件呢。
北原仓矮小的身子之上,安着一颗冬瓜似的头颅,还带着藤。
他又露出自己标志性的笑容,带着明显的傲气凌人。
“皇帝陛下,北原仓来此是为了两国友谊,相信皇帝陛下也不想发起战争,徒伤两国关系。”
宁皇:???
宁皇懵了一下,他怎么就不想发起战争了?
难道他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
他刚刚明明听到了这北原仓是在威胁他们吧?
他从哪知道他的想法的?
莫名其妙!
但话虽如此,面上还是得装一装的。
宁皇答非所问,又带着些许疑惑的口吻。
“朕说了并非针对鼠国,也并未针对你北原仓,只是朕的臣子仅仅就你刚刚的言语而进行的回应,北原皇子为何要上升到两国之间,难道你们鼠国表面上是来拜访朕的大宁朝,实则目的是为挑起两国战争?”
【我去!爱了爱了,陛下真是大才,好一个倒打一耙,看这小老鼠都反应不过来了!】
肖盼盼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像极了两国谈判现场,肖盼盼都顾不上吃了。
的确,宁皇一个倒打一耙,让北原仓的脑回路转的冒烟,愣是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但下意识的心虚,还是被宁皇看在眼中。
宁皇心中冷笑,果真如肖盼盼所说,鼠国真是不负其名。
只是,也未免太过心虚了。
随意一句试探,就让鼠国这几个鼠辈齐齐变了脸色。
“皇帝陛下,鼠国前来是抱着十二万分的诚意来的,并非想挑起两国战争,我鼠国大皇子年幼,有些话实在口不择言,还请皇帝陛下不要放在心上。”
鼠国外交官员立刻上前圆了北原仓的话。
【年幼?不是,你好意思说出口?】
【北原仓看着比东方老将军的年纪要大了?好几道褶子,哪里年幼?!】
肖盼盼心说,比脸皮,总是比不过鼠国人的。
众人表示同意。
忽然,肖盼盼惊叫一声!
【哎呀~】
【我想到了,肯定是他长着一张显老的脸,但是……嘿嘿,那……啥啥啥……还没婴儿的手指……嘿嘿嘿……】
肖盼盼虽然没有明说,只是那猥琐的笑声就俏生生的钻到了众人的耳朵。
众人一呆,而后脸色爆红。
还有那老学究气的脸红,他想说,实在是不成体统,但他只能憋着,一个字都不敢说出口。
虽是如此,众人的眼睛,总是若有似无的看向北原仓的某个部位。
他真的有那么小吗?
众人心头浮现出这样一个疑问。
妇人们明白过来后,下意识去捂身侧还未成人的姑娘的耳朵,反而更让姑娘们疑惑。
她们不明白,为何娘亲要突然捂住她们的耳朵。
可现在再去捂耳朵是不是为时已晚了?!
宁皇疑惑道。
“不知北原皇子年岁几何?难道你们鼠国三十多岁才算成人?”
侮辱性极大。
那外交官哪里知道他就是找了个借口,但宁皇竟然直言询问。
“嗯?”
“我们陛下问你呢,你们鼠国人三十多岁才成人?”
外交官本想打个哈哈敷衍过去,但奈何刘克己根本不放过他。
他只能道。
“皇帝陛下,我鼠国不论男女,皆12岁成人。”
“哦,朕明白了,你们鼠国人只是长相老气了些,北原皇子现下还不到一十二岁!”
【陛下,你好坏哦~皇后娘娘是不是好喜欢这样的你啊!】
“咳……”
杨皇后正要喝口茶水,听到肖盼盼的话,一口茶水不上不下的,差点呛到了。
杨皇后身后的贴身宫女立刻上前轻拍杨皇后的后背,帮她顺顺气。
而宁皇这话,鼠国外交官却没法接。
若是接了,定要解释北原仓年龄不只是十二岁。
若是不接,又显得他心虚,实在难办。
在鼠国外交官为难之际,宁皇却悄悄的在案下,勾了勾杨皇后的小拇指,朝着杨皇后眨了眨眼,杨皇后闹了个大红脸,瞪了一眼宁皇,说是瞪,不如说是撒娇。
众人只感觉好大一碗狗粮扑面而来。
只有鼠国人面面相觑,北原仓的脸还带着两个巴掌印。
可一刻钟之前被刘克己扇了大嘴巴子的事,他已经抛在脑后。
他在想该怎么才能让宁皇明白他鼠国的“诚意”。
北原仓思考了半晌,才道。
“皇帝陛下,请不要误会鼠国的诚意,是仓之错,误会了贵国的好意,仓受教了,毕竟铭记在心。”
只是北仓原的语气听着怎么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看你这咬牙切齿的,怕不是想吃人!哦,我忘了,你们这种畜生就是吃人!不是那种没东西吃才选择的,你们就是好这一口,还是最喜欢的是婴儿,其次是女子,男人的老人的他们嫌弃口感不好!】
宁皇只是淡笑着,并没有搭理北原仓。
比起宁皇,北原仓单纯的像只小羊羔。
听到肖盼盼说鼠国人吃人,宁皇以及众人胃中翻涌,神色中迸发出强烈的怒意。
肖盼盼承认,她就是讨厌鼠国人,就是把对鬼子的仇恨投射到鼠国人身上了。
那又如何?!
她就是迁怒了又怎么样!
谁让这个世界的地理位置如此相像,谁让他们正好就住在那个小岛上,谁让他们的穿着打扮都跟前世那些人神似呢!
若是说她为什么要如此武断?
是的,她就是如此武断,她就是不讲道理的厌恶着鼠国人,又怎么了呢!
