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南宫卿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自从南宫寻同方芸和离之后,向来生活奢靡的他不得不过起了勒紧裤腰带的日子。
府内仆从那是散的散,卖的卖,竭尽所能节省开支。毕竟嫁给琦王的南宫妍,因为容貌被毁受尽琦王冷落,他们得想尽一切办法尽快筹齐银两好帮她寻医问药。
好不容易弄回来一只烤鸡,想着打打牙祭的,没想到竟然被她跟桐儿吃了!
“呕……”
南宫卿刚刚吃了两口,那股恶心感突然再次袭来。她急忙把手里的鸡腿扔到了桌子上,从桌子上拿出一方丝绸帕子,胡乱擦拭两把。
“王妃,王妃怎么了?”
那吃得正欢的桐儿,见状慌忙把手里的鸡腿放下,焦急询问。这些时日王妃身体就不对劲,时不时恶心呕吐,现在眼看着情况越发加重了。
南宫卿摆摆手示意没有事情,鬼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怎么了,突然就动不动恶心呕吐,身上也有些懒散。她自行检查了一下身体倒是正常,应该是最近接连忙碌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吧。
“没事,桐儿,我喝点白米粥……”
南宫卿干呕两下,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抬头看饭桌上摆放的酸辣小咸菜,用手指头拿几根吃了,直接拿着汤勺喝了几口白米粥。
桌子上的饭碗可都是南宫寻薛玉萍一对畜生用过的,她可不用。
“哼!身为誉王妃,坐没坐相,吃没吃相!实在是不雅!”
南宫寻实在是忍不住了,站在一边喘气如牛,瞪眼咬牙愤懑出声。
蠢货就是蠢货,就算是成了誉王妃又能如何?依旧改不了她那粗俗鄙陋的本性!
就这种德行,早晚被李震霆休了!就让她暂时嚣张着,早晚有她受罪的!
就在南宫寻心里暗乐之时,听闻南宫卿幽幽出声。
“哦?本宫记得南宫寻老爷当年可是高中的状元郎,现在的教化大皇子的太傅,身为读书人,最讲究的就是礼义廉耻了,对吧?”
“那本宫问你,誉王妃亲临南宫府,南宫寻老爷同薛姨娘,是不是理所应当跪地行叩拜之礼?非但不讲究礼数,竟然敢质问本宫,大了你的狗胆!”
南宫卿端坐餐桌边,手里夹着酸辣小咸菜吃着,眼睛一眯,冲着南宫寻训斥出声。
南宫寻那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她南宫卿现在是誉王妃,按照大燕国律法,王妃莅临他还真应该跪地叩拜才是。
可他哪能心甘情愿!
自从南宫卿嫁誉王,她一次次故意挑衅生事。要不是她南宫卿设法让南宫妍在皇上皇后面前丢脸,他南宫寻又怎么会成为朝臣笑柄!
“南宫卿,你别拿誉王妃的身份压我!你别忘了,你叫南宫卿!我是你爹!”
南宫寻咬牙黑脸出声。
“噗嗤!”
南宫卿直接笑裂了,抬起一张笑靥如花的小脸,歪着小脑袋一把抓过盛咸菜的小碗,朝着他脸上就扔了过去!
“啪!”
咸菜碗不偏不倚正好摔在了南宫寻的脸上,夹杂着酱汁和辣椒粒的汤汁顿时四处飞溅,那辣椒水飞溅到南宫寻眼睛之中,疼得他捂着眼睛啊啊啊叫唤出声。
“你,你,你这个逆女……”
薛玉萍慌乱拿了帕子帮着南宫寻擦拭,南宫寻更是气急败坏,高仰起手臂嘴里叫骂之时,朝着南宫卿就要打过来。
“逆女?你一个姨娘骂本宫?大了你的狗胆!”
南宫卿不动声色起身,一把抓住南宫寻高高扬起的手臂,轻轻往身后这么一别,只听嘎嘣一声脆响~~~
“啊……”
南宫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里发出如同杀猪般的嚎叫声瘫倒在地,阵阵巨疼传来,疼得他额头直冒冷汗。
心里暗道不好,只怕是骨头断了!
那薛玉萍也顾不上站在一边使唤脸子,慌忙扑在南宫寻身上连声询问。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南宫卿,就算是你对我和妍儿心有恨意,可他毕竟是你亲爹啊,怎么能如此对待亲爹啊?
你心肠实在是太狠毒啊了,羔羊尙能跪乳,乌鸦还知反哺!你身为王妃,就可以对自己的亲爹下手吗,你可是顶着南宫姓氏啊!”
更让她感到气愤的是,那小贱人桐儿,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低头坐在那儿大吃大喝。鸡腿啃完了不说,就连剩下的大半个烧鸡,都被她啃得一干二净。
“还有你这个小贱人!你自出生就是南宫家生子,你爹娘还在南宫府当差,你为虎作伥,就不怕连累爹娘吗?”
那吃得满嘴流油的小桐儿,一脸懵懂状眨巴眨巴眼睛,直接把啃剩下的肉骨头扔到薛玉萍面前。
“爹娘?什么玩意?我不知道啊?”
桐儿一脸的满不在乎。
身为南宫府奴才的爹娘,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人看待过。在她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过帮扶和安慰,每天都是打骂侮辱,这种爹娘,不要也罢了。
南宫卿咧嘴点点头,这就对了!
做人嘛,向来都是讲究礼尚往来,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桐儿借着这个机会利索同那毫无良知的奴才爹娘撇清关系,省得糟心。
“哦,薛姨娘这话,倒是提醒本宫一件事。”
“南宫寻!既然本宫母亲已经同你和离,这南宫姓氏,本宫再顶着也着实不妥!本宫今日来府上,就是告知一声。
从即日起,本宫不再要这南宫姓氏,弟弟南宫信自然同本宫一样!我们姐弟二人自此以后随母亲姓方!还请南宫寻老爷和薛姨娘记清楚了,莫要忘记才是!”
南宫卿淡淡说完,拿起桌子上一个精致茶碗在手里把玩。
“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南宫府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可都是母亲出银两置办!你南宫寻薛姨娘白住十几年,已经是便宜赚尽了。桐儿啊,瓷器破碎声音清脆入耳,本宫记得极为好听……”
桐儿会意,拿起一个茶碗,朝着那躺在地上的南宫寻一边就砸了过去!若非南宫寻及时躲开,只怕这个茶碗,会把他的脑袋砸到开花!
造孽啊!简直是造孽啊!
一个南宫卿已经俨然妖孽,一个狗奴才桐儿竟然也跟着嚣张无度!竟然敢打他!
气极的南宫卿挣扎着起身,强忍着疼痛妄图再次同南宫卿理论,南宫卿突然伸出手,一把把插在薛玉萍发髻上的金簪拔下来。
“你,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发髻凌乱披头散发的薛玉萍,高挺胸脯剧烈起伏嘴里呼呼喘息出声,指着南宫卿大声训斥,却连一句利索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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