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电影女主角的诞生
霍司宴说话算话，第二天就有人上门来和我洽谈商务合作的事。
“您好，我姓赵，是这次负责项目的对接人，霍总说，这个项目你们已经完全可以上手，虽然技术上不会容易，但是已经错过张总的项目，对于我们的项目应该不会太难。”
我接过合同，为这份细致惊讶，霍司宴一直对下属要求很严，没离婚之前我就知道，什么东西都要求做到极致一向是他的标准，包括这份合同，里面把所有可能提到的情况具体的应对措施都说了一遍。
只是看到最后我有些奇怪，这里完全没有我们乙方需要负责的危害。
如果按照这份合同所言，我们完全没有风险，做得好可以按照合同拿钱，做得不好根本不用担心。
一切的风险自然有霍司宴个人承担，与他的公司和我的公司没有一点关系，风险好像全部转移了。
洽谈人赵女士看见我的表情，按照流程开始解释：“沈总无须介意，这是霍总自己的要求，公司那边霍总已经解释过了，这份合同肯定可以进行下去。”
我怔在原地，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他完全不需要这样，我们是正常的合作而已。
“沈总，霍总的意思我传达一下，我们前面提到过，张总的项目难度偏大，所以对技术要求高，我们这个项目难度相较而言没有那么大，但风险极高，如果由你们承担，实在不公平。”
风险极大，我刚刚在看项目的时候已经知道这一点了，想必不是为了给我撑腰，这个项目轮不到我做，只有乙方公司有一定的靠风险能力才能够上桌。
不是不公平，而是我们一开始没有在选择的范围之内。
“沈总，这个合同对您而言只有百利无一害，这个还需要想什么吗？”
看见我的犹豫不决，赵女士开始游说：“你如果担心欠了霍总的人情，也是没有必要的，自古以来都是你欠我的我欠你的，大家的联系才会更加紧密。”
自古以来？难道自古以来就是正确的吗？
我就能这样随意的欠霍司宴人情吗？
抬头之间，我看见玻璃外，我的员工正在等待我的消息。
他们靠着我活下去，我能够为了自己的骄傲而抛弃他们的前途吗？
我拿起笔潇潇洒洒的写下我的名字。
赵女士露出官方的微笑：“好的，项目您现在就可以安排其他人开始进行了，我把合同交回公司，会按照节点进行付款。”
“好。”
我不知道这算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好事世界解决了现在的燃眉之急，坏事是又欠了霍司宴一个大人情。
我还没有想通这个问题时，于黎推开门进来说有人找我。
看见那张脸，我惊讶到下巴都合不上：“你出月子了吗？你什么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就来了？”
顾雁拘谨的笑了：“我想着你对我这么好，也不能一直在家好吃懒做。”
“你孩子呢？”
我的本意是提供给她一个工作机会，而不是让她受苦受累。
“孩子睡着呢，我在这附近租了一个房子，孩子睡醒我就回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耽误工作的。”
我怎么能不明白她的意思？顾雁想向我证明，她是一个勤劳的人，绝不会好吃懒做。
“没必要，你可以等孩子稍微大点。”我耐心地解释：“我们公司就在这里，又跑不掉，你怕什么？”
话音刚落，赵宣萱一把推开门走进来。
今天是什么日子？难道是我生日吗？都过来给我拜寿了？
我不太懂娱乐圈，但赵宣萱周围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如果有那一定就是：“没钱了？”
拍电影花钱我明白。
“不是，我这不是想和你聊聊创作吗？这么长时间了，我还没有找到我心目中的女主角。”
赵宣萱苦恼：“现在那些女孩千篇一律，一点特色都没有，我看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结果个个都一样。”
这问题换做是他们任何一个艺术工作者都会苦恼，可对于我而言没有什么苦恼的，我实在不懂！
顾雁看见我有客人，又拘谨的笑了笑：“那我先出去干活去了！”
“等等！”
“等等！”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我叫住她，是因为还没有安排好应该干什么活，毕竟现在还有孩子要照顾。
但不知道赵宣萱是为了什么。
只是看她现在两眼放光的样子，我也猜到是为什么。
“你！你是从哪个地方来？多大了？”
顾雁只回答了后面一个问题：“二十四。”
“那你有什么表演经验没有？什么电影学院的有没有上过？”
顾雁怯生生的摇头。
她哪里能够经受得住赵宣萱这么盘问？
我找个理由让顾雁出去了。
赵宣萱没看懂我的操作，坐到桌子前疑惑他问我：“沈总，什么意思？这个女孩不能做我的电影女主角？”
我摇摇头，不是不能，而是顾雁这种情况赵宣萱能不能接受。
我将顾雁的情况说了一遍，又补充了几句，最后才说。
“我不是说不赞成你选她，可是你们娱乐圈那种氛围，她这样子进去不是被生吞活吃了吗？”
我本来是可怜顾雁，想给她一个稳定的生活，万一因此把她推向更颠簸的一种生活方式，那对她来说是好还是坏？
赵宣萱眨巴眨巴眼睛：“你和我在这里说都没用，毕竟这件事情还是要看顾雁的想法，我只要求找到一个适合角色的人，其他的条件我不在意。”
就这样，顾雁又再次进来，赵宣萱介绍了半天自己的电影，又说了可以找人帮忙照顾她的孩子，最后又表达了自己的期望，我听着她说了大半天都觉得口干舌燥。
“怎么样？你想不想来？”
顾雁愣愣的看着我，在征求我的意见。
“这件事情还是要看你，但是娱乐圈的情况你也知道，该怎么选择我们都听你的。”
赵宣萱开始补充：“你想想，你如果成为了大明星，曾经那些欺负的人还敢欺负你吗？你就可以不用再受那些苦了，说不定还能帮助其他人！”
顾雁古井无波的眼神中闪过一次亮光，我终于知道赵宣萱为什么要选择她了。
那是一双有故事的眼睛，仿佛有无数的话要说。
“好！我去！”
我都有些迷茫，最后打动顾雁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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