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裴长青变了,多疑的本性又暴露出来,还好我们船上有几个姑娘,今夜就是古代的情人节,男人带女人游湖再正常不过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是自然,大哥不也约了漂亮姑娘游湖么?嘿嘿嘿。”
说着,我朝裴长青身后的姑娘看过去,也不知他哪找的姑娘们,一个个长得满水灵的,我故意做了个吞咽口水的模样。
当初在裴家我对柳沁语心怀不轨,裴长青还让柳沁语在柴房陪了我一晚,在他心中早已落下我好色的印象,如今见我又是这番模样,裴长青忍不住哈哈大笑。
“谷子兄弟果然还是老样子。”裴长青一把搂过我肩膀,“看上哪个姑娘了,大哥今晚就让她陪你!”
“真的?”
我赶紧色眯眯的四下张望,其实是在打量这艘船,没想到狮头船船舱竟有两层,游轮级别了啊!
船上站了不少侍卫,底层甲板都是一般侍卫,但是二层的那些侍卫,一个个目不斜视,眼神冰冷至极,说是侍卫,倒不如说是死侍!
二楼窗户开着,丝乐歌舞的声音从二楼传出来,不时还有男人淫荡的笑声,可以想象楼上是一片什么样的景象。
我用肩膀撞了下裴长青,“大哥,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姑娘肯定已经遭了你的毒手了,楼上是不是还有漂亮姑娘,我能挑楼上的么?”
裴长青回头看了眼二楼,一拳垂在我脑袋上,“你小子胃口不小嘛,上面那些姑娘老子都没份!”
“不是吧大哥?”说到这,我斜眼看着裴长青,“话说大哥你怎么在狮头船上,这船上都是官老爷呀,难道大哥找到亲生父亲了?”
说起这个,裴长青脸上笑容完全消失,一挥手屏退左右。
围在身边的莺莺燕燕全退下,船头就剩下我两人,裴长青松开我负手而立,看着远处湖上点点灯火,“已经找到了,只是……”
“只是什么?”
我忍不住皱眉,之前给裴长青算命,他爹应该是个人物呀,为啥这幅表情?
现在黑漆漆的灯笼红光照着,我也看不出他面相变化。
“只是他让我唤他义父,不允许我叫他爹。”
“额,兴许他另有打算吧。”
我本想问问他怎么找到父亲的,这时候二楼飞下一个侍卫,直接落到裴长青跟前,给裴长青行了个礼,“少公子,公公请您和朋友去参加宴会。”
“知道了!”
裴长青点了点头,那人立即飞身落回岗位上。
“怎么回事?这船上还有公公?”我心头咯噔一声,不会是之前在春满楼门外见过的那个,喜欢玩男童的死太监吧?
“他就是我父亲!”
“什么!!?”
我没忍住惊呼出声,裴长青赶紧捂住我嘴巴,一本正经,甚至带着一些害怕似的说道,“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你就装不知道。”
我赶紧点头,裴长青这才把我松开。
等裴长青松开之后,我赶紧抓住栏杆,不肯向前一步,“等等,大哥,我还是离开吧,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他已经知道你来了,你不去不行。”
“你和他说起过我么?”
闻言,裴长青勾唇一笑,挑眉,“你觉得呢?”
卧槽,我双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紧紧揪着裴长青的衣服,“大哥,不是吧,你竟然告诉他我会看相了?”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么?
“我不仅告诉他你会看相,还告诉他你会改运,兄弟对不住,大哥需要一些资本,这下好了,以后有你在我身边,大哥我定能有一番作为。”
“不行啊,万一出错,咱两都得死,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会看相都是骗人的!”
裴长青听了勾起唇角,“那你更应该上去了,若你敢骗我,那你真该死!”
说着,他眼神眯了眯,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裴长青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感觉他又变成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了。
稍稍有点不同,以前他裴大公子呼风唤雨,现在,他就像一只落魄的豺狼,迫切的想要争夺领地和食物,还有同伴们的认可。
从我看到他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厄运当头了。
“大哥,待会不论发生什么你得救我,咱两是兄弟,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要是死,一定会拉上你做垫背的。”我挑眉看着裴长青。
我们已经来到二楼了,裴长青眼角抽了抽,“进了这扇门,大哥我也保不住你,一切看你自己了。”
说完,他把我往前推了一步。
侍卫赶紧上前为我们开门,门一开,里面声色犬马,除了宴会厅中间跳舞的女人,围围而坐的男人们人手搂着一个漂亮姑娘,好些姑娘衣服都被这些男人扒拉了。
不过,那些姑娘们还是很享受的样子,也没有彼此看不起彼此。
为首坐着一个白发男人,虽然一身锦服,但从他细细的眼睛和神态还是能看出这人是个太监,不是别人,正是我之前在春满楼外面遇上的那个太监。
此刻他怀里还伏着着一个非常漂亮的男童,宽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滑露出肌肤胜雪的后背,楚楚可怜却又不敢乱动,只能颤抖着任由死太监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不仅如此,那太监的面前还跪了个男孩,和他怀里那个长得差不多,只是跪着的那个男童双颊高高肿起,应该是不听话被打了的。
两人看上去年纪和我差不多大,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们进去,丝毫没影响里面的人寻欢作乐,裴长青并没有去给太监行礼,而是带着我站到一处角落里,规规矩矩站着看他们,等着。
这死太监竟然是裴长青的亲生父亲,有没有搞错?
太监不都十二三岁就净身入宫了么,当然,也可能进宫之前留下种了,可这太监满头白发,面容虽保养得当,但看上去至少也四十多了,年纪也对不上呀?
不过看那太监精明的样子,应该不会找错儿子,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他才让裴长青叫他义父。
等等,之前侍卫叫裴长青少公子,就是小公子的意思了,难道死太监还有个大儿子?
我不敢大喇喇看得太明显,只能时不时用眼角余光打量那个太监,这一看不得了,他身后有个青衣男子的身形我觉得非常熟悉,像极之前杀了苏家三十多口人的黑衣人。
“大哥,你义父身后的青衣男子是谁?”
“闭嘴!”
“快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问!”我说着还用手戳了他一下。
裴长青十分小心谨慎,不堪其扰,只好悄声说道,“义父之前收的义子,黑鹰。”
“你试过他武功没有?他的兵器是不是一把带着血槽的兵器?你义父手底下是不是……”我本来想问问他这太监是不是缉事厂厂公,话还没问出口就被裴长青打断。
“闭嘴!咱们说的话黑鹰全都能听到!”
裴长青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估计他现在有种想掐死我的冲动。
这一发现让我太激动了,的确欠考虑,要黑鹰就是黑衣人,他武功那么高,即便莺歌燕舞干扰,他也肯定能听到我和裴长青的窃窃私语。
怪不得裴长青鸿鹄不得志,被黑鹰压着,即便是死太监的亲生儿子,他想翻身,难!
我乖乖闭上嘴,下意识朝黑鹰看了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看到他嘴角微微扯了扯,他在笑。
心头咯噔一声,他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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