【我得看看,鼠国人是不是一开始就是没人性的畜生!】
北原仓就站在那里,朝着宁皇鞠躬,被宁皇晾在那儿。
宁朝众人的注意力却是在肖盼盼身上。
尤其是孕育生命的母亲们,无一不觉得揪心。
谁若是敢伤害她们的孩子一分一毫,就是拼了命,即便弄不死对方,也要狠狠的咬下对方几块肉来。
肖盼盼虽然武断的说鼠国吃人/肉,可心里还留着一丝丝的期望。
那期望便是,这个世界的鼠国人并非像前世那些鬼子一样残忍到毫无人性!
只是肖盼盼不知道,除了宁朝人外,其他国家的信息是不是也能查到!
肖盼盼的意识在系统查询面板上输入鼠国,接着,就是大片大片的文字,印入肖盼盼的眼帘。
由于篇幅介绍实在太多,她可是看了好一会儿。
但宁皇等人也不能就这样干等着,得找点事,也不能干吃吧。
宁皇仿若回神,道。
“北仓皇子怎的起身,是要去更衣吗?”
北仓原不知宁皇说的更衣是指上厕所的意思。
他看了看自己的穿着,没发现有什么脏污的地方。
他道。
“谢皇帝陛下关心,我的衣物尚且干净,不需要更衣。”
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
宁朝众人心说,他们来大宁朝都不了解一下大宁朝的文化吗?
他们鼠国人不也会说大宁朝的语言,虽然十分蹩脚和难听,但也算会,怎么不知他们大宁朝更衣的意思。
“北原皇子,我们陛下的意思是您是不是想要如厕?”
刘克己嗤笑一声,而后“好心”解释道。
北原仓脸又是爆红,尴尬的坐了下来。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外交官,意思是在说,为何不提前告诉他,害得他丢了好大的脸。
外交官冤枉啊,谁会去专门了解这个啊。
而且他哪里知道更衣还有第二种意思,第一个意思就是换衣服,第二个意思是如厕啊。
但作为下属,他不能解释,解释就是在狡辩,因此他只能沉默。
宁皇又打了个手势,李德全便又鼓掌了两声。
招待客人,又怎会只准备一个节目呢。
不大一会,还是原来的舞女,只是又换了一身衣服,她们鱼贯而出,走起路来摇摇曳曳,好看的紧。
大宁朝人是看惯了的,因此他们只是偶尔眼神看向舞台,其余时间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肖盼盼身上。
但他们并没有看向肖盼盼,只是朝着肖盼盼的位置,微微侧着耳朵。
宁皇在御座之上,看到台下的满朝文武以及家眷,动作一致。
不是向左就是向右,就跟专门训练过似的。
宁皇无语至极,而后也微微侧着耳朵,也是朝着肖盼盼一侧。
全场只有鼠国人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大殿中间的摇曳的身姿。
就跟没事人一样,忘记了刚刚的耻辱,眸中只能看得到美人。
肖盼盼其实也没有查看多久,也就是个五六分钟的样子。
可宁朝众人却像等了几个世纪那么久。
他们很想催一催肖盼盼,但又只能干等着。
就在众人心中焦急等待,感觉有些坐不住的感觉,肖盼盼的心声终于在众人耳边响起。
只是,肖盼盼的声音异常冰冷,听着就让人打寒颤。
【呵~果然就不该抱任何期望!】
什么期望不期望的,不是查关于鼠国人的信息吗?
【鼠国人原本就是各国战乱时期,上山做土匪,抢劫过路人过活的!在百年之前,当时三国经历了一场混战,混战后又进入和平期,和平期后,各个国家自然会清理流寇以及土匪!】
众人点头,为了国家稳定,自然是要清理蛀虫的,尤其是一些算的上大的土匪窝,那是必定要清理的。
只是清理之前,一般也会给一个投诚的机会,就是解散土匪,将他们分流到不同的地方,做一个普通百姓。
如果真有那有才干的人,则会另外的安排。
只有那种不愿下山且穷凶极恶的狂徒,才会一一处置。
他们心说,想必鼠国人的祖先,就是那种穷凶极恶,不想通过劳作去获取食物的懒惰之人吧。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
【鼠国人的祖先,是各国不愿下山做百姓,且已经享受到了获取不义之财的乐趣,他们不愿再做普通老百姓,因此在各个国家派兵攻打后,他们分别从几个国家逃了出去,并且神奇的聚在了一起!】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他们虽然是不同国家的人,可是在看到对方的第一眼,就知道对方与他们是同类。只有同类才能认出同类!】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
但是想一想,他们不也是跟志趣相投的人才能成为朋友嘛。
这么一想,也能想的明白了。
【于是,几十个人合伙,漂流到如今的鼠国小岛上,途中还掳走了十几个无辜的女子!】
众人听到这,大多数人皆心中一紧。
谁家好好的姑娘遇到这样的事,岂不是跟天塌了一样,那可是流寇啊!
【那伙人在漂流的路上,没有吃的喝的,便随意点一名女子,哎,成为他们果腹的可怜人!】
【吃人/肉可不是说吃就吃的,他们早在山上的时候,就尝过人/肉的滋味,因此,在饿肚子的时候,便能轻而易举的做下决定!】
众人皆是一脸愤色,真真是畜生!
【可怜那些女子,活着的时候被那群畜生当作泄/火的工具,不对,他们是活生生的从那个被选中的女子身上取肉,原因只有一个!】
肖盼盼说到这,宁朝众人怎会猜不到那原因呢。
那就是若是死了,很容易发臭发烂,可若是只取一部分,那就可以……
他们说不出口,实在是太过残忍。
那女子不仅不能痛快的结束生命,反而要煎熬许久,每一次取肉,忍受被刀割的疼痛,还有无药可治,看着伤口一点点腐烂的痛苦,直至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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