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别拉拉扯扯的，价格不满意，我们可以再商量。”刘副主任费力地甩开聂云浩的手。
“三百万，一分都不能减，这是我的最低价。”聂云浩认为有道理。
他们讨价还价的时候，酒席在继续。
深夜，酒席才结束。
刚才酒席上，叶凡是焦点。
无论是村里的人，还是同济医院的人，纷纷向他敬酒，他喝的酒比任何一个人都多一倍以上。
“想灌醉我？”
叶凡进门的时候，还是醉醺醺的。
等送他回来的两个小伙子离开，叶凡瞬间精神百倍，以他强大的体质，把他灌醉实在太难了。
就算把高度烈酒当水喝，也很难把他灌醉。
第二天中午。
叶凡等人踏上归程。
回到医院前，众人解散。
参加义诊的医护人员，全部放假三天。
别人离开，叶凡却被杨福斌叫到他的办公室。
“省体育队的...”
闲聊几句，问问义诊的情况，杨福斌就进入正题。
“我有医馆，你知道的。”
“如果他们真想求医，就让他们来鹤城。”
叶凡马上就明白了，给他打电话给孙教练，肯定通过关系给院长施压了。
但那又怎么样？
他和同济医院，不是从属关系，是合作关系，他是顾问，有说不的权利，不受同济医院管辖。
想强迫他？
不可能的事儿！
“好吧！”
杨福斌看叶凡态度坚决，放弃说服叶凡去省城。
闲聊一会儿，叶凡就离开了。
第二天上午。
重新装修好的医馆，又一次低调地开业了。
刚开业，就走进来三个人。
叶凡马上发现，走在中间的，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膝盖肯定有问题，走路姿态略有变形。
“你就是叶凡？”开口的男子，秃顶，大约有四五十岁。
“孙教练？”叶凡听出来了，秃顶男子就是给他打过电话的孙教练，在电话中相当没有礼貌。
“是我。”孙教练点点头，仍然很傲慢。
“叶神医你好，我是谢一鸣，省篮球队的，是李浩北向我推荐你。”年轻人热情地伸出手。
“你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年轻人有礼貌，叶凡也不介意给他一个笑容。
孙教练冷冷看着两个人握手，他可一点和叶凡握手的意思都没有，甚至都没向叶凡自报家门。
“我同意你给谢一鸣治疗半月板，但有条件。”
“首先是费用，谢一鸣是省篮球队主力，你给他治病，是你的荣幸，我们不会支付一分费用。”
“其次是保密，治疗过程严格保密，不允许对任何人透露消息。”
“最后是治疗手段，你的治疗方案，必须经过我们审核，审核通过，你才能开始给他治疗。”
孙教练看着叶凡，阴沉着脸宣布。
叶凡很惊讶，这真是来求医的？
“孙教练...？”谢一鸣也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条件？
来鹤城的时候，孙教练可没和他提前沟通过。
他有一种预感，要出事儿！
有这三个条件，叶凡同意才是怪事儿。
“你还是篮球队的一员，你的一切活动，包括医疗，都要受篮球队约束。”孙教练冷冷地说。
“是！”谢一鸣很恼火，这不是把他最后的希望掐灭了吗？
“出去！”
叶凡的反应，和谢一鸣预料的一致。
面对这么过分离谱的条件，叶凡当然不可能答应，不给钱治什么病？
叶凡不是冷血的人，如果真有困难，面临困境，他或许考虑减免费用，甚至可能一分都不收。
但孙教练这样，就算有困难，叶凡也不可能给他减免，只会加倍。
“什么？”孙教练微微一愣。
“滚！”
叶凡眼中寒光爆射，没直接扔出去，已经很克制了。
“你竟然敢让我滚？”
“姓叶的，马上给我道歉。”
“否则我一个电话，就让你的医馆开不下去，就让你失业。”
孙教练很生气，威胁叶凡。
他作为省篮球队的主教练，他认识的人很多，人脉关系网很广很深，认为一定能吃下叶凡。
叶凡并没说话，直接站起来。
一抓孙教练的领子，一甩手，就从敞开的门扔出去了，啪嗒一声摔在门外，发出一声惨叫。
“别，我自己走。”谢一鸣说着，一路小跑跑出去。
“你这么做，会惹麻烦吧？”楚冰雪站在叶凡身后，还用手拉叶凡的衣服，提醒他别发火。
叶凡感受到了，却没听话。
他非常清楚，以他的医术，名气只会越来越大，接触到的病人，身份和地位只会越来越高。
如果他这一次妥协了，以后怎么办？
这个先例绝不能开！
“没事儿。”叶凡一点都不担心。
同一时刻，同济医院。
有一个特殊的病人，被家属急匆匆地送到急诊。
“刘副主任，他这是怎么了？”
有医护人员认出来，被送来的病人，就是内科的刘副主任，看起来情况不妙，有生命危险。
很快诊断结果出来了，是脑溢血。
很严重的脑部疾病，就算抢救及时，也很容易留下后遗症，如果抢救不及时，有大概率死亡。
三小时后，叶凡就得到消息。
是杨福斌联系他，告诉他，刘副主任脑溢血，虽然被抢救过来了，却留下半身不遂的后遗症。
“他身体不错，怎么会得脑溢血？”叶凡很奇怪。
“唉，我听家属说，他义诊回来的时候，带回来一把剑，据说用三百万买的。”
“他掏空家里的积蓄，外加一部分借款，才凑足三百万。”
“结果拿到古玩市场，人家只肯给三四十万，最多不超过五十万。”
“他一气之下，脑溢血了。”
杨福斌叹一口气，解释病因。
叶凡恍然大悟，原来是气出来的脑溢血，剧烈的情绪波动，引起身体应激反应导致血管破裂。
叶凡只想说一句，自作自受！
刘副主任的宝剑，肯定是聂云浩的。
市场价，最高也就六七十万，花三百万买，他不血亏谁血亏？
“你出手，能不能解决脑溢血的后遗症？”
杨福斌询问，他打电话给叶凡，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想请叶凡出手，治疗刘副主任的后遗症。
否则，半身不遂的刘副主任，只能提前退休。
短时间内，同济医院很难挑出一个人，撑起刘副主任离开之后的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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