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 当街打斗
“云姑娘，唱的真好！”
“丫头，你是最棒的！不过你这动静也太大了，快回家吧！”
突兀地，人群外面传来一声大喝。
“回家？做梦呢？云家小娘子，你跑不掉啦！”
只见外围的观众被人推搡得东倒西歪，也不知道是谁吆喝一声：“马家青皮来啦！”
呼啦！
百十个看热闹的行人顿时就像老鼠见了猫，四散了七七八八。
就连正在吃早餐的一些胆小的街坊，都纷纷扔下铜板，粥还没喝完呢，就不得不溜了。
可早茶铺子掌柜伙计却跑不掉，而云舒已经柳眉倒竖，她是不想跑。
眼见着十来个身穿青色对襟褂子的青皮混混，趾高气扬地围了上来。
苏茉儿传音道：“公子，谁出手？”
朱厚照道：“急什么？这么一帮混混可奈何不得云丫头，静观其变吧！”
那云舒把心爱的胡琴往苏茉儿身边的椅子上一放，低声道：“姐姐，这些青皮是马半城家豢养的混混，最是无法无天，你们也快走吧！”
苏茉儿和朱厚照几人相视一笑，均摇头不语。
云舒无奈，还是先应付眼前的困局吧！
她愤愤然地站起来质问道：“你……你们想干什么呀？”
那为首的壮汉抱着光膀子嘿嘿怪笑。
“干什么？当然是欠账还钱了！你爷爷半个月前在越秀楼弄坏了我家公子的传家宝，官府判决说赔偿银元一千，我们代表公子收账，此乃天经地义嘛！”
“哈哈哈，就是！”
壮汉身边的三角眼瘦子贪婪地盯着还未长开的小丫头道：“你们爷孙倒好，东躲西躲，连个面都不露？公子可说了，钱不要啦，就抓你云丫头去弄潮楼抵账吧！”
“什么？弄潮楼？”
后面的何掌柜壮着胆子喝道：“蒋家兄弟，大伙儿都算是这条街面上讨生活的，得饶人处其饶人吧？弄潮楼？那可是马家的花楼啊，良家女子进去还能落个好？再说了，云老头也被马家人打断了好几根肋骨，光是医药费都让人家支撑不下去了！”
那壮汉青皮斜睨了掌柜一眼：“老何，看你每个月的保护费交的还算及时。老子劝你一句，马半城家的闲事儿你少管，你这身板儿也管不起！云家付不起赔偿，咱们抓云丫头去换钱难道不行么？废什么话？上！”
一个个地痞挽着袖子就欺身而进，云舒避无可避，飞起两脚，就把来人踢了个跟头。
瞅着空挡，小丫头一马当先的冲到街上，却回身娇喝道：“姓蒋的，有本事，出来做个了断！”
她这是不想在何掌柜的早茶铺子里大打出手，以免影响到人家的生意。
“呵呵，小娘皮还挺烈性，哥哥我喜欢！”
壮汉一挥手，十来个地皮上去就把云舒团团围住。
可惜他们欺负一下普通人还可以。
有些武功底子的云舒，对付马家的家丁打手多半不成，但应付这些外围地痞嘛，还真不费事儿。
半刻钟不到，包括蒋家兄弟在内，这帮地痞统统被打倒在地，一个个叫着呼痛不止。
“嘘嘘嘘！”
急促的哨音响起，七八个身着黑色制服，打着白色绑腿的巡街警察拎着木棍子呼啦啦地跑来了！
当先那位队长吆喝道：“姓蒋的，又是你们这帮混蛋在闹事儿？”
可怜见的，你眼瞎啊，没见到咱们才是受害者么？
姓蒋的壮汉艰难地爬起来，指着自己满脸的乌青。
“路队长，你可得为民做主啊。姓云的小丫头出手贼狠，你看把我的兄弟们都打成什么样儿了？”
那路队长厌恶地瞪了他一眼：“你他娘的蒋冲愚算个什么民？这回欺负人反被揍了吧？哈哈，揍得好！当老子眼瞎啊？他么的还不赶紧滚蛋？”
三角眼混混爬起来啐了一口唾沫。
“姓路的，别以为你穿了这身皮就了不起。咱们是给马公子办事的，你小子……哼哼，咱们走着瞧！”
那路队长神色有些凝重，不过还是严词斥责道：“马公子？马公子会让你们强抢民女？他爹马半城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告诉你们，现在督察厅正在严打呢，没看到人家马公子都不上街了么？”
“哈哈哈，路队长，言过其词了哇！谁规定我马某人就不能上街了？”
话语刚落，就见几匹神骏的波斯宝马托着六个骑手哒哒哒地沿街跑来。
当先的锦衣公子挥舞着玉骨折扇轻蔑地瞅了瞅路队长这帮巡街警察。
“路队长，马某敬你一向秉公执法，可说话还请注意点！什么都察院严打？好像我马家做了多少不法之事一般。告诉你，我马家今日今时能有广州府马半城的美誉，那都是几代人辛辛苦苦换来的。我马家是遵纪守法的良善商家，今儿本公子要云小娘子欠账还钱，难道你也要管？”
路队长应该跟这条街的街坊邻居很熟，至少云家爷孙俩的情况他了解。
“马公子，虽然判决已下。可云家的情况就那样，一千个银元的赔偿，就算卖了房子也远远不够啊！更何况云老头还躺在床上呢！”
啪嗒！
姓马的公子”一合玉骨折扇，不耐烦地道：“云老头当日冲撞本公子，那是罪有应得。”
云舒愤怒地叫道：“你讲不讲理？那天你喝醉酒，居然调……调戏我……”
那马公子转过头来，一双色迷迷地桃花眼紧盯着云舒道：“呵呵呵，你小小年纪，知道啥是调戏么？反正还不起钱，又不愿意卖你家的破屋抵账，那就跟着本公子去赚钱吧。马大马二，带走他！”
“是，公子！”
两个孔武有力的壮汉跳下马来，狞笑着走向步步后退的云舒。
她那点武技可不是马大马二的对手，当日自家爷爷就是被这两个混蛋打断肋骨的！
朱厚照摆摆头，对早就跃跃欲试的孙小虎道：“动手，弄残他们！”
“瞅好吧，公子！”
如今已接近暗劲中期的孙小虎，脚步轻晃间，已经挡在了云舒的面前。
“哪里来的狗屁马半城？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找那么多借口干啥？给老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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